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莉娅,蒙巴顿,你要坚持住啊。”棕褐色短发的青年,用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眸,着急的看着一门之隔的房间。
而那里传来产妇撕心裂肺的喊声,似乎这样就能摆脱痛苦,可在宫口没有开十指的情况下,根本还生不下来,更别说是双胞胎。
旁边的岳父大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语气,似乎想要让对方安心,可偏偏越发加重,他的担忧。
“她是个勇敢的女孩,一定会没事的。”
“是我的错。”嘉禾琼低下了头,自责道,如果他做好保护措施,就不会让对方怀上孩子,还要遭这份罪。
“你是个很好的丈夫,别再担忧了,接下来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办理。”旁边的岳父大人在接过走廊人递上来的盒子后,突然起身,直接按开了门锁,在几位护士与医生震惊的眼下,不急不慢地出示了证件,然后,对着床上的女儿,平静的开口道。
“最新型的特效药已经来了,女儿不用怕。”这家私人医院的管控下,所有的医生护士下意识的低下头去,像是没看到对方的动作,在产妇松了口气的情况下,盒子打开露出了里面蓝色的注射剂。
门外担忧看过来的丈夫,也在知道岳父大人是为了自己的妻子好后,默默的转头,合上了房门。
他在英国留学与妻子相知,后面得知对方是某个贵族下面的分支,只是因为远离权利的中心,所以早就已经没有与之前有过多的牵扯,所以才放心与对方确定关系。
在汉文学语言课堂上相恋加深了牵绊,最终走入了婚姻的殿堂,只是显然他的妻子隐瞒了一部分的事实,对方并非已经完全远离了权力中心,只是因为赌约而来到他们的学校。
在发现,自己的女儿拥有身孕后,作为黑道部分的隐藏老大,才终于出马敲打了这个女婿,最终半胁迫的让对方留在了这里,直到签证即将过期。
他继续留下去,恐怕就回不去了,又或者强制性的遣返,再也来不了。
嘉禾琼不知道他的岳父究竟打哪种主意,但显然自己现在赶快回国,然后再次办理签证来到这里才是正事,不想和自己妻子两国隔开,现在就似乎是叛逆的最好时机。
哪怕周围作为私人医院的走廊过于寂静,岳父说着中文似乎想让他感到亲近的情况下,却始终让人担忧,终于在房间内传来一声尖叫的情况下,他向前走两步的脚,终究还是停了下来。
转头看向了门后,然后冲上前打开,觉得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妻子,而对方在下体被人切开的情况下,岳父大人只是平静的牵起女儿的手,将蓝色的液体注射器拿了下来。
最开始的自然生产,变成了剖腹。
“how did you e in!(翻译:你怎么进来了?!)”旁边的护士在看到对方进来后,马上拉上了对向门口的床帘,将手中的托盘安稳的放下后,急忙推搡着对方让他出去。
“sorry, i'm just worried about my wife(翻译:抱歉,我只是担心我的妻子。)”嘉禾琼急忙的开口道,但依旧抵挡不住护士的人高马大,在被赶出去,直接被锁上的房门,他并没有岳父的特权。
他有些颓废的坐在那走廊的椅子上,对于过于安静的环境,内心焦虑起来,背后的妻子究竟怎么样了,怎么突然从顺产转为剖腹产了呢?
就在嘉禾琼胡思乱想的情况下,他的岳父终于从里面出来,拎着已经空了的盒子,平静的坐在了女婿的旁边,对于这个青年人的选择,选择放心的将女儿交托给对方了。
“放心,我女儿会没事的。”
他似乎有些平静的开口道,那双金色的眸子,带着自己的神秘和妻子那双淡粉色的模子格格不入,嘉禾琼无法想象丈母娘究竟是什么样颜色的眼眸,才能生出妻子这样似乎只有漫画中才能出现的人物,那双淡粉色的眼眸并不是白化病的缘故,而是天生的美丽。
“我能问一下,这个箱子里究竟是什么吗?”嘉禾琼有些忐忑的开口,毕竟都有与英国黑道方面的事情他是真的不了解,还没有出国的他,曾经还以为这里遍地都是贵族,却发现各地都是公厕。
“只是增加基因的药剂,我的妻子死于难产,虽然说女儿保住了,但她的体质一直很虚弱,所以我找一家特殊的公司,定制了这种可以保住她生命的药。”岳父大人缓缓地开口道,眼睛望着远方,似乎有着微微的眷恋,曾经那淡金色长发的美丽背影,就是自己一见钟情的挚爱。
只是自己的女儿,似乎只继承了一半的基因,她更像自己,而并非是瑰奇贝拉,只是性格更像是母亲,同样的调皮,同样的活泼,也同样的喜欢阅读美好的童话书籍。
他想要将那朵玫瑰一直安然的保护在自己的手中,可惜对方却凋零了,似乎并不是她做错了什么,但时间依旧夺走了对方的生命,又或者是自己的欲望渴求了什么,才让厄难最终降临在妻子的身上。
嘉禾琼看着岳父一直望那洁白的墙壁,似乎也在感慨自己的无能为力,只是曾经的失去让他越发的珍惜,所以才拼尽全力研发那样的药剂。
而终于,外面的天色逐渐暗淡,一天的时间也在转换的情况下,病房的手术灯终于暗了下去,嘹亮的哭声出现了。
“生了!生了!”本来掩面的嘉禾琼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激动的起身手舞足蹈的开口道,曾经稳重的严肃,在这一刻对于生命诞生的喜悦,已经掩盖了所有。
而旁边疲惫的岳父,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在护士端着本子出来的情况下,疲惫的迪莉娅松了口气,两个毛发稀疏透露出淡金色的小黑孩子,就在护士的帮助下,哇哇哭泣的将脸凑在了她的面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