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凌震没有说话。
楚牧弯腰在尸体上面抹了一下，血还是温热的，眉头微挑，抬头道：“宗主，这血.......嗯。”
“您身上的伤不会是他.......”
“不是。”，凌震从地上坐起来，仰着脖子道：“他个化神初期也配伤我！”
“是他那儿还有个人，我被暗算了。”，
楚牧脸色变得有些古怪，眼神疑惑的盯着：“我记得您之前跟我说，您这个朋友不是早就陨落了吗？”
“额......”，凌震把捂着嘴的手移到大腿上，讪笑道，“确实早就陨落了，我本来处理完万天圣地的事儿。”
“拿到合理的身份后。”
“准备去取他的尸身来着，可没想到他突然诈尸了。”
“吓得我又给了他一巴掌，没想到他这么不经打，直接又死了回去。”
凌震笑着大声道：“哈哈哈........你说巧不巧。”
楚牧：？？？？？？
凌震察觉到眼前青年愈发古怪的目光，抿着嘴角，懊恼的揉着头，本来以为活不了了才紧赶慢赶的赶回来，忽略了这些，没想到法则这么厉害，又给他救活了。
察觉到确实有些瞒不住，只见他双手摊开，坦然道：“好吧，是我打死的。”
“这不是担心你心里会留下什么阴影响修炼嘛。”
“我又不是故意要打死他的。”
楚牧：？？？？？？？
凌震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内心想着面前这个青年心善，像是生怕影响楚牧的修行，沉吟了一下道：“不死，你别往心里去。”
“他的资质，这辈子是成不了仙的，也就是说他生来终有一死，只是或早或晚。”
“终一生渡世人，和终一世渡一人，我认为其实是一样的，都是大功德。”
“我帮他渡了你，我认为他应该感激我。”
“你只用记住我给你的恩情就够了。”
“等会儿！”，楚牧眼睛睁大，举手打断，迟疑片刻，“照您这么说的话我不也应该感激他吗？”
“为什么只用感激你？”
凌震脸色不变端正神态的站起身来，一本正经道：“那不一样，他本身是不愿意渡你的，所以你用不着感激他。”
“是我帮他渡的你，所以他该感激我帮他积累了功德。”
“你救了我，我又帮了你，所以咱俩相互感激抵消了。”
楚牧眼睛眨动，他本来就没有在意这个人死不死的，但现在总觉得有点儿怪怪的。
他死了他感激你，我又该感激你，合着就他该死是吧。
凌震压了压手，大笑了两声，上前两步拍了拍楚牧的肩膀安慰道：“我怕他孤单把他兄弟一起送下去了。”
“走的时候整整齐齐的，一个都没落下，这样他们路上有个伴儿，估计还会更感谢我。”
“所以你不必太过介怀。”
“我没有介怀！”，楚牧赶忙接话道，“自己和别人谁更重要我还是清楚的。”
“宗主，你也不用担心我会产生什么魔障。”
“我其实没有想其它的，就是......”，楚牧边说边想到凌震之前说的话，嘴角忍不住上扬，心中默默为这人默哀三秒钟。
凌震认真的看了一眼，确定真没有在意，呼出一口气：“我还以为你会在意呢？”
“看来是我想多了。”
“不过这样也好，不用我在絮絮叨叨说些什么不放心的话了。”
楚牧摇头笑了笑，“我在意的从来都是亲近的人，而不是外人。”
“我明白您说的意思。”
“这点儿事情影响不到我的心境！”
说着，扬了扬手中的令牌，“宗主，我去万天圣地直接亮这个令牌还是？”
凌震闻言愣愣的看着眼前的青年，两人对视了三秒钟，他才转身走到床边坐下，点头笑道。
“直接将令牌亮给万天圣地守门人员看就可以了，里面录入了他的气息。”
“对了，他的名字叫佛恶。”
“你把他尸体的气息炼化融入进自己的身上，外门不会查这些的。”
“他们需要的只是你五品炼丹师的身份！”
楚牧收敛心神，微微颔首：“不知......这人有没有其它什么人际关系。”
凌震指了指地上的佛恶道：“他有两层身份，一层是炼丹师替人炼制人丹，用来交换修炼资源。”
“不过做这种事儿容易结仇，所以这个身份他很少用，并且很隐蔽。”
“为了不被发现他还修炼了一门秘术，转出了两个人格，所以这事儿绝对隐蔽。”
“你不用担心会被发现，高层不在意你，低层又没有能耐来查你。”
楚牧眼眸闪动，这时，凌震的话语继续传来。
“另外一层是九源药庄的庄主，家庭幸福美满。”
“我就是借着他这两层身份，能查但是只能查到这人是专门炼制人丹的，除此之外为人还算老实，圣地又会要，可以做一些文章才下的手。”
“总而言之就是有能力，又压的住！”
“你可以这么理解！”
“明知道炼制的是人丹，圣地还会要，会不会是陷........”，楚牧眼眸微眯，疑惑的声音还未说出来，就看到床上之人意味深长的目光。
凌震轻笑出声，瞥了一眼。
“是我太天真了。”，楚牧嘲弄的摇了摇头。
凌震压着嗓音：“出门在外就是要心狠，你不狠，有的是心狠的人。”
“可别把这些所谓的正道想的太好。”
楚牧抿着嘴，走到床边也跟着坐了下来，“我明白你说的意思，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凌震转头看了一眼，笑出声来：“你更多的是对自己狠而不是对别人狠。”
“多的话我就不说了，你这么聪明，心里清楚就行。”
“毕竟选择权在你手里！”
楚牧低下头没有回话，两人安静了良久。
“宗主，那他山庄的人呢？”
“放心，走的整整齐齐的，大的小的全在我储物戒里躺着呢！”
“你要看看吗？”
楚牧：？？？？？？
“额.....就不看了吧，那你身上的伤？”
“这确实是他兄弟打的，只是没想到他兄弟这么厉害。”
“估计没少吃他炼制的人丹。”
“早知道你不在意就叫上你一起了，搞得我重伤还要去山庄杀一遍差点儿没回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