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言还是把陆烟送回了她的房间,而这时刚好零点,意味着一天的结束。
陆烟抱着那只狐狸,站在门口恋恋不舍,她抓住庄言手上的外套晃了晃,像只小狐狸一样撒娇。
“怎么办,感觉今晚的我会幸福到失眠,庄言……”陆烟的身高在庄言肩膀处,她抬眸,从他喉结再到下颚以及唇瓣。
那样的眼神似乎要把人给烫伤,陆烟往前移动了一小步,从身后看,好似整个人在庄言的怀里,但其实,他们连衣服都没有擦到。
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才是最磨人的,想要抱又想要跑,男女之间的极限拉扯会疯狂分泌出多巴胺,这种感觉会让人上瘾,会沉沦在拉扯的快感中。
庄言轻抿唇,喉结动了动。
最后时刻,陆烟会说出什么来?她一向喜欢逗他,说些暧昧的话,令人遐想的话,不经意间把人撩的脸红心跳。
明明一个小时前,他还让陆烟说话要有分寸感,别说那些令人误会的话,可现在的他,居然会有点期待她接下来的话。
“我好喜欢今晚的生日,喜欢今天的月亮,喜欢和你一起看萤火虫,喜欢你做的蛋糕,喜欢你送我的小狐狸,喜欢你买的这条项链,还有……”陆烟踮起脚尖,凑上去靠近他的耳朵,“taim i'ngra leat.”
最后一句,庄言听的一愣,不是他没听清,而是没听懂那是什么意思,不是中文,也不像英文 。
他正准备问她是什么意思,陆烟已经打开了门,像只蝴蝶一样飞了进去,她扒着门把手,晃了晃手里的狐狸:“晚安。”
话音一落,眼前的门关上了。
庄言带着困惑回到自己的房间,他默念着那句话,没有手机可以查,只能抓耳挠腮的一直想。
庄言不知道的是,此时的他已经踩进了陆烟的“陷阱”,她就是要他百思不得其解,要他牵肠挂肚,要他魂牵梦萦,要他辗转反侧朝思暮想,做不到睹物思人,那就用一句他听不懂的话,勾起他的好奇心,让他去寻找答案,从而他想见她的心情 便会归心似箭。
……
这个点了,姜宁还没睡,看到陆烟回来后,她立即起身:“陆烟,谢谢你。”
“谢我什么?”陆烟抱着手里的小狐狸,在灯光下仔细检查,有没有弄脏,她拍了拍上面看不到的灰尘,然后放到床边摆弄,动作懒散。
姜宁走到她面前,一眼就看到了陆烟脖子上的项链,红豆代表相思,庄言明白送女生红豆的含义吗?
姜宁抛开脑中的想法,继续真诚的向陆烟道谢:“公司本来已经叫我收拾行李回去了,可刚才我给经纪人打电话,她又和我说,有人保下了我,让我继续录制,那个人是你吧。”
陆烟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她拍了拍裙摆上的泥土:“你要走要留都不关我的事,只要不打扰我和庄言约会就好。”
姜宁此刻的心情很复杂,“你还帮了庄言,无论如何,我都要和你说声谢谢。”正是因为陆烟的出手,现在网上已经没人敢随便黑庄言了。
陆烟终于有了其他反应,她猛地站起身,冷笑道:“我做的那些,是为了得到他,而不是为了你。”
姜宁压制住内心的苦涩,涩然道:“我知道,可我还是想和你道谢。”因为陆烟,她才不至于错的更离谱。
陆烟眯了眯眸子,仔细打量着姜宁,此时的她似乎已经失去了战斗力,不再像之前那样冷声质问她,防备她,和她针锋相对,要和她比个胜负。
看来这短短两小时里,姜宁过得挺痛苦的,这是走出来的必经途径,将爱意耗尽的过程,就是先痛。
就好像是要把原先的那个自己从内打碎,然后重新开始,不破不立。
“随便你吧。”陆烟收回冰冷的视线,拿着睡衣进了洗漱间。
……
就在陆烟洗漱过程中,导演把夏晚送到了安欣容的房间门外。
工作人员冒着被骂的风险去敲门:“安小姐,你醒醒,起来开一下门,你朋友来了。”
里面根本没声,工作人员只能继续敲,敲的越来越大声,里面反锁了,里面打不开的话,只能拿钥匙。
就在导演犹豫着要不要拿备用钥匙开门的时候,房间里的灯亮了,下一秒,里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砸在地上摔碎了。
导演收回抬起的脚,往后移。
安欣容怒气冲冲的把门打开:“你们有病啊,大晚上的不睡觉敲什么门,我好不容易睡……夏晚?”
夏晚怎么会站在她门口?难不成她在做梦?
安欣容用力揉了下眼睛,确定面前的人真是夏晚后,她一时间难以接受,整个人成痴呆状态。
“晚…晚晚,你怎么会来这里?你就是导演说的飞行嘉宾?”
“嗯。”夏晚顶着一张红肿的脸,笑的一脸僵硬,“欣容,好久不见。”
安欣容反应过来,指着她的脸问:“你的脸怎么肿成这样了?你是刚打完针没消肿吗?”
安欣容这么多年会有这么多黑粉,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情商低,不会说话。
导演看似云淡风轻,实际偷偷在打量夏晚,在外面的时候看不清,屋里的光一照,夏晚那张脸红的吓人,看着就疼,可以想象,陆烟当时抽的有多狠。
导演秉持着少管闲事多活一岁的观念,把夏晚送到这里后,便带着顾前去找庄言。
庄言没睡,灯还开着,门一敲就打开了。
导演明知道庄言和顾前两人有仇,先是抢未婚妻,现在还抢父母,除此之外,顾前的经纪人还教唆粉丝抹黑庄言,发生这么多事,导演不信,顾前是无辜的。
如今把两人安排在一间房,有点于心不忍,但又有点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想搞事的心一直有,收视率永垂不朽。
导演言简意赅的交代了下房间的安排,小屋的房间本来就少,男女各两间,都是双人房,只有庄言这间才有空床位。
“太晚了,先让顾前在你这里住一晚,你看行吗?”
庄言笑的一脸纯良,“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