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放心,没事的。”路祁之拍了拍胸脯,便出了门。
无非是郑潮昨天晚上的事,还能有什么。
路祁之到教务处的时候,里面已经坐着三个人,教导主任与郑潮,还有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看着气质不凡,一股子上位者的气息。
路祁之敲门走了进去,郑潮的脑袋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腿上也打了石膏。
郑潮见路祁之进来,目光怨毒,他向着中山装男人告状:“爸,就是他,他打的我。”
闻言,郑大海抬眸睨了路祁之一眼,少年巍然不动,像是没看到他一样。
教导主任开口:“江书白同学,你昨天晚上在哪?”
“晚上自然就是在宿舍啊,”路祁之耸耸肩,说道:“不然还能哪?”
“郑潮同学说你昨天晚上用棒球棍打伤了他。”
“是吗?证据呢。”
“这……”
就是没有证据才将路祁之带到教导处来的,如果有证据,路祁之现在就在警察局了,毕竟郑潮的父亲郑大海可是警察局局长。
郑大海冷笑一声:“伶牙俐齿,你是在说我儿子说谎吗?”
“他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诬陷你。”
路祁之接话:“我跟他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打他。”
郑潮气愤的开口:“你就是嫉妒我的家世比你好,你这个乡下来的死穷逼。”
“是吗?”路祁之不由觉得好笑,这个郑潮想对自己动手之前,没有查一下自己的身份吗?
郑大海一拍椅子,怒道:“江书白,你现在跪下来给我儿子磕头道歉,再让他打断一条腿,这件事便过去了。”
“不然,不仅你,你家里人也不会好过。”
说着,他站起身来,一脚便往路祁之的膝盖踹去,想将他踹跪下去。
路祁之反应灵活,一侧身,郑大海一脚便落了空,但力气却收不回来。
郑大海一脚踹出去,整个人在地上劈了个叉。
路祁之鼓掌叫好:“郑局长这柔韧性可真好。”
郑大海痛的说不出话来,额头布满了细细的汗珠,他的胯快要裂开了。
快四十岁的男人了,身体机能早就不好了。
他又不是那种小警察,平日里还健身。
郑大海每日里不是坐办公室就是跟别人喝酒应酬,将军肚都圆滚滚的。
此时在地上劈了个叉,自己都没办法站起来。
教导主任连忙将郑大海扶起来坐下,然后看向路祁之,不悦的开口:“江书白,你还在胡闹,还想不想在利顿读下去了。”
“你现在就给郑潮同学下跪道歉,不然我就开除你!”
“刘主任好大的威风。”
路祁之还没说话,一道声音便从门口传来。
是顾棠的声音。
路祁之偏过头去看,顾棠推门而入。
“顾总,您怎么来了?”教导主任连忙讨好的开口。
顾家是利顿学院最大的股东,这么些年,利顿能有这么多好的师资资源,也多亏了顾家。
“我要是不来,怎么看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柔弱的学生。”
郑潮:?
他柔弱?
他柔弱能把我打成这样?
“顾总,你误会了,不是我们欺负他,是他欺负我。”郑潮连忙开口:“他昨天晚上在校门口把我打成了这样,我们只是想让他给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