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临市国际机场
沈琳牵着云逸的手,下了出租车。
旅客们在看到云逸和沈琳那两张足有八成相似的脸时,都愣了一下;在看到二人牵着的手时,都忍不住感慨,这对姐弟\/兄妹关系真好,真亲密。
云逸和沈琳来到了贵宾休息室,二人的手就一直那么拉着,片刻都未曾松开。
云逸小心翼翼的嘱咐着沈琳出门在外要注意安全,像极了送女儿去上学的老妈子。
沈琳也好久没有被人如此关心和爱护了,心里面甜腻腻的,看向云逸的眼神中也满是宠溺。
“好了,小逸,姐姐又不是第一次出国了,这都在那边呆了几年了,姐姐我知道要注意什么。”
“反倒是你,你一个人在国内,也要注意保护好自己。”
“沈青山那人,睚眦必报,阴险歹毒,你屡次三番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折辱他的颜面,他是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你要小心沈青山的报复,如果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你就给姐姐打电话,姐姐回来帮你解决。”
云逸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姐。国外的企业投资牌照好申请吗?”
沈琳被云逸的话问的一愣,下意识的点点头道:“还好,国外对于企业投资牌照的审核还挺宽松的。”
“怎么?你对企业投资还有兴趣?”
云逸点点头道:“嗯。之前学习过一些,我想要趁着大学期间有空闲,试着实践一下。”
沈琳点点头,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一张银色的卡片,递给了云逸。
“这是我在国外开设的企业投资账户,是全牌照的投资账户。里面应该有个几百万绿币,你拿去玩儿吧。”
“等我回去后,就让人将账户信息都改成你的,我自己用的话,再去申请。”
云逸微笑着接过银卡,甜甜的冲着沈琳说了一句:“谢谢姐。”
“你账户里的钱,可以转走,我自己往里面转钱就行了。”
沈琳抬起手,作势要打云逸,嘴里恶狠狠的数落道。
“笨蛋,姐姐给你的,你就乖乖拿着,要不然小心挨揍。”
“这些钱是姐姐我自己这些年赚的,和沈家没有关系。你要是认我是你姐姐,你就乖乖拿着,要不然,哼。”
云逸咧咧嘴,对于自己这个偶尔暴躁的双胞胎姐姐还是很畏惧的。
说不清楚为什么,云逸在面对沈家其他姐妹的时候,是没有这种感觉的。
只有面对沈琳时,才会有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畏惧。
这可能就是人们说的血脉压制吧。
姐弟二人又闲聊了一会儿,直到广播提示沈琳该登机了,二人才依依不舍的在登机口分开了。
看着沈琳走向通道的背影,云逸的心头感觉到了落寞和孤独,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
这段时间,云逸发现自己的记忆,基本上已经消散个差不多了,而原本属于沈逸的残缺记忆,也基本上融合完毕了。
大量的信息堆积在脑海中,让云逸总会产生一种恍惚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身在何方,要干些什么。
直到沈琳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云逸面前,云逸这才怅然若失的长舒一口气。
云逸扭头朝着候机楼外走去,心中下定了决心,他是时候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整理那些混乱的记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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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往鹰国的飞机机舱内,沈琳寻着机票上的信息,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只是在看到座位旁的人时,她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沈鑫?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琳面色不悦的看着自己邻座的沈鑫,语气很是冷淡。
沈鑫摘掉墨镜,面色平静的看着沈琳,语调轻柔的说道。
“琳琳,我找你,是想请你……”
沈鑫的话都还没说完,她的手机就响了,下意识的接通电话,电话那头就传来了沈青山暴怒的声音。
“沈鑫,你现在是越来越过分了,耍性子也该耍够了吧;还不回家等什么呢?等我们八抬大轿去请你回来吗?”
沈鑫听到沈青山的话,原本还算平静的脸上,瞬间阴云密布,就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了。
“沈董,看来我说的话,你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啊。”
“我已经和你们说的很清楚了,我要和你们断绝关系,你明白断绝关系是什么意思吗?需要我给你解释吗?”
“我没有兴趣和你们耍性子,也懒得和你们耍性子,当你们拿我当枪使,当小丑看的时候,你们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
“我不会回那个所谓的家去了,永远不会,别说你们拿八抬大轿来请我了,就算是拿八百抬的大轿来请我,我都不会回去的。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沈青山那边传来了一声重重的瓷器碎裂声,沈鑫猜测,沈青山应该是又把自己的茶杯给摔碎了。
“沈鑫,你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你都跟沈琳和沈逸那两个王八蛋学习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我管不了他们,还管不了你吗?”
“我告诉你,我给你三个小时,马上滚回来,接管沈氏娱乐的生意。”
“要不然,你就准备好去联姻吧。我沈家养女儿,可没有白白付出的道理。”
沈青山的一句话,直接将沈鑫给说破防了,沈鑫咬牙切齿的怒骂道。
“沈青山,你还要不要脸?你也好意思说是你们养了我?你也好意思说你们不能白白付出?”
“我问你,你和苏玉那个王八蛋,你们都付出什么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苏玉担心自己的身材变形,生我的时候可是选择的代孕,她连十月怀胎的痛苦都没有承受过。”
“至于养育我花的钱,那难道不是爷爷给的吗?就凭你和苏玉俩人那赚一块花三块的德性,靠你们养活我?我得被活活饿死。”
“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爷爷每年都会给每个孩子两百万的生活费,你们真正花在我身上的钱,恐怕连一半都没有吧。”
“你是怎么好意思和我算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