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家伙不过是徒有其表的废物而已,若真有能耐,怎会让父母以拾荒度日?再说,咱们语儿可是实实在在遭了欺负,他竟敢在众人面前羞辱语儿,自然要承担起我们沐家的怒火!
“再者,如果此事传扬出去,我沐家颜面何存?竟然被一个拾荒的所谓废物欺凌,若我沐家对此不闻不问,岂不是让他人耻笑不已?”
沐兴德无奈地长叹一声,心中哀怨自己老矣,言辞不再被重视,遂挥挥手,沉声道:
“罢了罢了,你们自作主张便是,我既管不了,也无意再管,只希望你们不要撞了南墙才想起回头。我乏了,来人!送我回房休息。”
“遵命!”
立刻有两名仆从走上前来,小心谨慎地搀扶沐兴德离场。
见喋喋不休的老者终离去,沐语儿面上浮现出释然的笑容,一想到不久后林宏远会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恳求原谅的画面,她的笑意更是加深了几许。
然而,沐语儿并不知晓,即将有什么样的变故在等待着她。
……
与此同时,在九州市的武韵馆门前,一辆出租车悄然停下。
出租车司机瞥了一眼身旁的青年,颇感好奇地询问道:
“小伙子,看你这打扮,似乎并非来此习武的吧?到这里有何贵干?这个地方可不是随便来玩的哦!”
“来寻些麻烦!”
林宏远淡然一笑,平静地说出这几个字,仿佛只是提及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听到林宏远这样的回答,司机脸色不禁一变,额头瞬时渗出汗珠,紧张地追问:
“年轻人,您……您该不是打算来找茬儿的吧?”
林宏远点头回应,并反问了一句:“师傅,这元武堂,可是专教人习武的场所?”
司机再次审视了林宏远一番,察觉到他并非玩笑,便焦急地劝导起来:
“年轻人,做事不可轻率鲁莽,那地方绝非善地。那里不单传授武功,还豢养了一批职业打手,你明白吗?就是那种混迹江湖的角色,下手狠辣无情,据说这元武堂还与九州市的一些地下势力有所瓜葛,一般人可不敢轻易招惹。小伙子,别做傻事啊,真有事咱们找警察解决。”
司机边说着,视线不时瞥向元武堂的大门,额头上冷汗如雨,脸色也越发惨白,显然内心深处对元武堂有着某种令他恐惧的记忆,仿佛提及此地便让他心生畏惧。
然而,林宏远却面色平静,微微一笑,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纸币递给司机,以示对这位热心司机善意提醒的感激之情,他说道:
“谢谢师傅的关心,不过我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挑战硬骨头,与这样的对手交锋,才更有趣味!”
言毕,林宏远毫无迟疑地打开车门,迈步离去。
“唉~小伙子……”
司机摇下车窗,还想再唤几声,但林宏远并未理会,只留下一个决然的背影。司机面露惋惜,长吁一口气,低语道:
“真是个优秀的年轻人,可惜只怕今日难逃厄运,就算侥幸逃生,怕也是落下终身残疾,唉……”
司机如此思忖着,再度叹息一声,驱车离开了此地。
元武堂的正门敞开,整个建筑由实木构筑而成,散发着浓厚的古典韵味。
林宏远略微环顾四周,随即大步踏入其中。没走几步,便见一道铁栅栏横在前方,将访客阻挡在外。
栅栏门内,左右各立一名身高近两米的壮硕男子,身着紧身黑背心,健硕的肌肉线条分明,手臂青筋暴突,透出一股强烈的力感。
两人看到林宏远,目光犀利地瞪视着他。
林宏远仅一眼扫过,便对其实力有了初步判断。
这类经过系统训练的练武者,在常人眼中已然是顶尖高手。
然而林宏远面容淡然,对他们毫不在意,径直朝里走去。
左侧那位壮汉眼神一凛,冲着林宏远厉声喝止:
“停下!无关人员不得入内,你来这儿有何目的?”
林宏远的身影看似虚幻不定,却以一种奇特的步伐行至门前,面带微笑,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屋内的两人,张口调侃道:
“哥俩儿,给开个门如何?听说这里挺有趣的,让我进来见识见识!”
“活得不耐烦了!”
闻得林宏远言语中的揶揄之意,两人瞬即身形微沉,同时探手摸向腰间暗袋。
林宏远迅速洞察其意图,冷然一笑,言道:“想动家伙?没那么容易!”
话音未落,林宏远的双臂犹如两条疾电般的毒蟒,以难以捕捉的速度闪电般出击,瞬间钳制住两人的咽喉!
短短几秒内,两名壮汉的脸庞已转为紫红,充满恐惧地凝视着林宏远,徒劳地挣扎着。
眼前这位年轻的男子,究竟拥有怎样超凡的实力?
要知道,他们二人乃是元武堂的老字号人物,即便面对堂主,也绝不可能如此轻易地被制服。
“说!你们把我父母囚禁在何处?”
林宏远的话语徐徐传出,其中蕴含的凛冽杀机让空气仿佛凝固,他的眼神如冰,直勾勾地盯着二人,仿佛在审视两个即将陨命的生命。
“什么父母?我……我们真不知情啊!”
“不知情?那你们便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去死吧!”
林宏远眼神冰冷,双手微微加力,随即传来骨骼破碎之声,二人眼中再无生机。
随后,林宏远随意地将两具尸体抛至一旁,就像丢弃无用之物般轻松,一脚蹬开厚重铁门,大步流星地步入内部。
每一步都稳稳踏下,林宏远能清晰听到周围传来的急促脚步声,显然是元武堂的人正在逼近,他只是冷笑一声,对此全不在意。
很快,他便来到一座宽敞无比的平台中央,立足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