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怜就那么着急忙慌被拉走。
松青拉着她的力气很大,几乎被她扯着走。
“二小姐,奴婢马上带您去更衣,以免着凉。”
云怜顺势被她架着走,故作弱势。
“松青,你拉疼我了。”
松青不为所动,面上担忧。
“二小姐,不要怪奴婢,奴婢都是为你的身体着想,如今天气转凉,一旦感染风寒,怕是一整个冬天都要在药里泡着。”
说话间,不知不觉二人走到人迹罕见之地。
两人脸上同时布满笑意。
松青:终于要完成任务了。
云怜:药效该发作了吧?
突然松青身体扭曲起来,脸色发白,紧紧咬着下唇。
云怜故作不解。
“松青,你怎么突然脸色好难看?该不会是你中邪了吧?”
松青脸色扭曲,眼见任务就快完成,她怎么能说出她想如厕的话?
艰难从嘴里挤出一句:“二小姐奴婢没事…”
云怜望着她憋得都冒汗带着笑意。
“真的没事吗?”
随着她的话,松青再也憋不住一点,费力抬手指着不远处的小木屋。
“二小姐,奴婢肚子疼,你可不可以自己去前面小木屋换衣服?”
云怜看她痛苦的神色,露出纠结,终于同意。
“好吧,那你快去快回,我等你来接我。”
可惜了,到时候接二小姐的人可不会是她,但谁让二小姐挡大小姐路呢。
“好的二小姐,奴婢一定尽快解决。”
松青望着云怜快到房子里,实在憋不住,急急忙忙跑去如厕。
云怜却在快踏进去时就闻到一股异香。
果不其然,就是这种烂大街的陷害方式。
里面肯定是车夫,或者流氓之类的人,等她进去再中药,不仅清白不保,反而可能连命都丢去。
云怜正准备折身偷偷把云纳弄进来,让她自食恶果,却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一声闷哼。
而那声音她有点熟悉。
云怜从后屋窗台那里往里看,入目就是一个衣裳凌乱,满目薄红,眼神迷离的男人。
那绝美的容颜不是太子又是谁?
“还挺下血本,连太子都敢搞进来。”
到底是谁给云纳的勇气啊?
在人家的生辰礼设计陷害人家。
云霄勉强睁开眼睛,看到云怜身影,仅仅只是看到她的身影,就让他有强烈熟悉感。
“救我!孤可以答应你一个愿望……”
他半撑着身子,身体摇摇晃晃,手过于用力,手背青筋浮现,脸上带着一层薄红,说不出的诱人。
让人只想狠狠蹂躏他。
云怜赶紧摇头,甩去胡思乱想。
“可以,记住你答应过的话。”
云怜拎着衣服领口,把他带出去,云霄身子砸在窗框,疼得发出一声闷哼。
云怜恶狠狠瞪着他。
“别故意弄出声音,不然到时候我就把你丢了。”
她好凶。
云霄有点委屈,可也怕她把自己丢下,刚才他看得真切,她是真的懒得麻烦,赶紧咬紧牙关,再难受也忍着不发出声音。
两人刚躲到树后,就听见木屋里面传来动静。
黄霓在房里转圈,凝眉疑惑出声。
“奇怪,明明刚刚亲眼看到云纳身边的丫鬟,怎么才一转眼就不见了?
该死!都是云怜的错!”
如果不是因为云怜惹她生气,她用得着疑神疑鬼?
黄霓在储物箱到处翻找,小声嘀咕。
“云怜,等我找到你衣裙,把你所有备用的衣裙通通撕毁,再把你推进水里,引外男救你,看你失去清白,还怎么敢惹我生气,哼!”
云怜呼出一口气。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讨人嫌呢?
刚准备过去教训黄霓,突然云怜又看见一个蹑手蹑脚的男人推门进去。
云怜嘴角笑容比ak还难压。
屋里迷情香味浓郁,此时进去吸两口就能吸嗨,只能说自作孽不可活。
远远看见云纳带着一群贵女走来,云怜提着云霄衣领就把他往水里带。
被水一激,云霄理智回笼,伸手抓住准备离开的云怜。
此时他在水中浑身湿透,水珠顺着发梢低落在鼻梁,眼睫毛之上。
就像清冷疏离的上仙被拽下神坛。
云怜站在岸上,保持扔他的姿势,被他拉住裙角。
云怜回头,望着太子轻颤的睫毛。
她真的受不了一点,太子这幅脆弱的模样,只会让她更想欺负他。
不得不夸太子有一副好皮囊。
“怎么了太子殿下?难道还要我陪你解药?”
太子嘴唇张了又张,眼睛定定盯着云怜,像是要把她的脸完全记在心中。
“你叫什么名字?”
“云怜。”
给他说了名字,云怜这次离开没被抓住裙角。
云霄目不转睛,直到她的身影消失,才打手势,瞬间数十位黑衣人齐齐跪下。
“属下来迟,请太子责罚!”
“来迟,来迟,你们除了这句话还会说别的吗?要是你们再来晚一点,或许孤连命都没有了,全部加练!”
“是!”
太子吃下解毒丸,身上燥热才终于褪去。
修长的手指抚摸着自己衣服领口,眼神逐渐放空。
云怜是吗?
你与那天的小贼又有什么联系?
“查一下刚才那位名叫云怜的小姐。”
*
云怜走到木屋边缘,木屋已经里三层外三层被人团团围住。
屋里的婉转低吟,听得人脸红心跳。
松青终于上好厕所跑来,听见那声音,捂住嘴一脸惊慌跪在地上求饶。
“大小姐!奴婢有罪,刚才奴婢带二小姐来更衣,但身体突感不适,才离开一会儿,没想到就发生这种事,奴婢罪该万死!求大小姐走法。”
云纳闻言身形都站不稳,差点摔倒在地,得亏跟她玩得要好的姐妹扶着才没摔倒。
她捂着脑袋,不可置信询问丫鬟。
“你确定你亲眼看见二小姐走进这间木屋?”
松青悲痛不已,认命般的闭上双眼:“是,奴婢亲眼所见…”
她的话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瞬间众人讨论声都变大了。
“里面是首辅家的二小姐?那跟她一起的那个男人又是谁?据我所知,她家二小姐应该还没定亲吧?”
“夭寿啊,干这种腌臜事,怎么就不知道换个地方?我们还有衣服放在里面呢。”
“在太子生辰宴做这档事,她不要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