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万!天佐,你真是个大好人啊,你放心,你的大恩大德,我和你二叔没齿难忘!”
“对了,婶这里还有三十几万存款,你只要能帮我十几万就行了!”闫静又磕了几个头,一脸期待地看向林天佐。
“哦。”林天佐淡淡地回了一声。
随后,他摸索了一下口袋,当场掏出两枚一角的硬币丢在闫静跟前。
旋即,林天佐嬉皮笑脸道:“二婶,你也知道我就是个修车工,一个月也没几个工资,这两毛我先借你,只要你今后每天都来我家磕几个头,再喊我一声爸爸,我保证会日复一日的给你两毛钱!”
他手里有上百亿资产,还有市值万亿的凌天集团,足够救出来无数个陈振春。
可他配吗?只是单纯地让他坐个牢已经是林天佐对他最大的恩赐了。
“你,林天佐你个畜生!你可以不帮我,但你别羞辱我啊!”望着地上的两毛钱,闫静气急败坏,指着林天佐便骂了起来。
一旁的柳静云看着这有趣的一幕当场笑出声来。
她这女婿还真是一肚子坏心眼!给了别人希望瞬间又给别人绝望,这种感觉最能虐杀一个人的心智了!
看着弟妹狼狈的样子,柳静云也阴阳怪气道:“哎呀我说弟妹,我们家天佐的确就趁这仨瓜俩枣,你要是不嫌麻烦,就每天来家里报个到也成,他要是没钱,我都可以自掏腰包给你两毛!”
“你们,你们见死不救,迟早会遭报应的!”闫静气得浑身发抖,当场冲到柳静云跟前就要挠她。
“嘿,你这不要脸的臭婊子,你还好意思诅咒我们?我可去你奶奶的,你们一家都是臭婊子!”柳静云见状,再次挥起菜刀要砍闫静。
关键时刻,还是林天佐一脚将闫静踹飞,紧接着便拉着柳静云回到房间内,随手关上了大门。
“妈,您今天要是砍了二婶,就该去牢房和二叔相会了。”他提醒了一句。
“林天佐,你爸的车今天被陈振春那个狗东西砸坏了,他以后上班也是个麻烦事,你要是有点孝心就出钱再给他买一辆!”关上门,柳静云一改刚才的态度,瞪着林天佐冷声道。
林天佐没好气地白了柳静云一眼,转身往厨房去了。
“嘿,你这个废物,脾气见长了是不是?还敢白我,你今天晚上就给我睡地下室去!”三年多来,不管自己如何讥讽林天佐,他都从未有过脾气,这还是柳静云第一次见他朝自己翻白眼。
这个废物,别以为你今天救了我们家的人我就会对你另眼相看!
“妈!这车子是二叔砸的,就算找人理赔,你也该找二叔才对,别整天对着天佐呼来喝去的!”
陈沐雪最见不得母亲时不时地便训斥自己老公,她的男人虽然不会赚钱,在社会上也没什么地位,但却能给她十足的安全感。
就像今天一般,在最危险的时刻,林天佐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出现在金樽会所救下她和家人。
“就是,柳静云,我发现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呢,我女婿今天救了我们一家三口,按理说你应该好好表扬他一下的。”陈振德见状,也跟着女儿一起埋怨起她来。
身后传来柳静云的谩骂声,可陈振德却像没听见似的,转身走进了厨房。
今天说好的要亲自下厨为女婿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他必须要拿出实际行动来。
“就是,妈,您有时候也不能对姐夫太苛刻了,今天要不是姐夫临时救场,您可能就见不到我们三个了。”陈浩洋也跟着附和一句。
柳静云诧异地看着家里三个人,好一会儿都没缓过劲儿来。
嘿,这三个陈姓的家伙,现在都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是吧?
一股委屈感忽然涌上心头,下一秒,柳静云放声大哭道:“老天啊!你看看这一家人吧,我辛辛苦苦照顾他们二十多年,到头来在他们心里还不如一个外人重要!”
陈沐雪看着母亲飙升的演技忍不住抿嘴笑道:“妈,您就别演了,我觉得爸和弟弟说的没错,天佐也是我们家的一员,是我的丈夫,您对待他就应该像对待浩洋一样!”
眼看着自己哭都没用,柳静云也只能乖乖闭住嘴巴。
你们三个还是决定向着那个废物是吧!那好,明天我就让他多替我干点脏活累活!
次日,林天佐早早地起床,准备送老婆去公司上班。
而柳静云也起了个早,直接坐在一楼客厅等林天佐二人下来。
眼看着女儿幸福地挽着林天佐的手从楼上走下来,她立马站起身,没好气地瞪着林天佐道:“女婿,我今天要去一家老年保健医院买张床,你开车载着我去一趟!”
听到这个命令,林天佐先是一愣,旋即打量了一下对方。
从岳母的眼神来看,她今天肯定没憋什么好心眼。
“妈,您也知道,沐雪每天上班都是我去送,我不希望她总是挤公交,要不您等我回来咱再去好不好?”对于岳母的要求,林天佐懒得答应,从她的情绪来看,定是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
“挤公交怎么了!她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还不会自己去上班?林天佐,你少在我面前耍心眼!”柳静云双手叉腰,气急败坏道。
眼看着母亲一大早就开始作妖,陈沐雪无奈地叹了口气,拽了拽林天佐的衣角道:“天佐,要不你就陪妈去一趟吧。”
“什么保健医院,八成是骗人的吧。”林天佐自言自语道。
“嘿,林天佐,我让你跟我去你就老实跟着,哪来的这么多废话?”柳静云一把将他从楼梯口拽下来,直奔小区外而去。
路上,林天佐心情极其郁闷。这些天他还盘算着怎么教渡鸦经营修车厂,被岳母这么一搅和又得拖延几日。
而坐在副驾驶的柳静云则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洋洋得意着,二人很快便来到了那家保健医院。
仅仅是早上九点钟,医院内就挤满了人,像柳静云这般岁数的人一般都是患者,而那些年轻人则是他们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