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8
目光来来回回落在怀中人身上,确定没有受伤之后,才移开视线,抱着人要回房间里。
在经过莫雪鸢身边时,语气平淡:“走吧,以后别再来了,再来,我就一把火将这别墅给烧了。”
莫雪鸢看着男人:“祁时宴,你爱着这个女人,可你知不知道这个女人,你有没有问过这个女人,在她的眼里,你算是什么?”
祁时宴淡漠的扫向她:“我不在意这些,我祁时宴做事情从来都只做我愿意去做和我想做的。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莫雪鸢,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
莫雪鸢一言不发,眼睁睁的看着他同自己擦身而过。
最终,还是又张口喊住他:“祁时宴,不管你信不信,刚刚我说的都是真的,是她自己,”手又指向他怀里抱着的人。
“是这个女人,是她自己将轮椅给推开的,我根本就没动过轮椅一下,是她在演戏,就是为了要你误会我!”
“演戏?”男人嘴角勾了勾,折回来,一把勾住她的下巴:
“莫雪鸢,说到演戏,说到演戏,谁能演得过你啊,你这样的演技,怎么不去演电视剧呢,说不定早就拿了大满贯了。”
黑眸一闪,忽而间想到些什么。
“莫雪鸢,当年你告诉我,她是因为失去了女儿,受了刺激,一时想不开才…那个时候你就在她的身边,你说是你没抓得住她,我现在想来,越想越不对。
到底是你没抓得住她还是就是你故意将她给推下去的,还有,好端端的,你为什么往山上跑?
究竟是她自己要跳下去的还是你说了什么刺激她的话,到底是她将你给骗到的悬崖边,还是你将她给骗到的悬崖边的?”
“我没有。”莫雪鸢委屈巴巴:“真的是她骗我去的那一个山崖,那一段时间我流产,失去了孩子,我心情太糟糕了,所以就想出门旅游找点事情让自己做。
我是跟团去的,不信…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查我那一天的行程表。”
一边说着,泪水涌出来了,继续解释:“后来进了山又恰好碰到了她,她约我一起去爬山,但我没想到她会自己往下跳,我当时已经伸手拉住她了,但没拉得住。
时宴,我向你保证,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这些都是有监控的,查得到的。”
越说越是急切:“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监控吗?
还有,如果真的是我将她给推下去的,我又为什么还要告诉你,等着你将我送去监狱里去吗,我没那么蠢。”
祁时宴一张脸更加阴沉,什么流产,什么孩子,还不说实话,非要他点破了不可?
“真不知道你嘴里说出来的话,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在此之前,他还从来都没往这方面去想过,是那天顾铭泽的话将他点醒,瞬间醍醐灌顶,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性。
如果真的是莫雪鸢将她给推下去的,那他一定会亲手将这个人给送进监狱去。
“还有,那一年,在那一个山洞之中,救我的那个人,真的是你吗?我怎么…”
越看越同脑海里那个人影越是不像,那个人,她可以没有一张倾世容颜,但她有着一颗这世上最最美丽可爱的一颗心。
而眼前的人,尽管有着如同电影明星般绝美精致的面容,可这一副面容之下,藏着的却是一颗丑陋无比的心,令人生厌。
莫雪鸢眼底一丝慌乱,怎么会,以祁时宴的智商,他怎么会联想到这些,这个傻子,他什么时突然就开了窍了。
心里更加确定,就是南栀,是那个女人将当年的事情告诉给了祁时宴。
所以他才会这么的厌恶自己。
该死的,这个女人到底同祁时宴说了多少,他,又知道了多少?
一张脸苍白一片,闭眼,等到再睁开时,眼泪已经从眼角处滚落了出来。
一脸的破碎:“时宴,我们之间那么多年了,就连这一点信任都没有吗?”
祁时宴勾着的唇角,弧度越拉越大越长。
信任?曾经也有过,可它被你亲自给摧毁了。
莫雪鸢,我们之间的信任,它被你给亲自摧毁掉了,一丝一毫都不剩下了。
那道犀利的视线落在那一张美艳的脸庞上。
扣住她下巴的手,用力一捏:“别用这一副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我,你的眼泪,现在对我来说,一文不值。”
说完这一句,修长的手指,指腹又极其温柔的拂去她脸上的那一滴泪。
莫雪鸢怅然的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心里刚开心了不到一秒,只听男人无比冷漠的说道:
“莫雪鸢,你最好什么都没有做,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话一落,他已转身,只留给她了一个背影。
别墅楼前,怀里的人儿突然小猫一般动了一下。
脑子里还在想着刚刚两个人的对话,难道不是他同莫雪鸢两个人一起将她从山崖上给推下去的吗?
可为什么,他刚刚又拿这样的事情去质问莫雪鸢?
从他的口气里,对于这一件事,他分明是不知情的,可当时,就在落崖前,她明明就听到了祁时宴的声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或者,这又是他同莫雪鸢合谋,在她的面前演的一场戏。
“怎么了?”
祁时宴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
南栀同他比着手语:“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同我…有关吗?”
大手十分轻柔的揉一把她的头发:“一些陈年旧事,与你无关,我们回房间吧!”
一边说着,抱着人进了楼,进入主厅,站在楼梯上,薄唇翕动,说道:“以后,别什么人都搭理,像刚刚那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我不希望你再出任何的事情,你知道吗?”
南栀点了一下头。
祁时宴是早上七点十分醒的,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推开旁边卧室的门,给床上的人儿掖了掖被角。
低头,一记浅吻落在女人额头。
而后转身,退出房间。
房门合上的那一刻,床上的人儿,猛然睁眼。
男人下楼,下到了二楼的楼梯口,却听到厨房里传来了动静。
隔着道推拉玻璃门,他只看到一道模糊的背影,身材很高挑,这…绝不可能会是家里的佣人。
一把将推拉门给推开,果然,那道背影转过来,是莫雪鸢。
“时宴,你醒了?”
莫雪鸢满脸笑容,十分温柔的看着祁时宴。
“我亲手包的水晶虾饺,从前你就最喜欢我包的水晶虾饺,你说比外面卖的味道要正宗。”
说完,伸手去揭开蒸锅的盖子,锅盖上的水蒸气落到她手背,她忍不住的叫了一声。
“你没事吧!”
祁时宴问了一句,仍旧铁青着脸。
他昨天不是什么都同她说清楚了吗,这个女人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她到底是想要干嘛?
莫雪鸢眸子亮了一下,果然,她就知道时宴没那么绝情,他还是关心她的。
筷子伸进蒸隔内,扎起了一只饺子,放进一只小碟之中,吹了吹,吹凉拿到男人的嘴边。
“时宴,你快尝一尝,是不是还是以前的那个味道?”
祁时宴却将脸别到另一边:“莫雪鸢,你不用在我的面前献殷勤,我说过了,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你走吧!”
说着,就要过去拉她,将她给拖出厨房去。
莫雪鸢却找准时机,在他开口说话的时候,一把将筷子上的那一只虾饺一下塞到他的嘴里。
眼巴巴的望着:“味道怎么样?”
祁时宴铁青着脸,却也被迫品尝了这一只饺子。
“还…还,不…错。”
最后一个“错”字说完,楼梯口传来了脚步声,男人立即转身,头也不回离开厨房。
“怎么自己下来了?”
楼道口,祁时宴伸手搀扶着南栀。
南栀却朝着厨房走,站在推拉门外同身边的人比划手语:“好香啊,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他抬眼,朝着里头扫了一眼。
莫雪鸢将早饭端到餐桌前,一一摆好碗筷。
“是水晶蒸饺,栀栀你要尝一尝吗?”
南栀点头,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意思是她现在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祁时宴伸手刮了她的鼻子一下:“小馋猫,你是不是闻到了饺子的香味,忍不住的就自己跑下来了?”
南栀咧唇朝他笑了一下。
莫雪鸢一边盛饭,眼角不自觉的瞟到那边,两个人打情骂俏,亲密互动的画面像一根又尖又长的刺狠狠的扎进她的心里。
她假装着不在意,假装着无动于衷,可鼻子却是酸的,不,是整颗心都泛着酸。
盛了三碗米粥,轻声喊道:“时宴,吃饭了。”
扫了眼他身边站着的人,忽而眼中带笑,朝她走过去,十分亲昵的挽着南栀的手臂:“栀栀妹妹也醒了,来,一块儿用早餐吧!”
栀栀妹妹?
呵呵!
南栀勾了一下唇角,同祁时宴手语:“是昨天的那位小姐?”
“是,等吃完早餐,我就会打发她离开,栀栀别害怕,有我在,任何人都不会伤害到你。”
转脸,冰冷的眸子,如箭一般的视线落到莫雪鸢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