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游带着手下赶到地牢,看到了已经全无气息的犯人。
“怎么会这样?究竟是谁干的?”曾游问。
手下回报:“回大人,牢头说,自您走后,并没有人再进来。”
曾游闻言黑了脸,没有人进来,那这些人是怎么死的?
他走进牢房,蹲下身,查看朱景堂的伤口。
仵作站在一旁,见状,说出自己的检查结果:“一刀毙命,手法干净利落。”
曾游又看了看四周,除了稻草,便是飞溅的鲜血。
此事实在诡异,一竟连该从何处查起,都没有头绪。
朱景堂的死,始料未及,他原本都已经差点要被阿姐说动,或许对朱景堂网开一面。
死罪可饶,活罪难免。
可,他的想法还没有实施,朱景堂就已经死了,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什么阴谋。
翌日,宋虞早早起床,下楼退房,吃早饭。
离开之时,恰好也撞上了沈书远他们也要离开。
双方目的地一致,看来免不了同行了。
只是在即将出发之时,他们被几个衙差拦住去路。
宋虞看着那些衙役,沈书远率先发问:“几位大人,可是有事?”
带头的衙役,目光一一扫过他们,说道:“麻烦几位跟我们走一趟。”
宋虞闻言,眉头轻皱,问道:“这位大哥,不知道可否透露一下,是有什么事吗?”
“废什么话,去了就知道了。”衙役并未解释。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几人不好再说什么,除了苏合其他人相互对视一眼。
看来一时半会还走不了了,他们跟着衙役,来到县衙。
走进县衙,却不是上公堂,衙役直接把他们带到后院。
将其人带进了一间堂屋,说:“你们几个先在这里等一会。”说完目光带着审视的看着他们。
“谁是宋虞。”衙役突然问。
宋虞抬头看着衙役,正要开口,被苏合一把拉住手腕。
“什么事?”这话不是宋虞说的,而是季秋月。
衙役的目光看过去:“你就是宋虞?”不等回答,接着说:“那跟我们走一趟吧,大人要单独见你。”
“我是宋虞。”宋虞听到他那话,主动站出来。
衙役的目光在季秋月和宋虞之间来回打量,沉了脸色:“到底谁是?”
“我是。”宋虞说。
“那你跟我走。”衙役道。
宋虞要走,苏合还没放手:“我跟你一起去。”
衙役却出声阻止:“不行,大人只要见宋虞。”
苏合闻言,眼中的戾气升腾,垂下眼眸,掩盖过去。
宋虞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开,而后对衙役说:“我跟你们走。”
苏合虽然带着不情愿,但这是宋虞的决定,他再不情愿,还是放手了。
宋虞跟着走了,房间里只剩下苏合,青溪还有沈书远三人师兄妹。
两拨人,两队阵营。
苏合没有说话,他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脸上并没有担心的情绪。
季秋月的余光频频扫向他,他也不为所动。
“师兄,她,她不会有什么事吧?”季秋月迟疑的对沈书远开口。
虽然她没有指名道姓,但是沈书远还是听出来她说的是谁。
“放心,这里是衙门,再如何,也会有几分顾虑。”沈书远说。
季秋月不知道他说的顾虑是什么。
但是,她相信师兄,师兄让她放心,应该就没什么问题。
她的目光又不自觉的看向苏合,心里有些嘀咕,看平日宋虞和这男子的相处,两人关系应该是非一般的。
可是如今宋虞被带走,这男人怎么丝毫都不担心?
一个时辰后,宋虞重新被衙役带了回来。
一进房间,无双眼神齐刷刷的看向她。
宋虞对他们说:“没事了,可以走了。”
苏合自然宋虞说的,他听着便是,宋虞说可以走了,他们半分都不带停留的。
沈书远开口:“宋姑娘。”
宋虞正被苏合拉着往外走,闻言,回头看向沈书远:“沈公子,还有何事?”
沈书远道:“冒昧了宋姑娘,不知道,你可清楚他们招我们来此的目的?”
宋虞看了一眼,还站在门口的衙役,对沈书远道:“先出去再说。”
他们一起来又一起回了客栈。
回到客栈,宋虞并没有立刻解释,而是牵了马,直接朝镇口走去。
沈书远他们紧随其后,出了镇子,几人上了马,扬长而去。
热闹的小镇,很快被他们抛在身后,直奔下一个目的地。
待马蹄再次停下,已在山野之中。
苏合将宋虞从马上抱下来,很自然顺手的给她整理了一下衣裙。
“我们就在这儿休息一下吧。”宋虞看了看周围环境,说道。
接下来他们要走一段险路。
路途不长,左边高山,右边悬崖,悬崖之下是滚滚河流。
山路依山而建,可过马过人,但人不能够骑马走。
若不想走这条山路,可在之前的渡口换乘走水路。
宋虞走到一块稍微平顺的地方。
青溪将马拴好之后,非常快速的从路旁找了一块平坦的石头,抱到宋虞身旁,这是专门让宋虞坐的。
宋虞道了谢,坐下休息,身体稍微挪动一点,示意苏合也坐下。
苏合自然是顺势坐下。
两人讨论着接下来的行程,身后传来脚步声。
不一会儿沈书远带着季秋月走了过来。
“宋姑娘。”沈书远开口,眼神中带着疑惑。
宋虞仰头看他,知道他想问什么。
抬着头,有些费脖子,宋虞正想开口让沈书远也蹲下身的时候,还没张口,沈书远已经蹲了下来。
身旁的季秋月有样学样,也蹲下了身。
宋虞一愣才接着说:“那些人贩子死了,一个不慎,全被杀了,但不是衙门杀的。”
“那是谁?”季秋月开口便问。
宋虞摇头:“不知道,凶手半点不见踪迹。”
“会不会是……衙门故意包庇,毕竟那被抓的衙役和衙官大人,关系不一般。”沈书远说出自己的猜想。
宋虞道:“不会,若他真想包庇,便不会找我们过去,更不会把我单独叫去,和我说这些。”
沈书远沉思,宋虞说得没错,若真想包庇,就不会让他们知道,那简直是多此一举。
“那些人是怎么死的?”沈书远疑问。
宋虞道:“衙官请了仵作验尸,说是一剑封喉。”
“一剑封喉?凶手杀人的时候就没人发现?”沈书远继续提出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