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邶风真的给她找来了拳击教练。
对方叫唐倩，是职业选手退役的，看着跟她个子差不多，外套一脱，感觉一个能打她十个。
唐倩询问了她日常锻炼的情况，又教了姿势和站架，“刚开始先教你直拳，你一个人的话也可以空击训练。”
上课第一天，唐倩没有教她太难的东西，让她先熟悉了一下，走的时候还跟她加上了微信。
“聂助一次性缴清了半年的费用，时间方面完全按照你的安排来。”
楚玉知对于这位唐老师很满意，人狠话不多。
之后楚玉知又开始了三点一线的生活，偶尔跟谢简一起去见合作方，或许是她前后反差大，又或者是根本没人在意她这般小人物，倒也没谁把她跟秦二爷联系到一块去。
和辉盛的合作进入了尾声，谭妙思终于没有再动不动上门，楚玉知盘算着什么时候能从云启光荣退休，就又被秦邶风带着去巴黎出差。
楚玉知问空姐要了条毯子，“我说二爷，你出差带我做什么，有聂助就好了呀。”
“当翻译。”
“？？”楚玉知瞪大了眼睛，“二爷你不会法语吗？”
“会。”
“？？？”
“会就不能带翻译？”
楚玉知也能理解总裁要有的b格，但是带她就很离谱，“谁跟你说我会法语的？”
“你不会吗？”
“……”
巧了，她还真的会，上辈子楚父楚母给她找的绘画启蒙老师就是法国人。
她在思考，是哪里露馅的。
秦邶风仿佛看穿了她的疑问，开口道：“肠胃炎第二天，你在看资料，全法文。”
“……”大意了，但是这么久远的事情，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对方也就瞟了一眼过来吧。
秦邶风还帮她补充，“我懂，自学的。”
“……”话都让你说了，我说什么？
楚玉知只好披上毯子睡觉。
一觉醒来，飞机已经落地，六个小时的时差，不算太夸张。
等坐上车，感受到不同人种，不同风格的建筑，楚玉知才有了在异国他乡的实感，心情有些小激荡。
不管目的是什么，总归是出门了，第一次坐长途飞机，除了身体有些疲惫之外，也没什么别的问题。
她转头问秦邶风，“我有自由活动时间吗？”
“待三天我们就得回去。”
楚玉知的脸立刻耷拉下来。
秦邶风只好补充道：“看行程安排。”
楚玉知眼睛又亮了亮，开着窗看向外面飞快闪过的街道，心里想着还是有机会的。
到了酒店，楚玉知被安排在秦邶风的大套房里，她小声嘀咕着，“我好像挂件一样。”每次都是从秦邶风的套房里给她拨一个小房间出来。
秦邶风听见挑了挑眉，到底没说什么。
因为第二天就要见对方公司的人了，所以晚上他们还要开个会，楚玉知也是这个时候才第一次看到对方公司的资料。
会议持续了两个小时，结束的时候聂阳接了一个电话，之后朝着秦邶风说道：“秦总，明天的会议那边可能会派卡米尔过来。”
秦邶风听到这个消息也不是很意外，“按照之前的方案不变。”
“好的秦总。”
*
第二天楚玉知抱着资料跟在秦邶风身后，进去之后只觉得秦邶风是在唬她玩。
双方全程用英语交流，甚至还有一个外国人会中文！
这种情况要她来翻译什么？
她只能当个吉祥物好吧！
楚玉知想着来都来了，只好开始听他们的合作内容，做着助理能做的工作。
之后两天也是相似的工作内容，开会、参观公司、吃饭，然后继续开会。
虽然安排了三天的行程，但秦邶风没让楚玉知跟完全程，最后一天给了楚玉知自由活动的时间，还给她找了一个当地的向导。
楚玉知提前做过攻略，到了陌生的国家也不迷糊，背着画板和相机带着向导到处跑。
向导都傻了，看着面前讲着一口本土法语买东西的小姑娘，自己带着里昂方言的法语都说不出口了。
到底谁是谁的向导啊？！
谁才是法国人啊！
楚玉知不知道向导的玻璃心已经碎成渣渣了，还十分热情地给向导买了个冰淇凌，用法语跟他交流，“很多人说这里的冰淇凌味道不错，你也尝尝。”
“……谢谢。”他们之间交流难道不是应该用中文吗？那他的用处是在哪里？又不用他带路，又不用他翻译，主打一个陪伴？
“我听说教堂很多人，我们需要排队吗？”
向导终于觉得自己有点用了，挺起胸膛，“我已经提前买好票了。”
楚玉知点点头，“那我们走吧。”
向导纠结了半晌，还是问道：“请问您在中国的大学学的是法语吗？”
楚玉知露出和善的笑容，“没有哦，我没有上过大学。”
“……”外国向导又受到了暴击。
楚玉知带的东西也没有浪费，能拍的就拍，拍不到的就画，路上就把东西都传给了谢简。
谢简十分不解：“你不是公务外派？”
楚玉知：“这你别管，我收集了不少素材故事，下个游戏可以用上。”
谢简都无语了：“你事业心比我强多了，真的，我办公室的位置给你坐吧。”
楚玉知一脸嫌弃，“我才不要，你那办公室风水不好。”
谢简：“？？？？”
玩了一天，楚玉知想着秦邶风也忙碌了一天，还是要考虑一下老板的心情，就问向导，送人礼物送些什么好。
向导一脸我明白的，然后带她七拐八拐进了花店。
再从花店出来的时候，楚玉知怀里抱了一大捧玫瑰。
“？”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是买都买了。
国人出门，主打一个四字真言。
楚玉知回到酒店的时候，众人都已经从米勒公司回来了，她走到秦邶风面前，大大方方地把花一递，“送你的。”
秦邶风也十分自然地接过。
只有在身后的聂阳瞪大了眼睛。
而公司的其他员工，有的抬头望天花板，有的低头看地砖，脸上是藏不住的吃到瓜的兴奋。
*
当天晚上他们就坐上了回国的飞机，楚玉知刚坐下就觉得乏了，秦邶风看了她一眼，帮她要了条毯子，“卡米尔之后会到国内继续跟进后续事项，也会代表米勒公司商谈别的业务。”
楚玉知有些意外，“你带我发展法国的人脉？”
“多认识些人没坏处。”
果然抱着大腿有饭吃，楚玉知觉得这种糖衣炮弹可以多来些。
回去的航班时间不是很美丽，加上时差问题，飞机降落的时候，她都是被强行唤醒的，下飞机的时候就差头点地了。
秦邶风看了她一眼，直接牵着她的手走下登机桥。
楚玉知一下子就清醒了。
秦邶风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在这磕个头破血流，我还得半夜陪你去医院。”
楚玉知无语。
“二爷，你都不会困的吗？”
“还好。”
只有在身后的聂阳，围观了全过程，原本也很困的他一脸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