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闻声看过去,日思夜想的人儿此时笑得特别“疯狂”。
眉目舒展开,眼中满满柔情。
调皮蛋。
看来不怎么生气了,不然给他的不会是水而是钉子了。
从这个玩意……畜生食槽???
啧,小坏蛋真够损的。
裤腿都湿哒哒的从食槽踏出去,踩着地毯……
一步一步走到余小渔面前。
余小渔看到他狼狈的样子,抿着嘴憋着不让自己再笑出声。
见小坏蛋一副想笑又努力憋着的样子,周泽真想抓住她狠狠罚她,又怕她像昨天那样打人,眸光闪了闪,看来只能示弱让她心生怜惜。
“媳妇儿……我冷……”
额~是哦,这会天入冬了,被冷水一泡可不冷嘛……
知道他不是采花贼而是自己的丈夫,虽然不记得他而且还有些生气他诈死骗人,但听到他喊冷,还想到昨天把他打到吐血,还是紧张了,这要是在感冒发烧,对身体可是会造成很大伤害的。
余小渔着急把人推往衣柜那边:“你你你……你赶紧去换衣服……”
只不过刚走两步才想起来这里没他的衣服,“不对不对……你先去洗澡,卫生间有热水……你先洗洗,暖暖身体。”把人推到卫生间门口,“里面有新毛巾,在柜子里啊,你自己找,也有浴衣……”
周泽顺着她的力道走,在卫生间门口的时候,瞳孔亮得出奇,带着一点虚弱的声音问,“媳妇儿,你洗过了吗?如果没洗你先洗,我没事的……啊啾。”
余小渔瞪了他一下,嘴上叨叨,“还说没事,赶紧进去……”
“那你洗了没,媳妇儿。”就像为了引猎物钩,不让她警觉,周泽特意放软声音。
余小渔担心他真冷着了,随口答:“没洗没洗”,顺便把卫生间的门给打开。
没洗啊……那正好。
周泽在余小渔把门推开的时候,腰一弯,把人揽腰抱起。
余小渔惊呼一声,身体的记忆让她很自然的搂住了周泽的脖子,带着小小的不满,仰着头嘟囔着:“干嘛啊……”
“你。”周泽低下头,边亲吻她的红唇边走了进去,随后长腿一勾,把门给关上。
余小渔还在想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很快她就明白了。
又是害羞又是紧张又是害怕还有在心里想着是不是不能这样……她对他记不起来,不能做这种事。
但是她的微弱反抗很快就被镇压了。
*
在昏睡过去前,某鱼迷迷糊糊记起,她是想等见到人的时候,问他们以前怎么相处来着……
“今晚我陪你守岁……”
“哎呀,小泽……你躲远点,一会炮竹炸开就炸到你了。”
“啊啊啊……小泽,蜜蜂蜜蜂蜜蜂,赶紧跑啊……”
“小泽……我走不动了……拉我。”
“好啦好啦,我负责,我娶你还不行嘛?别哭了。”
***
“铃铃铃……”
原本还在熟睡中的“鱼儿”被电话铃声给吵醒了。
感觉就像跑了好长一段路一样,又感觉像被碾压过一样,整个身子超累超酸,特别是两条腿,酸软无力。
余小渔迷迷糊糊翻过身,在被窝里挪啊挪的,挪到声响那边的床头柜。
扒拉扒拉了好一会,才扒拉到话筒。
“喂~”
话筒另一边的周泽听到略带慵懒的娇软声,伪装过的眉眼闪过一丝温柔,“宝贝,我要走了,回头在跟你解释。早餐在炉子里暖着,记得起来吃。”
还不太醒的余小渔听着温柔的声音,又准备昏昏欲睡过去,至于说了啥,大脑自动接收了并做出了回应。
“好……”
周泽轻笑一声,看来是闹狠了,媳妇儿还没睡醒。
“那你继续睡吧,记得想我。”
“好……”
“挂了。”周泽微微摇头,把电话挂掉,脸上又挂上了疏离又温和的笑容。
在门口等着的王顺看到进去没几分钟就出来的周泽,不由同情了一把那个女人。心想耿哥看似温柔,内里对自己的女人也一样冷漠,这电话怕是没说上两句吧……
“耿哥,我自己一个人去也行。”
周泽左眼上挑,话不留情的说:“出事我的锅?”
王顺不出声了,这要是换成别人,他铁定反驳。只不过对这个阴晴不定笑面虎耿哥,他不敢在蹦哒。
“走。”
***
另一边,余小渔许久没听见声音,慢慢地又睡过去…
啪…手中的话筒慢慢掉在了地上。
当下午两点多……
大门被人用力敲的时候,才真正醒过来。
余小渔有些迷茫看了看了四周,自家家……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身子这么难受?
“老板,老板?你在家吗?”
听到外面楼下的呼叫声,来不及多想,余小渔拿过一件外套穿上,拖着酸软的脚往外走,打开房门的那一刻,突然觉得房子大也不是件好事。
还要下楼……
……
在外面着急的山姆见敲门也得不到回应,打算破门而入。
就在这时候,听到门后开锁声。
没一会,门打开了,头发有些乱,雪白的脖子上点点红痕,一副刚睡醒的余小渔出现在眼前。
他……他……是不是打扰了???
不对。
老板家有男人???
天呐……时老板怎么办?
等了许久都没见敲门的人出声,余小渔疑惑时,看到对面的人像被雷劈了一样,焦定在原地。
看到她没起床很奇怪?
想回去继续躺着的余小渔干脆出声问了,“山姆,有事吗?”
山姆回神,捂着胸口一副痛心疾首模样质问余小渔,“老板,你……你这样对得起时老板吗?”
嗯???
她干了什么??
山姆见余小渔不解,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又指了指她自己,“老板……时老板才回去几天,你就去找人……你怎么对得起时老板对你的一片真心。”
什么鬼啊?
等等……
余小渔丢下山姆,一溜烟的跑到一口的卫生间……
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回事???
那狗男人……
对了,昨晚……他来了。
啊啊啊啊……
正对着镜子的某鱼又羞又恼,红晕慢慢布满了整张脸。
死男人,她还不记得他呢,怎么能这样……
被丢在门外的山姆干脆换鞋走了进去。
“老板……这事我不会说出去的,但是,唉……希望老板你能把那人给解决了,别在来往,不然时老板发现,唉……”
余小渔这会也明白山姆说的是什么了,脸上烧得很,都怪那混蛋。
扭开水龙头,低下头用冷水洗脸,等觉得温度降下来后,才关掉水,抽了这边卫生间里的纸巾把水擦干。
“山姆,我和时余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是亲戚。”
“啊?”山姆震惊,不是??竟然不是?
“不是?”
“不是……”
山姆:……
余小渔来到厨房,把锅里的东西拿出来,刚才也一并想起了那混蛋有打电话过来。
果然是个大混蛋,吃抹干净就拍拍屁股走人。
下次再也不心软了。
“山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噢,对了。
“老板,有一位姓刘的先生在上午的时候,来店里找你,他是红星电子厂的副厂,听说你这里有可以录像的设备,过来找你合作的。”
“但是我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你这电话打不通,我以为你在打电话,后面又打了几次不通,我怕你出现危险,就过来了。”
没想到还得到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
两老板不是情侣而是亲戚……
好可惜。
(某作者:这是来自颜狗的遗憾吧!)
这样……难怪刚才敲门喊人这么大声。
“你回绝他吧,这是我们厂子要出的。不过你也别把我们自己办厂的消息说出去,免得有人捣乱。”
“就说……”余小渔沉思了一会,想到“时余”说她是个研究员,就对在一旁等着的人道:“就说研究出这个东西的人在国外闭关,我们不能替他做决定。”
“闭关???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山姆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说:“啊……灯,灯的按钮,我记得这里有人说开关。”
“可是开关是灯,那人闭关跟灯有关系?”
余小渔傻眼了,为什么他能联想到这???
为了不让他出丑,某鱼还是耐着心给他解释了一遍。
然而等她解释完,已经是下午五点。
为什么会这么久?因为……
这丫的,总能蹦出一堆乱七八糟的联想出来。
***
素手抽针冷,那堪把剪刀。
上午还没那么冷,还能看到阳光,下午就断崖式的降温,坐在店里又没啥生意的余小渔决定今天提前下班。
当老板就是好,想什么时候下班就下班,想什么时候上班就上班,还没人念叨你……
“时余”:主人,今日负支出二十三元。
???嗯?
【二十三哪里来的?】
“时余”:【早餐、午餐、零食不用钱啊……】
余小渔:……
当老板不好了,不禁得想办法挣钱给员工工资,还要养活自己。
心酸。
乖乖把关门的牌子取下来,继续营业。
也就在她刚取下牌子重新营业不久,店铺来了两人。
“欢迎观临,请问需要什么?还是想随意看看先?”
余小渔放下手中的报纸,头都没抬起来,迎宾词就从她嘴里溜出去了。
等她抬头时候,才发现进来的是两名和她有过“一饭之缘”的男同志。
当初她就觉得那看起来“有病”的男同志很高,没想到竟然跟她那个把她吃了就拍拍屁股走掉的狗男人一样高。
而一旁的放在常人里不算矮,但在他的衬托下,就显得有些“娇小”了。
王顺很自觉的说了一句“我先看看。”就遁了。
周泽来到余小渔面前,脸上挂着疏离的淡淡笑容,“怎么,见到我当不认识我?”
啊?余小渔刚想反驳,就听到细微的敲击声。
而她也能自动的翻译过来了。
媳妇,是我,任务中,敌人,不要喊真名。
艹,那狗比的男人。
原来当初她认为有病的就是她丈夫???
咳,还好她当时没骂过去。
可是……
周泽见余小渔露出震惊的眼神,有些疑惑,上次不是用过这张脸跟她打过招呼吗?怎么忘记了?
只不过怕露出马脚,不能掉了人设,伸手过去轻轻捏住她的下巴,俯身过去,病态般在她唇上碾压,又带着思念低喃,“真不认识我了吗?嗯?那我来好好唤醒你的记忆。”
余小渔回过神,眸眼睁得圆溜溜的,可见被他来的这么一出吓到了。
“唔~~你……唔……放开,混蛋。”
周泽见她挣扎了,顺势松开钳住她下巴的手。
带着玩味的目光,低声轻笑,手指在她唇边轻轻划过,“看来是想起来了。”
……
艹,她家狗男人这是什么情况?
在演变态还是纨绔?还是霸道总裁还是病娇啊???
在角落假模假样看珠宝实际上时时刻刻关注周泽的王顺张大了嘴巴。
卧槽卧槽……
他看到了什么……
耿哥原来这么开放的吗?他…他真不该怀疑他的。
这时,余小渔害怕般后退了几步,带着哭腔哀求着,“你……你能不能放过我,我真的有对象了,求求你,我……我可以给你钱的。”
周泽眼里浮现出笑意,单手撑住台面,腰肢发力带动下半身,一个旋转,很轻松就进了柜台后面。
余小渔眨了眨眼,还没等她说点啥,下巴又被捏住了。
这狗比男人,怎么这么爱捏她下巴。
周泽低下头深情款款地与她对视,“宝贝,你又调皮了,你的对象不就是我吗?”
说话的声音温柔至极,好似在包容情人的无理取闹。
然而在角落的王顺却不这样认为,妈呀……这女人太牛了,竟然还敢挑战耿哥的耐性?
“不……我……我不是……”
“不是吗?需要我帮你回忆吗?”周泽欺身上去,手臂一揽,把穿得厚重看起来依然娇小的人儿搂在怀里,用着只有两个人才听到的声音说:“那晚,宝贝可热情了,或者说,以前我在的每晚,宝贝都热情死了。”
余小渔没想到他会说出这话,脸色迅速蹿红,满脸红晕,就连雪白的耳根也没逃得过。
这个人怎么这么混球啊……
可是想到他在任务,再害羞也硬着头皮配合着。
带着害怕的声音道:“你……你再这样,我哪怕失了名声,也要报警把你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