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警官,苏院长怎么也在这里?”
“她利用自己掌握的信息,将白雪云介绍给你父母,才让他们串通一气,算是非法泄露信息,造成严重后果吧。”邓警官说道。
听了邓警官的话,苏嘉禾差点原地爆炸。
难怪她父母会找到白雪云,原来又是苏院长捣的鬼。
“苏院长,你曾经对我那么好,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非要害我呢?”
“白雪云,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为什么要出卖我?我还以为你是被胁迫的,为你提心吊胆,你却在背后数钱。”
苏嘉禾再也忍不住,眼泪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边哭边大声质问两人。
对于二十年未见的家人,苏嘉禾可以保持理性,可苏院长和白雪云,都是真真正正陪伴过她,给过她温暖的人。
“嘉禾,对不起,”苏院长局促不安地说道,“你父母在这一带有权有势,他们拿我儿女要挟我,我真的不敢得罪他们。况且,我也不知道他们会伤害你。”
听着苏院长的辩解,苏嘉禾心里毫无波澜。
她的恩情自己已经还过了,从此就一刀两断吧。
不管是谁,不管什么原因,差点害死自己的人,她不会再有交集。
白雪云则一言不发,把脸转到了一边,什么都没有说。
“好了,不哭了,咱们该走了,以后不要轻易相信别人。”邓警官递过去一包纸巾。
“邓警官,院长对我有恩,白雪云更是像我亲人一样,我真的想不通,她们为什么这么做。”苏嘉禾悲痛万分,只得向邓警官倾诉。
“小姑娘,人都是复杂的,也许她们有善良的一面,可是在核心利益面前,人性经不起考验。”
“她们会被怎样处理?”
“白雪云涉嫌合伙绑架,估计要进去几年,苏院长问题轻些,我们会关她几天,以示惩戒。至于其他参与绑架的人,可能逃出边境了,我们正在逮捕,你千万注意安全。”
“多谢警官,这件事太麻烦你们了。”苏嘉禾感激地说道。
“不客气,这边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吧。”
“好的,警官再见。”
苏嘉禾刚走到门口,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
“邓警官,之前白雪云装病骗我,我还给她转了两万,她算不算诈骗?这笔钱能不能要回来?”
苏嘉禾早已不缺钱,可她不想给不值的人花一分。
“还有这事?你对朋友也太好了。可是根据白雪云交待,她这两年沉迷高消费,欠了很多钱,估计你给她那两万已经没了。”
“原来这样啊,这些事我怎么不知道?”苏嘉禾万万没想到,曾经淳朴的白雪云,竟为了虚荣心走上了这条路。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那两万,就当扔垃圾桶了吧。
只恨自己识人不明,不知人心易变。
苏嘉禾走出审讯区,来到大厅,只见三名皇帝背靠墙,站成一排,一名工作人员正在训话。
“他们怎么了?”苏嘉禾吓了一跳,连忙跑了过去。
“这几个是你朋友吧,这么大人了,怎么和小孩子一样。”工作人员一脸无语。
“你们干什么了?”苏嘉禾看向三名罚站的皇帝。
“咱就是觉得新鲜,想到处看看嘛。”朱元璋咧嘴一笑。
“还笑呢,你们几个自从进来就不安分。跑来跑去就算了,刚才有人警察出警,你们竟然围上去摸人家装备,吓得人家枪都举起来了。”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苏嘉禾连忙向工作人员道歉,“我这几个朋友是乡下的,第一次进城,不懂规则,看什么都好奇。”
“好了,快走吧,下不为例。”
苏嘉禾带着三人,快步走出派出所。
“我等堂堂皇帝,还让一个黄毛丫头训了。”朱瞻基一脸不忿。
“一个衙役而已,朕想看看他的枪都不行。”朱由检也不满地嘟囔着。
“三位陛下,虽然你们是皇帝,但是来到后世,就和普通百姓一样,要遵守这里的规则。要是你们惹事被抓进去,可就没法游山玩水了。”苏嘉禾严肃地说道。
“咱懂,咱以前也是老百姓,不就是守规矩嘛。对了,苏姑娘,你那朋友如何了?”朱元璋十分关心案情的进展。
“算了,以后不提她了。”苏嘉禾淡淡地说着,走向了停在路边的车。
“恐怕她不是被胁迫的,是拿了人家好处,合谋把你骗过去的。”朱由检一边上车,一边说道。
这句话一下子戳中了苏嘉禾心窝,刚平复下来的苏嘉禾,只觉心口隐隐发酸。
“苏姑娘,到底是什么人,这般费尽心思要绑你?是你的仇家吗?”朱瞻基坐上车后,从后排伸过脖子问道。
“唉——”苏嘉禾又长长叹了口气。
这群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就是一个人得了肾病,他父母想绑架我,把我的肾给他们儿子换上。”
“啊???”
三名皇帝同时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肾还能换?咱可是大开眼界了。”
“现在的人五脏六腑病了,都可以换新的,不过这种技术七十年前才出现,你们回去了可不要自己尝试。”
“咱不会尝试,”朱元璋摆了摆手,“把肚子剖开,把五脏六腑掏出来,再塞个新的进去,想想就吓人。”
“满大街这么多人,他们为啥大费周章,就要绑你?”朱瞻基甚是好奇。
“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换的,必须要两个人匹配,我正好和那个人配上了。这个匹配过程,是个复杂的医学问题,我也不太懂。”
“你俩认识吗?”朱由检问道。
“都没见过。”苏嘉禾摇了摇头。
“那茫茫人海,为啥你俩能配上,不会是失散的亲戚吧。”
“不是!”苏嘉禾气得差点砸方向盘,立刻坚定地否认。
这个朱由检,这么会预言,就没预言到自己亡国吗?
已经是半夜,苏嘉禾带几人去酒店歇息了一下,第二天早上,又驱车前往省会的机场。
到了省会,距离飞机起飞还有几个小时,苏嘉禾还了车,又在机场附近找了一家茶楼,订了雅间。
茶水端上,冒着腾腾热气,苏嘉禾终于稍稍放松下来。
“苏姑娘,你现在好些了吗?”朱元璋问道。
“多谢关心,我好多了。”
“那你能不能给咱再讲讲大明后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