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次打回去。”顾政琛看着撅着嘴的梁靖婉,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给她出了个主意。
“可以吗?”
顾政琛颔首。
“那万一,他打回来怎么办?”梁靖婉认真地顾政琛探讨这个下次打回去的主意。
顾政琛无奈地喟叹一声,两只手缓缓收紧,搂得越发用力,“我挡你前面,要打先打我。”
“好。”
梁靖婉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
……
另一边看着渐行渐远的宾利车的许嘉谦也察觉出了不对劲,为什么梁靖婉她一点都不惊讶,感觉好像他扶住阮晚姝是理所当然一样。
“热。”
一个字打断了他的思绪,许嘉谦低头看着怀里的人。
阮晚姝的体内酒精挥发,热意本就弥漫全身,此时身后贴了个许嘉谦,她只感觉身上靠着火炉,源源不断的热意向她涌来。
阮晚姝眉头紧蹙,伸手去推许嘉谦,“放开我。”
许嘉谦脸一黑,还是听从了阮晚姝的话,顺从地松开手,不放心地叮嘱道:“那你自己站好。”
阮晚姝连忙点点头。
许嘉谦往后退了一小步,阮晚姝的身边留出了空余,她抬手还是打算解开披肩,这一回,一颗颗纽扣成功地被她解开。
许嘉谦瞧见这一幕,眉心一跳,连忙伸手按住她的手,声音低沉:“你干嘛?”
被许嘉谦阻止住的阮晚姝抬眸,从衣扣上的大手,一路浏览过他的手臂、肩膀、最终停在脸上,委屈巴巴地开口:“热。”
她的声音甜腻娇软,带着一丝拖长的尾调。
“热也不能脱,现在温度才只有6c,你……”
许嘉谦强硬地把阮晚姝的手撇开,一颗颗帮她扣回。
这个时候要是把披肩脱下,受到寒风一吹,一冷一热,明天肯定会感冒。
许嘉谦絮絮叨叨,阮晚姝只觉得他好聒噪,抬手用力拍下他的手。
“啪——”的一声,声音清脆且响亮,一如刚刚许嘉谦拍落梁靖婉的手。
许嘉谦的脸逐渐阴沉。
阮晚姝补了句:“你好吵啊。”
说着她摇摇晃晃地迈开腿。
“你要去走哪儿?”许嘉谦只能在心中不断安慰自己不要和醉鬼计较,此时看着阮晚姝晕晕乎乎的,面带无奈,跟了上去。
“回家。”
“走回家?”许嘉谦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阮晚姝听见许嘉谦的话,停下脚步,转了个身,看着他,眼眸澄澈乖软,“不行吗?”
“行。”许嘉谦深吸一口气,认命地点点头。
可没想到眼前的人咧开嘴角,“我骗你的,”阮晚姝伸手指了指门口的露天停车场,“我开车来的。”
看着她这幅样子,许嘉谦感受到身体有股莫名的火气不断往心头涌,他抬手解开大衣纽扣,冷风灌进,一只手搭在皮带处,另一只手掏出手机给自己的助理打了个电话。
几分钟后,许嘉谦大手一挥,门被重重地关上,隔绝了助理八卦的视线,他下巴微抬,“你自己把车开回去。”
小助理点点头,一步一回头,他刚迈出第一步,只见他家许总迫不及待地开门上车。
小助理无奈地摇头,啧啧两声,内心暗自腹诽:真是没想到,许总是这么猴急的人。
车内,被误认为猴急的许嘉谦此刻正在“审问”阮晚姝,车内顶灯亮着,许嘉谦看着阮晚姝粉扑扑的脸颊,清了清嗓,“你家在哪儿?”
阮晚姝头一歪,“在家。”
“我是谁?”
“许嘉谦。”
“你家在哪儿?”
“在家。”
“……”
几个来回之后,许嘉谦眉梢轻轻一扬,“你不说,我就带你回我家了。”
“好。”阮晚姝点点头,两只手乖乖地放在大腿上,坐着端端正正。
为了避免阮晚姝醒后倒打一耙,在有前车之鉴的情况下,许嘉谦特意拿出手机录音。
半个多小时后,车开进保利东湖。
阮晚姝已经陷入梦境,呼吸平稳顺畅,许嘉谦静静地看了几分钟后,伸手解开她的安全带,开车下门,走到另一边将阮晚姝抱下车。
一路抱上二楼,阮晚姝被放置在床上,她翻了个身,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昏昏大睡。
许嘉谦的膝盖压在床边,俯腰去解披肩,手指灵活地解开一颗颗纽扣,披肩被他扔在床尾凳上。
旗袍两侧开叉至腘窝,露出白皙修长的小腿,许嘉谦看的莫名感觉嗓子有点干,仓皇地逃离卧室。
他走到一楼厨房,泡了杯蜂蜜水,等到再次走到卧室内时,阮晚姝身上的旗袍已经被她自己解开一大半,半遮半掩地穿在身上,身上的温润如玉的肌肤也露出一大片。
许嘉谦看的眼热,他拉起阮晚姝,将玻璃杯抵在她的唇边,温声细语:“乖,张开嘴巴。”
一杯蜂蜜水下肚,阮晚姝砸吧砸吧嘴巴,似乎还在回味,不过意识也有些回拢,她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许嘉谦。
“清醒了?”
阮晚姝没回答许嘉谦的问题,只感觉眼前的人重影了,她猛然摇晃头。
而许嘉谦还以为她是在回答自己的问题,唇角勾起,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怎么把扣子解开了?”
“难受。”
旗袍束身,穿在身上睡觉不舒服。
许嘉谦找了一套自己没穿过的睡衣,放在床上,对着阮晚姝说:“你自己把衣服换了。”
阮晚姝迟缓地说了声“哦”。
听到回应的许嘉谦转身进入浴室,开始洗澡,洗到一半,浴室的门不断地被拍着。
他关闭花洒,“怎么了?”
声音传至外面,拍门声一停,而后又被重重地拍响。
许嘉谦只好走过去开门,微微拉开一条门缝,看清门口的人后,瞳孔骤缩,反手关上门。
“砰——”的一声。
门外的阮晚姝险些被撞到鼻子。
“你要干什么?”
“洗澡。”
许嘉谦语塞,“你……”
他委婉地劝道:“你先把衣服穿上。”
“可……我要洗澡。”阮晚姝固执地站在门口,身上未着寸缕,两只手按在门把手上不断扭动,打开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