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大会上聚集了所有的高层管理和部门负责人。
只除了最常主持会议的总经理,ceo。
而这家公司的实际拥有着,苏大老板此刻脚板翘在昂贵且十分洁净的办公桌上,旁边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白咖啡。
会上窃窃私语声不停。
“苏董今天怎么来了,他不是不管事的吗?”
“可能因为太闲了吧。”
“啊……看他穿的……”
一群西装革履的被雇佣者,对苏洲的观感都不算好,他们其实底子里看不太上空有资本的资本家,比如此刻蹬着人字拖的苏资本家。
“今天把大家聚集起来,有两件事要说。”
“第一,我们蜗牛速运能有今天的成绩,在座各位功不可没,我相信你们都是万里挑一的人才,才能在我们集团总部就职。”
林说完这句,顿了一顿。
“第二,拜各位的努力所赐,我有很多钱,接下来我要把这笔钱尽量花出去。”
苏洲确实很富有,这几年来,他的公司像开了挂一样膨胀发展,如今他也算得上数得上号的富豪了。
“我们公司之前的业务一直聚焦于物流,但我并不满足,接下来我将做一大笔投资,用于创办各类新的公司。会后,战略开发部留一下,你们要忙起来了。”
会下一片讶异。
公司你想开就开,还“各类?”,真当开公司是过家家?
不过是不太懂管理的老板罢了。
“然后我要宣布另一条福利条款,对于蜗牛上下全体适用。”
“我将实行每周两天的工作制度,以后每周二周三为工作日,周一周四周五都不用来了。”
看着会下自己的打工人精彩的表情,林很满意自己的这场表演。
“苏董,这个决策会不会太草率了。”一旁头发不多的副经理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要不等一下刘总回来,他对员工管理更有经验。”
“你好像没认清形势,我承认刘总的能力,但他的职责就是为我办事。”
“就算我这个决策会导致公司破产,你们所有人也只有执行的份儿。”
副经理的小手绢都快湿了。
“白总,如果您能好好休息,头发至少比现在多一倍。”苏洲精准命中。
副经理:“……”虾仁猪心啊。
“人事部在哪,马上把这个决议执行下去,明天按新的考勤核算。”
“啊,对了,每天工时改为5小时。”
“我们公司不需要摸鱼的闲人。”
人事总监也一头冷汗,您不需要摸鱼的闲人,您直接解雇啊,在座的基本都是勤勤恳恳的员工啊,这样搞公司要倒台吧。
“不想执行就直接离职,自己给自己办离职手续。”
“没有没有,马上就通知下去。”
“嗯,不错,希望大家合理安排工作,我们公司的产值太高了,不需要你们给我赚那么多的钱,每周做十个小时就可以了。”
一群高管心情缤纷地出了大会议室。
战略部的两位管理人员感觉椅子不是很合屁股。
很快,战略部全员聚集在了大会议室,有十来号人。
接下来是一段极限推拉,苏洲把纨绔二世祖的形象表现得很到位,提了很多不切实际的想法。
当然他也不算什么二世祖,他的父母都是普通的职员,苏洲能有今天的成就,可谓是运气爆棚。
从非凡角度来讲,苏洲并不觉得自己这些运气是空穴来风。
倒像是……想让他留在这个世界的某种讨好。
苏洲的商业能力有限,但他的目标就是一个,尽可能地扩展自己公司的版图,把最先进的管理模式批量推行下去。
这是他制定新规则的举措之一。
他原来打算应用辩论学家的一些在规则方面的非凡能力,去构建新的规则,以达到破坏的目的。
但是他目前掌握的规则只是小范围内的,并不显着的,也难以大范围应用的。
所以,他结合自己目前的金钱优势,采取了这种方案。
战略开发部的部长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精,他应对这些资本菜鸟有自己的一套,先是不着痕迹的奉承,然后夹杂一些高端的词汇,显得自己很专业。
然后这些资本家多半会听他的。
但苏洲这个菜鸟木秀于林,刀枪不入。
苏洲想办很多很多的新公司。
“餐饮、酒店、mall这些都要办起来。你们就对标千科就行了,或者我再多出些,你们直接把他们收购下来。”
战略开发部的各位眼光见地都是极强的,同时他们都是务实主义者,苏洲的想法实在是太大胆了,他们实在是头秃。
“那么旅游业可以安排上吧。”
“……”
“我觉得可以直接办连锁。或者收购,我看那个星运咖啡不错,要不去买了吧。”
“……”
战略开发部的部长一开始是用言语应付的阶段,但看苏洲没有放他们走的打算,只得选了几个应了下来。
但是选择了几个之后,苏洲还是没有放他们走。
还在提出更多的规划。
“老板,你不能想一口吃个胖子啊……”哪有扩张得这么迅猛的公司。
就算是五百强也不能这么玩啊。
苏洲本来打算使用一点辩论学家的说服能力,但是自己在商业眼界上确实远远不如人家,胡乱施令可能直接把公司搞黄,所以他选择正常说服。
“我希望你们明白,我们苏氏集团并不打算止步于百强,目标也不是十强,而是最强。”
就在会议室一屋子快要疯掉,强行签订了诸多不平等条约之后,苏洲终于撒了手,把自己战略开发部的众多“大臣”放走了。
就在这个点儿上,蜗牛速运的总经理“忙”完回来了,听着女秘书的汇报,脸色着实算不上好看,不过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去了一趟战略开发部,最后的结果是和部长抱头痛哭。
把这么大一件事交给自己得力的助手们,苏洲颇有成就感地回了家,他很少如此张扬行事,也算是向狂徒迈出的创新一步。
但他总觉得这种狂太浮于表面,他还没有得到狂徒的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