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就连床铺都凌乱的,但是不一样的是,里面所有东西都没有恢复原样。
地上有一张小小的被子,还有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跟柜子里面一件衣服都没有,全部都在地上和床上。
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主人要离开的时候,找自己要带的衣服和钱,慌忙中都没有整理,还是那些伤萧瑜的人在找什么东西?
那些衣服散落着已经变得很脆了,拿起的时候,它已经有点风化。
李毓转了一圈,并没有去动那些东西,刚要出门,就在门口地上踩塌了木板。
李毓被吓了一跳,然后看见地下,才发现地上好像埋着什么东西。
李毓弄开一看,居然是一个铁盒子,她嘴巴动了动:“这啥剧情都让我能遇到?”
李毓没去看铁盒子里面有什么东西,反而心里面有点慌,然后就找了一块布,把自己刚才走过的地方,把脚印和灰尘综和在一起。
李毓看这脚下的洞,拿了一件风化的衣服,包裹着房间里面孩童的一个玩具,然后扣在地上的大洞上。
李毓想了想自己手里的钥匙,有种很烫手的错觉。
她现在感觉有种掩耳盗铃的感觉。
她把铁盒子放在系统仓库,出去后把门关上,左右看看没有人,便快步离去。
李毓归还钥匙的时候,对着村长道:“家母受不住令妹的打击,身体抱恙,恐怕我没空去小妹那看了,唉。”
李毓说谎都不打草稿,脸不红心不慌。
“唉,那好,人生无常。”村长在感叹。
李毓下意识嘴瓢了接了一句:“大肠包小肠。”
村长狐疑,好像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李毓哪敢再说一次,她都怕自己不着时宜的笑出来:“没事,我先走了,要送家母去看大夫。”
“那行。”
李毓匆匆忙忙回到了老婆婆那:“爹娘,我们先走,自然妹夫惹了仇家,我们也不好多待,毕竟我们身后还有几个孩子。”
李母躺在床上,李父在叹气,整个气氛不言而喻:“唉,也只能这样子。”
“娘身体不好,我们先去看个大夫。”李毓提议。
李母立马反对:“我想要见老四,不见到老四我不安心。”
李毓知道是被这件事情吓怕了,害怕老四跟老五一样,出了什么事?过年都不回娘家。
“娘,身体要紧,再说了,可能老五并没有疯呢,一时之间丢了两个孩子,突然回不过神来也是情理之中。”李毓劝慰道。
李母眼泪掉的更凶:“造孽呀!好好的小两口就这样子被破坏了,哪个天杀的没孩子,抢我闺女的孩子,也活该他生不出孩子来。”
李毓愣了一下,可能这就是农村人想到的最好的理由,要不然一个猎户怎么会遇到抢孩子的事情呢?
紧张忙乱中,估计也来不及托人报信,匆匆忙忙去找孩子了,估计他们当时脑子都是空白的。
“娘,你放心,好吧?等老五缓过神来了就好了。而且妹夫在老五身边,妹夫还会些拳脚功夫,一定会没事的,那两个孩子,他们是抢了去,也可能他们需要那两个孩子,更不会伤到他们,爹娘您们放心好了。”
李母和李父听到自己最得意,见识最广的儿子这样说,心中也慢慢的安定下来了。
李母握着李毓:“老二,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孩子都会没事吗?”
李毓肯定点点头,既然他们打伤了妹夫,抢走两个小孩,那肯定是妹夫手中有他们需要的东西,或者需要妹夫帮他们做什么事情?肯定会拿两个小孩子做质子,可能胃过的不好,但是不一定会伤及性命。
“那就好,那就好。”李父心情也慢慢稳下来,虽然,他不觉得自己老二说的都是对的,但是也是只能这样子想,能安慰一下自己和老妻子。
“娘我们去看大夫吧,你这样子让我和大哥怎么能安心下来?老四那可以看完大夫再过去看。”
“就听孩子的吧。”
最终一行人往镇上赶。
大夫说李母就是气急攻心,保持心情就好。
然后一群人又在镇上住了一宿,劝了一天李母,还是没有放进去老四家。
从镇里面再拐到老四李秀芳的村落比较进近,估摸着一个时辰就到了。
到了村口,刚好遇到李秀芳的公爹,在和什么人争吵着什么东西?
看到他们的牛车就停下争吵了,李父喊了声:“亲家公。”
李毓怀疑对方那几个人都想着自己是不是李父的亲家公,你看我,我看你的,李毓在他们的眼神中读到了狐疑。
李青钰就在耳边小声道:“大哥,是哪一个?我感觉他们都好像不像,爷爷是不是看错人了?”
李毓要不是怀里有个小虎子,要不是在外面,她要脸,她都想踹过去了。
不为什么?因为她也恼羞成怒了,她想的也是这个,但是她不敢说出来,自家的老爹还是要给脸的。
李秀芳的公爹好像想起什么来了?恍然大悟:“哎呀,亲家您怎么来了?”
“唉,这不是我跟孩子她娘想秀芳那丫头了吗?他两个哥哥也想这丫头了,想来看看秀芳那丫头。”
李秀芳的公爹对着刚刚吵架的老人说:“我不跟你吵,等下我田里还是没有水流进去,我把你田基都挖了,看你钱五厉害到哪里去。”
李秀芳的公爹一把将锄头砍在背上,脸色转变得十分自然:“亲家公、亲家母从大路一直去然后转弯就行。”
大牛叔笑着道:“叔,您坐上来,指路更快些。”
李秀芳的公爹也不客气,把锄头往地上撑着,就上了牛车,坐在大牛叔的另一边,然后把锄头拎起来,大牛叔就赶着牛车走了,身后的人一直再议论他们是哪个儿媳妇的娘家人。
来到了一个房屋外,李秀芳的公爹就喊到了,大牛叔和李建成都停下了牛车。
李秀芳的公爹还没有下牛车就大喊:“老四媳妇,你娘家来人了。”
只见一个妇人跑出来,看到李父李母惊喜道:“爹娘您们怎么来了?”
李母看着四女儿,红着眼睛扭着头,不让自己哭出来,但是还忍不住:“老四,呜呜呜。”
李毓叹气:“娘大夫说不能心态不能过激,四妹过的挺好的,还没有进门一哭,这不是让四妹为难吗?”
李父也叹气:“哎,孩子他娘,进去吧,莫让人看了笑话。”
李秀芳的公爹才感觉到气氛突然变得有些不同了:“这是咋的了,都进来吧,都进来。 ”
李母进去抱着李秀芳一直哭,李毓让李秀芳带着李母进房间里面歇息下,外面就说起的事。
但是李秀芳的公爹问起李母哭是什么事,李父只是说李母看到李秀芳心情激动,人老了,就是想挂念女儿了。
李父不打算在李秀芳的婆家呆,跟李秀芳的公爹喝了两杯,吃完饭就打算走了。
李毓拉着李秀芳出去说了几句话,就把钱袋子给她,李秀芳也是死活都不要,但是听到自己三姐也拿了,自己二哥还有钱,那就收了。
李秀芳生了三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宝贝的很,
一家人走的时候,又收了红封,李母精神不济,让李父给的红封出去。
直接回到镇子上,天已经慢慢黑了,趁着还早,赶着路回到村里面。
李毓把去之前就准备好车钱的荷包递给两人,两人觉得有点轻的,也不好当面打开看,要不然就有点不相信人的感觉了。
他们打了招呼,就赶着牛车回去了,回到家后才打开一看,居然是一两,他们哪里用得着这么多钱啊,明天就找散钱还回去些,乡里乡亲不能贪。
几人回到家,烧水洗澡,煮晚饭吃饭。
一天就是这样过去。
第二天,大牛叔和李建成过来还钱,李毓推脱了,一来就是以后希望她走了,大家都看在她和李父的面子,对这个家三兄弟多照顾些,二来,万一他们三兄弟出了什么事,借牛车的时候没有钱,大家都可以看在这个钱的份上帮忙下。
人情,很多都是用钱堆出来的,没有人,无缘无故对你好,就算有,也很少。
只是她觉得,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是小事。
李毓硬是没有收回来,但是对方让人送来了家中的腌咸菜,大牛叔顺便空车去把那些小学子带来李毓的家,又开始知乎,者也。
李毓那现实比较易懂的例子打比方,系统的 名师值又变多了些。
李母最近也没有怎么出来了,心情也差,刘氏一在骂,李母把整个发泄口对着刘氏,正愁着没有地方发泄。
几天后,书院也开学了,学子都上书院,但是李青钰和李财、李天泽除外,因为他们还得等大考的结果。
说明白点,就是这些考试的学子都在家里面等消息,其他人都要上书院,毕竟上庠的人都要在八月份考试,自然要回到书院备考。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李毓的名师值也一天比一天多,早上顺便签到下,教学获取名师值,她都已经习惯了,名师值也没有掉下来。
李毓很满足数字越来越多的感觉,就像存在银行的数字越来越多的样子。
李毓不会去用,哪怕最近又多出来一个:耐性,一个:明辨是非。
看起来就很鸡勒,她也不想买,因为她的耐性够好的了,就刘氏那样的,她都能忍住不动手,这个耐性好不好,就不用说了。
还有个明辨是非,李毓感觉自己也不需要,就自己这个人,也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要是说谁最需要这个技能,也就刘氏了。
刘氏的那个性子,十头牛都拉不回,别说就一个技能了,况且。
她自己的都舍不得花的名师值,更加不可给刘氏花了,而且这个系统好像只有她能花的样子。
要是能跟小说写的那样,有个小人来解答,说说话也行,就是没有,这个系统怎么感觉越想,就越没用?
李毓以为自己到了放榜的时间,才知道学子的成绩,顺便高兴一下。
结果,她忽略自己是书院的夫子了,就在离放榜还有三天,她已经看到了学生总榜的名单,而且,她和书院里面写字好的夫子一起抄文书给院长签名,倒时候给榜上有名的学子。
李毓感觉嘴巴好痒,好想跟人分享秘密。
人就是这样,你知道一件别人不知道的事,还不让你说出去,你就会感觉很想到处宣扬。
李毓硬生生忍道放榜的这个时候,作为夫子,她应该在书院的,但是作为一家之主,靠李青钰一个人,她感觉李青钰下一秒会说:“不对啊,我都写满卷了,不给我个第二名?”
李毓还是请了放榜的今日一日沐休,坐在家中等着官兵来报喜。
从上午等到中午,这个时间就知道第一名、第二名、甚至第三名都不是这条村的,要不然也不会等这么久,
李毓没有出门,就有人来跟她说了:“修毓,有官差来了,哈哈,肯定有人中了。”
李毓觉得人类的悲欢不是一个层次上的,看着穿着光鲜的李青钰,一改平常的逗比,像个大人一样,站在门口,手背着在后面走来走去,李毓真的很想把人按在凳子上,直接告诉他,榜上有没有他。
但是,她作为夫子,是不能提前透露消息的。
张荷牵着小虎子在门口等,李小莲早就跑到村口看有没官差了,现在估计跟在官差身后。
李母一改往日的病态,站在门口紧张看着大路,李父则坐在里面,装作沉稳的样子。
一向闹腾的刘氏,也穿了自己最好看的衣服,笑着在旁边跟她熟悉的婶子瞎聊着,心不在焉,一边聊,一边看着大路。
李财和李天泽也很紧张,但是他们都没有大厅,万一没有中,就有点尴尬了,还不如在屋里等着,毕竟他们的院门口都是妇人。
李坚也换上了新衣坐在厅里面等着,要不是门口那么多妇人,他都拿椅子在门口等着了。
瞬间,大家都听到铜锣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大家心中泛起了涟漪。
敲锣的声音由远到近,李建成笑眯眯带着人道:“这里,就是这里。”
李坚和李父连忙走出来,李财和李天泽也从屋里面走出来了,两人脸色都有喜色。
官差笑眯眯道:“这可是,上李村考子李政州的家?”
刘氏的脸都夸了,不是自己儿子:“不是不是,他叫李财。”
刘氏厌恶自己大儿子的这个名字,她一直想的是自己两个儿子,一个叫李财,一个叫李天泽,她打死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瞒着自己,要了那个她几年前她最不喜欢的人,帮忙起的不讨喜的名字。
李建成愣住了:“是啊,我没记错啊,财儿学名就是这个。”
李财连忙上前,对着官差道:“官差大人,学生的学名正是李政州。”
官差没碰到这样的事,一个说是一个说不是,到底是不是:“你听着,我要找到的是李政州,你们一个说是,一个说不是,你有何证明你是榜子李政州?”
李建成见官差这样,怕出了事端,连忙跑去找李毓。
“这.....”
李毓本来坐得很舒坦,特然被跑进来的李建成扯起来了。
没错,扯起来了。
她都能听见她的咯吱窝的脆骨声:“不是,堂伯,您这是作甚。”
李建成硬拉着李毓,一边走一边道:“你嫂子,又闹出了些事。”
李毓脸色有些沉,她都听到报喜的声音了,按理说应该全家欢喜的啊,这能出什么事?李毓想了一路都想不出所以然。
李毓到的时候,报喜的官差拿着李家的户籍,和族谱看了又看:“既然,是叫李政州,怎么有人说不是?”
李父拱手附小道:“无知妇人,啥也不懂。”
李父把手上的荷包递给报喜的官差:“给几位差爷喝喝茶的。”
官差掂量了下钱袋子,就能估摸出里面都是铜板,也就是二十来文钱,也不够他们点个菜,来这一趟,还耽搁时间,官差脸色不悦,也没有说把钱给回去。
“咱们哥几个来一趟也不容易,跑了一天,口干舌燥的。”意思很明确,钱不够他们喝茶。
他们本来就指望今日跑报喜,多领几分钱,在这里耽搁了时间了,自己的同僚肯定比自己跑多了一单,领多了一份钱,他自然不太乐意,看着这群没眼色的,还杵在那,傻傻的。
李毓一听就是听出对方的意思了,毕竟名师值用来长脑子了,自己大哥和爹,自己肯定要出去解围的,无论谁惹的祸,要不然她能被编排死。
李毓拿着本来给帮李青钰准备报喜的荷包,塞在那说话的官差手里,哪怕这个官差做的不妥当,她也不能去骂人家:“这位差爷,我是这条村的举人老爷,若有人做事不妥,请差爷看在我的面子上,抹了这事。”说完,李毓把荷包塞进官差的手里。
官差听到对方居然是举人老爷,就笑的很谄媚:“瞧,举人老爷抬举小的了,这事就给举人老爷一个面子。”
官差边说,边捏了下荷包,很轻,但是里面有个圆的的一小坨东西,他都能估摸出来多少钱了。
他笑得更谄媚:“小的叫赵开,举人老爷以后有什么事只管使唤小的。”
赵开笑得也很真诚,但是,他还真的不想给别人使唤,也就客气客气,让自己收了这个钱安心些。
“好说,好说。”
官差打开一个文书道:“上李村,李政州,字子伯,榜上第十四名.......”
李财心中有些激动,但是没有刚刚跑出来的那样激动了,他感觉少了些什么,他还是想不到,但他还是笑眯眯接过官差手中的文书和一个牌子,也不知道是什么。
官兵敲着锣念着刚刚文书里面的话,一路出了村口,就住嘴了。
“爹怎么回事?”李毓刚刚没有提及自己和李父是父子,是怕官差觉得他们在戏弄对方,所以就没有说,也方便她更好的搪塞官差。
“是刘氏.....”李父恨铁不成钢,感觉刘氏差点把自己孙子的前程拱手推出去了。
李毓听着脸色越来越黑,听着周围人议论刚刚的事,李毓闭上眼睛,对着李财和李天泽说:“财儿,天泽,你们进房间,莫看莫听,也莫要出来。”
李财狐疑看着自己二叔脸色凝重,只好拉着李天泽进屋。
李毓看着他们进去,对着李小莲道:“小莲带四丫去找你三哥玩。”
李小莲看着自己爹声音强硬,带着压抑的怒火,听话拉着四丫就走。
李毓看着刘氏,一步一步走过去,一巴掌当众扇在刘氏脸色:“愚妇。”
李毓用足了力气打的,刘氏被打得一个踉跄,脸上瞬间红肿起来了,刘氏恶狠狠回过头,还没有来得及骂出口,又被李毓一脚踹飞跌倒在门上,撞得门上哐当一声。
大家都没有想到李毓居然会当众动手打人,李父连忙拦着,刘氏实在是该打,但是,怕连累自己二儿子的名声。
“老二.....”
“李修毓你还是男人吗?打自己的嫂子呜呜呜。”刘氏放声大哭。
“爹,您走开,平时我让着刘氏就算了,这次,我必须打醒她。”
李毓看着李坚道:“大哥,你要知道,刚刚要是那官差不查看族谱,不查看户籍,别说财儿的前程,连天泽的前程都有可能毁了。”
“呜呜呜你胡说什么,我看你就是见不得我好。”刘氏知道自己儿子中了,觉得对方就是看不得她好。
“明明没有发生的事,按在我身上,我不认。”不就是看下户籍吗?就算不看,她儿子也是考中了。
李毓恨不得一脚踹死刘氏:“我胡说?若是刚刚官差二话不说就走,财儿要背上一个偷盗名号的名誉,到时候财儿再怎么证明他是李政州,名誉有损,也科举也无望,也会连累天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这愚妇。”
要是那官差添油加醋在县太爷面前说李财的不是,哪怕李财多有天赋,只要县太爷或者那个官差想给李财穿小鞋,容易得很,难保书院没有县太爷的宗亲在读书,难保那个官差不买通其他人,给李财一个痛击。
世上黑的地方和黑的心肝多得是,贪官污吏,也多,一个平民百姓就想跟人斗,人家一个手就把你按死在肚子里面了。
“你刘氏想死,想作我不理,你要是做的事连累到财儿和青洲他们,别怪我不客气了。”
李父不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李坚也脸色都黑了,周围的人又开始议论了。
李毓根本不想听她们说什么,边骂便给他们分析其中厉害。
就像刚刚说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李财和她是同宗同祖,要是别人来个连族倒霉,她也逃不过,被古代资本压榨的份上。
只要那官差统一口供,说疑似李政州不是本人,有替考的嫌疑,李财就是会说不清,要是有些糊涂官查都懒得查,就是定李财找人替考的是说上去,可大可小。
她是现代人,但不是无所不能的,所有事情都有限制。
她有功名在身,刘氏之前辱骂她,她可以用举人之态反驳,但是看刘氏理她吗?她要是之前动手扇刘氏,没有找到一个好的借口,那刘氏去她书院闹一通,说她打长嫂,人家一句长嫂如母,就能把之前原主的努力白费了。
现在她打刘氏,是有这个理由去打刘氏的,也是因为她太气了,人能蠢成这样,也就是够蠢的。
虽然她是现代人,但穿越古代,也不是为所欲为的,先她看的小说,什么你骂我,我暗地就弄死你,看着爽,但是这么法盲,真的爽吗?
也别小看一个古代人,古代祖先,也是拥有大智慧的,琴棋书画、武功、医术、口红、装照、衣服、染色等等,哪个不是老祖宗发明的?
在现代蠢死的人,穿越到古代,还能聪明得哪里去?
在现代恋爱脑的,穿越古代,你就能指望她能砍死相公?
虽然刘氏这个脑子不咋滴,但是刘氏能不要脸,坐在书院门口闹。
村长佝偻身子走过来:“ 刘氏,李财的学名只有你才不承认,我们都认了这个名字,当初是你相公带着李财来改族谱名的,你是李财的娘,应该以大局为重。”
刘氏被打得疼得龇牙咧嘴,爬都爬不起来:“呜呜,你们都是一个姓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我是一个外姓人,被打了,你作为村长,也不帮我,还有没有天理。”
村长嘴角抽搐,别说‘李修毓’打她刘氏,他现在都想打她刘氏了,对牛弹琴,莫过如此。
还别说刘氏这样,站在旁边的女人,还同情刘氏的:“村长,你看‘李修毓’一个读书人,打自己长嫂,书都读到狗肚子里面了。”
这个妇人平时跟刘氏要好,刚刚还跟刘氏聊天,所以她要为自己的小姐们鸣不平,大家都是嫁进来的,也不能让人欺负不成。
有人当出头之鸟了,就有会有第二个:“对啊,李坚你就这样看着你二弟欺负你媳妇的,还是不是男人?”
李坚瞪了说话的两人:“老子是不是男人,你看不到吗?李大同管好你媳妇,再胡咧咧,别怪我翻脸。”
李大同脸色尴尬,也有些 恼羞成怒,但并不是对李坚,还是对他自己的媳妇,毕竟人家现在虽然是大喜之日,给人家添堵,谁家好人能干出这些事情啊?
“张春花你胡咧咧什么。”李大同厉声呵斥。
张春花讪讪。不敢再说话,她不想为了刘氏。去跟自己相公对着干,毕竟跟谁生活,她还是知道的。
刘氏干脆躺在地上打滚,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我不活了,你们都欺负我。”
村长佝偻着身子,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
而李毓冷吭:“你要死,早点死,现在死,祸害不到财儿他们,你若是等他日考中了状元,你那个时候死,财儿还得守孝三年,不得为官。”
李毓顿了顿:“你现在死,也于我无什么损失,最多告假一天回来上香。”
其实会名誉有损,毕竟是她打了人,刘氏舍得立马投河的话,她肯定会说她把自己嫂子逼到跳河。
但是她不会这样说的,谁想把不好的事拦在身上?
再说了,刘氏这样人,怎么会舍得死,明明自己的错,都要推到别人身上的人,怎么会去死?
刘氏用袖子一抹鼻涕,捂着被踹的腹部,站起:“你倒是想的美,想我死?没门,要死你去死。”
李毓:......自己哪里想她去死?不是她说要去死的吗?
李毓感觉真的跟刘氏说一句话,能气死自己,李毓也懒得去搭理刘氏,只是警告:“今日是财儿大喜日子,你要是继续闹,你想想财儿现下的心情。”
李坚看向刘氏:“你要是再闹,别怪我不顾夫妻情面。”
刘氏感觉十分委屈,要不是李修毓打她,她哪会闹?为什么错的都是她?明明是李修毓的错。
李毓对着乡亲拱手作揖:“各位叔伯兄弟姐妹,今日之事,看在修毓的脸面,就不要议论,财儿是个好的,日后等出人头地,定能有一番作为。 ”
“那自然,都是叔伯兄弟,再说了,财儿这后生能考中,是上李村的福气。 ”一个男人附和。
李毓又说了几句,然后就走掉了,不想管身后的那个烂摊子,更何况她也管不了。
李坚叹气,家和万事兴,他只想这些年感觉很累,他对刘氏越来越是失望。
但是,就算失望了,也不能怎样,他一旦休妻,或者和离,刘氏的一生都会有影响,对孩子也是。
李坚厉声呵斥:“还不进去?”
刘氏看着所有人的心都不向着她,抹了一把眼泪:“你们太欺负人了。”
群众也是无辜,她们可是啥都没说呢。
李天泽有些失落,看了一眼自己哥哥,李财拍了拍李天泽的肩膀:“没事,再等等。”
两人听着门口的声音,十分吵,又听得不清楚,听着二叔愤怒的声音,他知道二叔是为了他们好,才把他们叫进房间里面来。
“我知道,二哥。”李天泽觉得自己很有可能是没戏了,李天泽有点失落,想想自己二哥已经考上了,不能因为自己没有考上,打扰自己大哥心情。
“恭喜你二哥,心想事成,以后可是要好好罩住我啊。”
“行,到书院,我就给你洗一次衣服。”李财开玩笑道,毕竟他手上没有什么能给人的。
“......”
李毓回到家,看着李青钰站在门口,面上都可以看得出他紧张,又想八卦眼神,而李小莲和四丫在一旁,也期待等着。
李青钰在他爹要进门的时候,连忙叫住了:“爹,堂哥他们谁中了?发生了什么事?”
“你二堂哥中了,第14名。”
李毓走到之前的座位上,刚要坐下,就想起了什么,对着李小莲道:“小莲你之前的荷包还有吗?”
“有啊,爹,我绣了很多。”李小莲稚嫩的脸洋溢着天真烂漫的笑容,四丫在傍边,倒是闲得四丫更沉闷了。
“去再拿一个给爹。”李毓坐在凳子上,把钱又拿出来一小角。
李小莲兴冲冲回了房间,去拿荷包了。
李毓捻着银钱,余光看了一眼四丫:“怎么了,四丫,这次回来性子都变了,二叔都不叫了?”
四丫摇了摇,头低得更低,弱弱喊了一句:“二叔。”
“这样才好嘛。”李毓看着四丫的性子,想着刘氏的母亲,比刘氏还要有过之无不及,心中不由心疼四丫:“没事的,一切都很快就过去了。”
四丫满眼泪水抬起看着自己的二叔,一声二叔,喊得都颤抖起来了:“二叔呜呜呜。”
李毓揉了揉四丫的头:“可是在你外婆家受委屈了?”
四丫哭的不能自已,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不受控制了,泪如雨下,哭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李小莲拿着荷包出来,看着四丫在哭,眼里都是狐疑,以为是被自己爹吓哭的,又时候她也怕自己爹:“爹。”
李毓接过李小莲手中的荷包:“四丫,你玩过蒲公英吗?”
四丫点点头,哭抽泣着,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李毓看着天空:“你知道它们是怎么生长的吗?”
四丫摇头,她只是玩过蒲公英,并不知道它们怎么生长的。
李毓接着道:“蒲公英它的花籽成熟后,随风一飘,就全部散开了,留下一两个执着的种子在上面,光秃秃的。”
“它散落的种子,随风飘有一些飘的很远,有一些就在附近停留,然后生根发芽,只要它成长了,也不再需要庇护,只有自己在地上努力的成长。”
“爱现在的你,就像蒲公英,没有目的,没有方向,没有人能帮你,而你娘就像最原先的杆子,她没有思考,她只会随着自己娘亲那一代人的思想,你如果想改变她是根本不可能的。”
“那你就是能改变你自己,只要自己变得有利用价值,风一定会把你带的到开很多花的世界,不要在蒲公英里面做其中的一颗蒲公英,而是在花花的世界做一颗蒲公英,那样你才是最特别的。”
“我要想告诉你,现在的困难只是暂时的,往后余生,看你怎么努力过,也许你也能拥有花花世界,也许你还是平平无奇,但是你已经努力过了,此生无憾。”
四丫瞪大眼睛,听着自己二叔的话,她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但是她想要那花花世界。
李毓不知道她懂了?还是没懂,她揉着四丫的脑袋:“该笑的时候笑,该哭的时候哭,撒娇的孩子有糖吃,会哭的婴儿有奶吃,懂事的孩子没人疼,不懂事的孩子有人疼,别人不疼,自己疼。”
对着四丫道:“坐吧,晚上我跟你爹说,你跟小莲睡。”
免得到时候,让刘氏把四丫当做出气筒。
没等四丫回答,他突然听到外面有一阵敲锣声,由远到近,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
李毓这时已经走到门口,张荷也抱着小虎子看,脸上的笑意已经洋溢的满脸,不知道的以为是她考中了呢。
李青钰倒是显得比往日平稳,但是看到他在紧握着的手,就知道李青钰现在的心情是非常紧张。
刚才在大房那边看热闹的人,也都过来了,都在后面跟着看热闹,有的已经找了好位置看。
带头的还是李建成:“差大人,就是这里,就是这里。”
官差不是之前那些官差,对着站在门口的李毓和李青钰说:“你们谁是李青钰,字:子城?”
李青钰忙忙出来,拱手道:“是学生。”
“上李村,李青钰,字:子城,榜上有名,排行二十一名.........”
基本上报喜捷的话术都一样,李毓笑着把荷包塞给官差,官差捏了捏,满意说了不少讨喜的话。
官差也不是逢人就说一堆好话,而且,报喜的好处多不多,多的话,多说几句好话。
官差一走,大家都挤上来说恭喜,连李小莲和四丫她们都赶着说恭喜她们大哥的话。
还最多的人都挤在李青钰面前说恭喜,李青钰都不知道回那句话。
李毓见人多,连忙进屋里面,李建成都被挤进屋里了,只好跟着李毓进堂屋里面喝杯水。
“这人真多。”李建成看着门口道。
李毓随着李建成的目光点头:“的确有点多。”都快满庭若市了。
“在村口站了半天,终于可以歇息了。”李建成猛喝了几口水。
李毓摇头:“还是劳烦堂伯去村口等等。”
李建成瞪大了双眼:“还有?天泽的?”
李毓坐在凳子上:“天机不可泄露。”哪里像天机?就是院长交代的话,夫子不能泄露学生的情况,但是学生有权提前去看放榜。
李青钰他们都没去看放榜,所以她不能睡。
李建成瞬间明白李毓的意思,那就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