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就是那个花两万块钱买石头的那个........聪明人。”
高志刚话一出口，便觉得有些不妥，尴尬地笑了笑。
方文海倒是不在意，嘴上笑道：“哈哈，没错，是我，您就是高志刚同志吧，久仰大名啊。”
他玩味地看了高虎一眼，并没有说出买石头其实花了三万五。
随后方文海和高虎的父母又聊了几句，才开口道：
“老高，我和你儿子谈点私事？”
高志刚和王慧对视一眼，还以为对方是想和儿子谈方悦的事，顿时忧心忡忡。
人家出门开的是小汽车，住的是城里的楼房，吃的是商品粮，工作是铁饭碗。
他们家的交通工具是三轮车，住的是小砖房，说是林场职工国企工人，却连工资都开不全，只能上山打猎维持生计。
双方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虎子，好好和你方叔谈谈........”
二人警告的看了高虎一眼，才一脸担忧的离开。
方悦也是赶紧起身：“你们聊，我去帮婶子做饭。”
见屋内只剩下方文海后，高虎顿时轻松了不少。
没有了老爹老妈那压制的眼神，还有喜欢自己的方悦。
方文海在他眼中就是个高级点的合作伙伴。
“方叔，这次直接从县里找了过来，可是有啥急事？”
方文海笑道：”我打听了，你们大青山场部有电话专线，回头我叫人给你扯一根电话线，省的咱俩来回跑麻烦。“
高虎听后眼睛一亮，电话他早就想安装了，只是这年头邮电局安装电话的费用不低，而且手续繁琐。
最主要的是，个人很难申请，只有一些单位或者机关大院才行。
“那就谢谢方叔了。”
这种事对方文海来说，也就是一句话的事，他也没在这个话题上多聊，而是压低声音继续道：
“虎子，现在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高虎看了眼方文海，心想估计是化验结果出来了。
不过靠鹿鞭续力的人就是毛病多，不是打哆嗦，就是抖一下，丫的说话就不能直接一点。
“先说坏的吧。”
方文海点头，随即开口道：“坏消息是，那瓶红色潭水很正常，只是朱砂含量太高，我估计是周边有朱砂矿导致的。”
“当然，这些都是从科学仪器的角度分析得来的。”
朱砂矿？
高虎当初并没有和方文海说过龙血河的细节，只是和他说是红色潭水，所以推断是朱砂矿很正常。
但回想起地下洞穴的格局，那条龙血河并不是死水，而是一直流动的，只不过尽头是一个深水潭，当初申猴就是从里面跳出来的。
看来要么想办法进入深水潭，要么一直沿着龙血河探索一番。
若源头真的是朱砂矿，那高虎也就死心了，可万一是传说中的龙脉呢？
“既然是朱砂矿，那就算了，本来也没当是什么宝贝。”
“还请方叔继续说好消息。”
方文海点点头，也没将红色潭水当回事，化验结果不会作假。
“好消息就是，另外一瓶真的是传说中的石髓，我已经和京城地老师确认过了。”
见高虎面色不悦，方文海赶紧又解释道：
“主要是光凭化验结果我也拿捏不准，这才给老师打了电话，但虎子你放心，我只说是自己偶然所得。”
“而且我老师是咱龙国仅存的三大国医圣手，石髓虽然珍贵，但龙国这么大，其实每年也有不少出产。”
“别说是石髓，就算是百年钟乳，千年何首乌，三千年的太岁，我师傅都见过不少。”
高虎点点头，他拿石髓给方文海化验，一方面是因为谨慎，毕竟这玩意他想给父母也喝上，另一方面则是对方文海的考验。
他拥有整个玄鸟之地做猎场，以后各种宝贝肯定是数不胜数，石髓只是个开始。
若是方文海连石髓的诱惑都经受不住，也就没有资格继续和他合作下去了。
“虎子，那小半瓶石髓，方叔想买下来送给我家老爷子，你看？”
高虎挥了挥手：“你看着给吧，什么石髓不石髓的，就是山里偶然捡到的。”
方文海当然不能看着给，从鹿鞭，熊胆，到野山参，灵芝，再到鸡血石，石髓。
高虎这个跑山人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等同于山神爷了。
“虎子，宝物有价，情无价。”
“像石髓这么难得的东西，我给你钱就有些俗气了。”
高虎听后，扫了一眼窗外的小汽车，又想起方悦刚才离开时，对自己眨了眨眼睛。
随后静静地看着方文海。
谁知方文海下一句话，却将他雷的不行。
“不如我送你一座煤矿怎么样？”
啊？煤矿？
“煤矿允许私人拥有？”
高虎一脸得到疑惑，好好的小汽车和......你不送，非送老子一座矿？
方文海笑了笑：“在83年煤炭部就开了口子，公布了《关于积极支持群众办矿的通知》，只不过知道的人不多，而且只能挂靠在大型煤炭集团的下边。”
“所以这个圈子很小。”
“这个矿在隔壁县，是我当年弄的露天矿，年产十万吨，一半上交省煤集团，一半市场定价。“
“有专门的人管理，每年分红能有个十万块左右吧，关键是细水长流........”
听到细水长流，高虎有些悟了，普通人攒再多的钱有毛用啊，再多也抵不住通货膨胀和房价上涨。
看看人家方文海，手上拿的是什么，生产资料啊！
矿产，石油，水，森林，粮食，这些基础资源才是顶级玩家的筹码。
否则就算是有个工厂，开个公司，充其量也是个包工头。
当然，世界是个草台班子，只要有人的地方都是这样。
虽然玄鸟之地不缺矿，可总不能自己去挖煤吧，估计最后就够烧火的。
想到这里，高虎嘿嘿一笑：
“方叔，这不好吧，是不是有亿点多啊？”
方文海摆了摆手：“什么多不多的，不就是一座小煤矿吗，方叔当初也没花多少钱，都是银行贷款，现在早还利索了。”
“虎子，煤矿的事就这么定下了，我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