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一处幽静的小阁楼之中,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房内,清风徐徐,送来淡淡清香,外面有两棵树,一棵是海棠,另一棵也是海棠。
涂山容容坐在一张宽大的书桌前,她的左手边堆着一大摞的文书,右手握着笔,有条不紊的处理着涂山内大大小小的事务。
“呼,终于处理完了。”
涂山容容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肩膀,眼睛之中流露出一抹倦意。
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已经正午了吗?去吃个饭吧。”
涂山容容轻声道。
笃笃——
有人敲响了房门。
“进~”
涂山容容轻声说道。
吱——
门把手转动,一个高大的银月守卫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三小姐,这里有一份您的账单,请查收!”
银月守卫弯腰将账单递给涂山容容。
“账单?”
涂山容容一愣,平白无故,哪里来的账单?
哗——
涂山容容打开账单,一道长长的纸条滚落到地上,一直延伸到屋外。
咕咚!
涂山容容喉咙滚动。
纸条上,从上到下写满了一个又一个的菜名,有些菜,就连她吃一顿都要做半天的思想准备。
比如说这道清蒸鲑鱼,听着平平无奇,但鲑鱼是南国那边的特产鱼类,涂山这边必须得要进口才行,一路上的运输费用,关税等等,使得这么一道菜就要五百两银子!
因此也是涂山大酒楼的标志性菜系。
涂山容容眯着的眼睛瞬间睁大,身体微微颤抖,眼睛一路向下,手里的账单在指尖快速滑过,一直到账单的最后一页。
总计:五千两银子!
备注:涂山容容收!
其实,这五千两银子还是涂山大酒楼那边打过折的,给了个优惠价,不然价格只会更高。
涂山容容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仿佛听到了荷包里的小钱钱此刻正排着队往跑的声音。
和小钱钱一起离开的,还有自己那颗千疮百孔的心脏。
“我没有吃过这些东西,不要找我,我也付不起钱!”
涂山容容的声音颤抖,瘫软在椅子上,失去了所有的手段和力气。
“可是——”
银月守卫迟疑道,“听说是二小姐派人去酒楼点的菜,大早上的,酒楼的厨师把铁锅都炒的冒火星子了。”
涂山容容噌的坐了起来。
“你是说雅雅姐回来了?她不是在北山吗?”
银月守卫摇摇头,他也不是很清楚。
“知道了,下去吧。”
涂山容容有气无力的挥挥手。
“是!”
银月守卫退出门外,关上大门。
“雅雅姐——”
涂山容容银牙轻咬,不明白为什么涂山雅雅一回来遭殃的就是自己。
不行,这钱必须得要想法子要回来!
要是雅雅姐再这么下去,自己攒再多的钱,也不够雅雅姐祸祸的!
涂山容容的手指轻扣桌面,眯起眼睛,钱,钱,到哪里去要钱呢?
雅雅姐是个穷光蛋,找她要钱还不如上街去讨饭。
毕竟要饭真能要到钱,而找雅雅姐还钱不仅要不到钱,甚至还可能倒贴一笔钱出去。
透支她的零花钱?
好像也不太行,涂山雅雅的零花钱经过这些年的预支,已经到两百五十年后了。
俗话说得好,虱子多了不怕咬,债多了不愁,雅雅姐肯定无所谓,反正她从来没有拿到过一分属于自己的零花钱!
唉——
想了半天,涂山容容发现好像自己真没有什么办法让涂山雅雅还钱,幽幽地叹了口气。
有没有那么一个人,手里很有钱,而且还愿意替雅雅姐还钱呢?
整个涂山,好像就只有自己是这个冤大——
不——
涂山容容的眼睛忽然亮起,好像真有那么一个人。
姐夫,你的老婆,总不能让我一直替你养着吧!
还钱!还我血汗钱!
涂山容容在心里呐喊,有了一个不成熟的打算,说不定自己不仅能收回这些年涂山雅雅欠的债,还能小赚一笔。
毕竟姐夫看着也不像缺钱的样子。
再说了,那钱也不是为了自己,雅雅姐肯定没有给自己攒嫁妆的意识,以后雅雅姐嫁人时,还不得自己和红红姐来出钱吗?
所以——就这么办!
涂山容容双手一拍,站了起来,眼睛里再次充满了神采。
雅雅姐上次说姐夫他在哪住来着?
后山,没错,就是后山!
涂山关好阁楼的门,从梯子上走了下去,迎着太阳光,向后山走去。
……
“咦?姐姐你真的回来了?”
半路上,涂山容容遇到了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的涂山雅雅,脚步一顿,站在原地问道。
“太好了容容,我正要去找你!”
涂山雅雅看到涂山容容,眼前一亮,扑上去抱住了她。
“哎呦,容容你身上是藏了一块平板吗?怎么这么硌啊!”
涂山雅雅松开涂山容容,揉了揉胸口。
涂山容容:你四十二度的嘴是怎么说出这么冰冷的话的o(▼皿▼メ;)o?
涂山容容嘴角僵硬,强行扯出一个微笑:
“姐姐,北山那边情况怎么样?”
“没事,事情已经被我圆满解决了!”
涂山雅雅拍着胸脯。
涂山容容眼睛一眯,姐姐刚刚说什么?她把事情解决了?
眼睛一转,她的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看来姐姐真的是一点作用都没发挥,充当的是吉祥物的角色。
“呵呵~”
涂山容容干笑一声,“对了姐姐,你要问什么?”
说到这里,涂山雅雅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
“就是——容容你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
涂山雅雅问道。
……
涂山容容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说道,小手放在涂山雅雅的额头上。
“姐姐,你没发烧吧?我又没有喜欢的人,当然不知道了!”
涂山容容大睁着眼睛,摊摊手。
“哦哦,我忘记容容你一直单身了!”
涂山雅雅挠挠头。
涂山容容:(╬ ̄皿 ̄)
虽然你说的是事实,但为什么我听起来那么刺耳呢?!
“所以姐姐你到底想问什么?”
涂山容容无奈道。
“就是——如果一个对你而言很重要的人快要死了,比如说我,你该怎么办呢?”
涂山雅雅问道。
涂山容容的眼睛陡然睁大,身子骨剧烈颤抖,声音尖锐。
“什么?姐夫她要死了?!!”
(o_o)??
涂山雅雅一脸懵逼,臭龙死了,怎么你的反应比我还要激烈?
这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