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耳边没有了咯吱咯吱织布声,他也因为想着净言的秘密而写不出字来。
净言生活极为规律,他观察了了两三天,还是毫无头绪!
到现在,他已经到了夜里都睡不着的地步!
他睡不着就会很烦,他很烦,乐子之一的夜间活动呢……他就不想让他痛快……
王斑慢悠悠起身,拿出两个竹筒,其中一个竹筒装满了蛐蛐吵个不停,另外一个竹筒是牛虻和虱子。
这些都是他拿饴糖和孩子们换的呢~
王斑面无表情,披上衣服,拿着竹筒慢悠悠出了门……
(小科普,牛虻是一种吸血虫。大部分长的和苍蝇很像,是绿色的,不过个头要大一些。少部分头像苍蝇,身体比较瘦,是黑色的身体。有的像偷穿了蜜蜂的黑黄条纹毛衣!而且飞的不是很快。现在基本见不着了,以前在猪牛驴骡马这类动物身上经常会见到,咬到人其实还蛮疼的。)
夜深人静,戒嗔正和莫娇儿,因肩负繁衍后代拯救苍生的重任,现在正投入的修炼合和道。
而王斑,就这么大咧咧的抬脚跨过篱笆墙,悠悠哉哉,拿着两个竹筒对着他家窗台倒了倒。
一切发生的悄无声息,毕竟王斑咳嗽都忍住了。
正在搓药丸子的净言,手一顿,“啧啧啧,不得不说,这个家伙真有毅力啊,而且非常缺德非常损,嗯……适合当个谋士。”
王斑满意的回来后,发现净言那屋有亮光,这就不寻常了,要知道她自从来到他家里,生活是很规律的。
除了白天和他吵架,织布做饭,卖布匹。
夜里就会洗漱睡觉,养身体。
现在夜里了,她不睡觉……干什么呢?
在求知欲的驱使下,王斑的脚拐了个弯,一步步走到净言窗前。
一点君子之风都没有,甚至极为自然的,在窗户麻纸上揭开一个缝。
缝隙展开,王斑凑近先是闻到药材的味道,然后就见净言喜滋滋的在揉药丸。
药材少,工序倒是不少,有蒸的,有煮的,有磨成粉的,最后又勾兑到一起,揉成了丸子。
净言很利索,很快在桌面上整齐的摆了五颗药丸。
她又摘下脖子上的红绳,王斑不由睁大了眼,他就想看她舔的什么东西,如今知道了!
绳子上还有豆子那么大点药丸,净言拽下来扔到了嘴里,又重新穿了一颗新的,挂在了床头,其余的药丸净言也收了起来。
王斑皱眉,吃药就吃药吧,有什么好藏的?
在他失去好奇心时,净言洗起了脸,一抬头,王斑眼睛睁大了!
净言擦了脸,坐到铜镜旁边,手捧脸蛋儿开心道,“我可真好看呀,在调理调理,就可以找个好夫君了~”
净言美完,吹了灯就去睡了。
王斑皱眉回屋,躺下后还在嘟囔,“这是什么药?效果竟然如此好?怎么也不给一颗尝尝?啧啧,早知道就不和她吵架了。”
疲惫多思的王斑陷入沉睡,又被一声尖叫声惊醒。
王斑先是烦躁坐直身体,又勾起起一抹笑意,又躺了下来翻了个身,轻声吐出两个字,“活该。”
可是莫娇儿的尖叫声停止,又换成了戒嗔的焦急声,王斑啧了声堵住了耳朵,“矫情!”
但是戒嗔却跑到了他们家,也是一抬脚就跨过了篱笆墙,直奔净言那屋,抬手就敲门。
用力很大,可见戒嗔有多么着急,砰砰砰,“净言!娇儿昏倒了,你快去看看!”
砰砰砰“净言,快点起来!娇儿昏倒了!”敲门声持续不断,就算是聋子也听到了。
净言系好衣带,冷哼一声,“其他的女人也终于该登场了,那小寡妇和逃婚女可厉害着呢!”
净言阴沉着脸,随手拿起墙角的扫帚,猛的一打开门劈头盖脸的冲他打去!
“敲敲敲!敲你祖宗!去你玛德!滚!她昏倒了关我屁事!真当我是免费丫鬟了!滚!”
净言打的很用力,好似把怨气都用上了,抽的戒嗔一个大男人都忍不住发出嘶嘶声。
净言越打越起劲,边骂边打把戒嗔逼的直后退!
院子里的动静太大,王婶和王斑也皱眉起身了。
他俩一出来就看见净言在打骂戒嗔,嗯,净言没吃亏就行。
戒嗔真是目中无人,大半夜的跑到家里来扰人清梦!
戒嗔这大半个月过得很舒服很充实,早上念早课,再去观世,回来给昏睡的莫娇儿带饭,夜里莫娇儿醒来,再一起修炼。
可是今夜先是不知道从哪来的虫儿,后有娇儿无端昏倒,戒嗔着急想到净言有浅薄的医术,就直接冲了过来。
王婶脚步匆匆跑过来时就看见,戒嗔就抓住了扫帚一扔,又一手钳制住净言的手腕。
听到戒嗔不耐烦的呵斥道,“够了!你再闹脾气也该有个度!现在人命关天,你快随我去看看娇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