于是李阿姨和陈阿姨一起,开始朝迪莉娅从各个角度,解释起了现在应该做什么的情况,或许她们更为专业的知识绕的眼前人有些头晕。
导致眼前本来想做饼干的妈妈,急忙放下了手中的手套,朝外走去,在厨房待不下去了,她努力压制的怒火,再回到房间后,赶紧关上了大门。
跑到床边,拿起了枕头,一拳一拳的往上打去,粉色的眼眸变得狰狞,嘴里胡乱的叫着,在把眼前的枕头打扁的情况下,内心总算平静了下来。
整个人无力的躺在床铺上,对于这两个保姆他们暂时还没有能够辞退的权利,却有着必须要支付薪水的情况,毕竟他们夫妻两个虽然出来了,但还处于观察期。
虽然说自己的父亲不会欺骗自己,作为世界上是除去自己的两个宝贝,甚至是丈夫更为亲近的人,但在一天又一天的盘问巡查下,甚至是资料透露的观看对比下。
迪莉娅的内心开始无比的慌张,对于自己抱回来的嘉德维斯,对方性格的内向在这几天的被这些阿姨照顾的,显然好转许多了。
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表达这些天所看到的东西,毕竟在自己曾经住的国家,这些事情虽然说不会放在明面上,但作为曾经还是被当做过继承者,培养过一段时间的迪莉雅,知道这些并不是没有可能,不存在。
而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要抱回来一个假孩子呢?自己真正的嘉德维斯又在哪呢?她的内心显然已经想到了最坏的打算,只是因为,父亲似乎想要安慰,这场让人沮丧的事情。
给自己送来一个,让她分辨不出来的礼物,但偏偏隐瞒不了这里的警察,甚至是这里的医生与科学家。
迪莉娅将脸靠在枕头上,对于怀抱嘉唯欣喜的持续,在这刻消失的一干二净,她已经意识到了事态的严峻,于是赶忙开始寻找自己的手机,对于那张基本上不会用到的电话卡,从床底的保险箱中打开,翻出来,充上电拨号的那一刻。
她的内心是紧密的锣鼓,不断祈祷的上帝,乞求着菩萨,甚至是世界上任何的神,平安就是唯一的愿望。
但现实显然很残酷,在长时间的电波身后,就是英语和国语转换的请稍后再拨,显然他的父亲和自己的手机的距离现在很远。
这个父女俩承诺,永远不会丢弃,甚至是离开一秒的通话,定义是生命的警钟下,迪莉娅神色冷漠地捏碎了手机。
她知道自己似乎应该做些什么,哪怕他的父亲,已经铺了一条最安稳的路,只要当做一切都不知道,留在这里幸福地生活着过去就好。
将不缺金钱,不缺产业,甚至是不缺自由与安全,并且因为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子的陪伴,似乎看准了她不会割舍这一切。
毕竟在已经有家庭的情况下,迪莉娅已经不仅仅是女儿,更多的是一位母亲,已经做了六年母亲的她,想从这个身份中剥夺出来,需要的决心,不是两天三天能够完成的。
但她还是快速地拖出了行李箱,将衣柜中需要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折叠往里塞去,哪怕现在还处于观察的时间段,可对于迪莉娅来讲,一分一秒不作为,都是对于时间的浪费。
而就在恐龙管家,终于将这些邮件全部播报完后,嘉禾琼松了口气,眼中也想流泪,或许他在妻子面前发誓,工作只是为了这个家庭更好的承诺,在这一刻真正遇上需要解决的问题时,只觉得艰辛无比。
为了那连妻子银行卡中,每个月零头都比不上的那点工资,仅仅是为了自己的气节 与男子气概,家中顶梁柱该有的责任感,真的该付出的那么绝对吗?
他整个人瘫在了椅子上,生无可恋的想着,哪怕曾经再怎么坚定的意志,但想法思维的飘散却丝毫的不影响,对于吃软饭这种难听的话,也不是不能接受。
在晚饭铃敲响的情况下,两个大人显然都没反应过来,依旧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思想工作以及行为,只有两个小朋友乖乖的将凳子放好后关掉了电视,然后坐在了位置上。
对于依旧只有两个阿姨的情况下,两人对视一眼,嘉唯满是疑惑的开口道:“妈妈呢?”
“爸爸也回来了。”嘉德维斯补充道,他看着哥哥,显然对方还没有看到,那个戴着眼镜看似有些冷漠的父亲。
“啊?我老爹回来了?”嘉唯略有些夸张的看着弟弟,毕竟这几天他的成绩都有些不理想,虽然说手工课甚至是文化课加上体育课都基本上得到了夸奖,但同学相处由于恶作剧太多,可是得到了一朵黑色的花。
而平常不管家的老爹,在看到自己得到这种黑色花的成就,基本上都是暴跳如雷,也不听解释,哪怕有妈妈保护自己,可屁股还是挨不了拍两下的惩罚。
“弟弟,可以帮哥哥一个忙吗?”嘉唯在餐桌上大声的密谋着,眼中拥有着坚定和略微的心虚。
“可以。”嘉德维斯回答道,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哥哥,需要什么,但这些天得到了那么多礼物的他,显然对于哥哥的开口请求都是没有拒绝的想法。
“如果爸爸问我这几天的表现,你就说我特别好,非常好,什么错都没有,那朵黑色的花,仅仅是因为我睡过头而得到的。”
嘉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显然把眼前的弟弟当做了自己的救世主,哪怕这个行为引起了旁边两个准备喂饭的阿姨的相视一笑,但他显然并没有觉得,自己现在有什么错。
“好。”听得有些懂,又有些不懂的嘉德维斯点了点头,表现是什么意思虽然知道一点,可对于眼前人的担忧,他显然,无法同感身受。
而在听到嘉德维斯的回应下,嘉唯笑着松了口气,然后拿起了桌子上吃饭的围兜给弟弟带上,也给自己绑好了带子,只等老爹老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