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要皇位了。
小竹子只想要母妃。
云怜手指微颤,心里涌起一抹难言的悲凉。
003见宿主情绪低落,赶紧安慰:“宿主,不要自责,云竹的下场都是他咎由自取,无你无关。
一将功成万骨枯,继承皇位的人,无论是你还是云霄,都注定踩着尸骨上位。
他并不无辜,皇帝身上的毒是他下的,前来造反的这些大臣,妻儿都被他关押折磨。
就算你没杀了他,他也会在造反时,被赶来的韩少将军等人万箭穿心而死。”
云怜抽出剑,看着周围几乎杀红眼的两方人马,沉声喝道:“反贼云竹已被击杀,各位束手就擒,还能从轻发落,否则格杀勿论!”
也在此时,韩菲菲带来的大军加入战场。
“太女殿下,属下救驾来迟,还望恕罪!”
韩菲菲等人的加入,局势瞬间两极反转。
眨眼之间地面乌泱泱跪上一群人,云霄也举着圣旨出来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今日特颁布此诏,宣示皇位传承之事宜。朕体察天意,感念民心,选定云怜为皇位继承人。
今日皇位传承有序,秉承先祖之遗训,遵循法度之规范。朕躬亲政年已久,深知皇位传承之重任。
今日将皇位传于云怜以承天下之重任。望新皇继承先皇之志,秉持公正,爱护百姓,维护国家安宁,确保社稷长治久安。
如此国运昌盛,子民安康,皆是新皇之福泽。钦此。”
“儿臣遵旨。”
“臣等遵旨!”
云怜接过传位诏书,云霄瞬间领头跪拜:“吾等恭迎新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如果是在其他时候,皇帝传位于她,必定会受到万般阻碍。
可云竹造反,云怜平叛有功,再加上皇帝旨意,云怜收复爪哇国成为古月的一部分,她的光芒太甚,继位就像众望所归,顺应天意。
云怜正式继位那日,先帝精气神很好,他此时如同慈爱的如同老父亲,骄傲地站在台下望着自己最骄傲的女儿,走上最尊贵的地方。
叶澜远站在他的身侧,看着云怜接受万方朝拜,揶揄地打趣道。
“姐夫,想不到你年纪一把反而还挺有魄力,古月王朝不比我北冥是弹丸之地,这样繁华的盛世,你竟然舍得给她。”
先皇摸着胡子,满脸自豪:“古月王朝交到她手中,会比在我手里更加壮大,那孩子心细如发,粗中有细,更难得可贵的是拥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把古月交给她,我也有脸去见嫣儿,总算可以去祈求她的原谅。”
叶澜远抿唇不语,心中天人交战,他到底该不该告诉云默真相?
礼成,先帝突然咳嗽,叶澜远连忙扶着他:“姐夫!”
云默看着云怜被百官簇拥的背影,挤出一个笑脸:“不要声张,这是小怜儿大好的日子。”
古月王朝迎来第一位女帝,改国号为云,云国开始第三天,先帝驾崩,原太子成为摄政王,辅佐女帝。
云国一年,百姓免除赋税,女帝赐红薯,土豆种子,那年冬天,百姓饿死只有往年一成。
云国二年,女帝下旨兴修水利,干旱,洪灾,没再让百姓颗粒无收。
云国三年,女帝造纸术成功,白纸也走入寻常百姓家中,开设女学,府学,云国大多数孩童都拥有学习的机会。
云国四年,北冥国传位于女帝,云国大量引入海产品,北冥国改为北冥州,北冥苦难之地,被女帝改成冰雪王国,两岸贸易互通,云国欣欣向荣。
云国五年,女帝统一度量衡,鼓励商贸,鼓励百姓发展工业,胆大的云国百姓,目光开始望向海的那一面。
云国皇宫。
云怜刚在003协助下,处理完奏折,最近百姓收来的奇异种子太多,连续看了好几天,支撑不住睡在桌上。
云霄进来时,看见的就是威严无比,大杀四方的女皇,此时毫无防备靠在桌上的模样。
窗外白雪皑皑,其实一直有炭火取暖,吹着冷风也很容易受寒。
云霄轻手轻脚把窗关上,拿起狐裘披风盖在她身上。
却在披风刚碰到她时,她就缓缓睁眼,声音中带着说不出的慵懒,格外好听。
“你什么时候来的?”
云霄继续给她盖上披风,垂眸藏住眼底情谊。
“刚到没多少,皇上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一点也不关心自己身体。”
云怜拽住他腰带,将人往身前拉,云霄瞬间单膝跪地,微微仰头,和她含笑的双眸对上。
云怜像是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动作,手指从腰带上缓缓往上爬。
顺着衣襟滑进去,云霄咬唇憋住即将溢出唇齿的轻哼,瞬间双眸水光潋滟,让人看见只想欺负。
“皇上……”
云怜手指轻拢慢挑,他终于闷哼出声:“唔…皇上…别…现在还是白日……”
云怜葱白的手指抚过他凸起的喉结:“摄政王,你说什么呢?朕怎么听不懂?”
她突然恶作剧地按了一下,如同打开奇奇怪怪的开关,转瞬之间,两人地位翻转。
云怜被他圈在怀里,眼中侵略性极强,却微微扁嘴,带着一丝委屈。
“皇上不是收下其他小国送来的美男了吗?怎么还如此…逗弄臣……”
云怜躺在他的怀里,却像只诱人犯罪的眼睛,一颦一笑都牵动心神。
“皇兄这是吃醋了?”
云霄仰起头不回答。
云国二年,他终于得到云怜身世的真相,云怜和他没有血缘关系,她是叶贵妃和南疆王之女,但父皇爱屋及乌,强迫叶贵妃跟他回宫。
他承诺以后会视为己出,却放任皇后陷害贵妃,直到贵妃决绝赴死,父皇才幡然醒悟。
可再也找不到云怜身影,北冥皇心系云怜,传位于她,她不愿,更是直接把北冥送她。
南疆王偷偷把年幼的她送到首辅手中,被首辅当做弃婴养大,可她不愿回南疆,也不愿收下南疆。
导致两人还是名义上的兄妹,他见吃醋都没资格。
云怜突然感觉一滴泪水砸到脸上,不可思议从他怀里坐起身:“皇兄,你怎么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