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漻清,你进去吧,爷爷在里面等着你了。”云璃出来的时候,兴致依旧不怎么高,也没和漻清撒娇的心情了,说过之后,就不知跳到了哪个屋檐上晒太阳去了。
“看来云璃想要退学的事情没成呢?刃,到时候你好好表现一下,争取让炎老好好开心开心,届时我在帮云璃劝劝炎老。”
“那我大抵可能也许会让你失望了……”
“还没开始呢,别这么丧气……待会儿你听我的信号,我让你进来的时候,给老爷子一个惊喜。”
“也好……别吓着老爷子就行。”
“当然,我办事你放心。”
……
“炎老,我来了……不过我想问一下,不知道炎老你和云璃说了些什么,我看云璃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你问我?老朽也不明白这个丫头为什么突然会不高兴。”怀炎依旧不解,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话,“老朽记得,云璃问我支不支持你在罗浮做的事情后,老朽回答支持之后,她的心情就不好了起来,说不定有什么误会,到时候你帮老朽问问。”
我在罗浮干得事情?怀炎支不支持?说了支持之后云璃就不高兴了?我在罗浮干什么事情?我在罗浮丹鼎司当司鼎这事儿云璃肯定是没有意见的,那就不是这里出了问题。
漻清自问,自己到底干了什么的时候……他想起了符玄。
他貌似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家伙,这样云璃的心情能好才怪呢……
云璃以为怀炎知道了他在罗浮喜欢符玄这事儿,还问炎老支不支持。
在云璃看来,炎老说的支持不就是在说他喜欢两个人没有任何问题吗?
自家爷爷胳膊肘往外拐,爷爷坏。
得亏炎老不知道这事儿,不然他今天可惨咯。
不过漻清没有跟怀炎说清楚真相,他觉得自己若是说清楚了,到时候不开心的人就不是云璃一个了,而是三个人,甚至是五个人了。
“炎老,这事情我自然是会帮你的,可能这其中有什么误会,所以云璃才不高兴的吧?”
“也只能这么解释了。”这时候算是暂时过去了,随后怀炎对着漻清说:“你在罗浮干得那些事儿,自己注意分寸,若是无法成功切勿强求……明哲保身比什么都重要。”
“在老朽我看来,你不仅是丰饶的令使,联盟的盟友,更是老朽未来孙女的夫婿,你是老朽的家人,老朽不希望你一不小心走上弯路。”
“这一点请炎老放心,您应该了解我的,我这个人向来稳重。”
“稳重?你是指带着两个令使,不声不响的就去和绝灭大君死斗?还是指肆意插手持明族内部事物?又或者是陪着曜青的将军乱来?”
怀炎觉得漻清就和稳重这两字沾不上什么边:“老朽跟你说实话,你现在想干的时候属于红线,联盟的一些人已经盯上你了。”
“当然,那群人虽然迂腐保守,但是绝对不会妨碍联盟的发展……他们不会给你使绊子,但是他们会在你出错的时候将你拉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炎老…他们能指挥得了天将吗?”
“漻清,别做傻事,那群老东西若真的能清理的话,作为天将的我们早就将其清理了。”
“额,炎老,我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您和景元口中的老东西到底是什么?就以你们两在仙舟的辈分,竟然还有人能被你们称之为老东西?”
“老东西更多是指他们的行为与思想跟不上时代,但其中也真有年纪比我大的存在。”
“炎老,您能和我解释一下吗?”
“以你现在和联盟的关系而言,这事你能知晓,不过就是有些难以理解。”
“炎老,你只管说,我觉得我能够理解。”
“那好……你知道虚陵吗?或者说你了解虚陵吗?”
漻清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这可是仙舟联盟最神秘的仙舟。
就他穿越之前,也知道虚陵将军的名字,还有元帅在上面,其余的基本没有任何的了解了。
“虚陵……虚,空也,不真实的,不存在的。陵自然是指陵墓,虚陵合起来就是不真实的,不存在的陵墓。”
“陵墓?尸体安眠之地,亡魂归处……”漻清说。
“虚陵仙舟其实就是一座巨大的陵墓,十王司的总部就在虚陵,十王自然也在那里。”
“等等,炎老,你别吓我……照你这么说,那群老东西不会是死人吧?”
“准确的说是过去统治者的魂灵,景元和我逝去之时,若是愿意的话,我们就可能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在死后,在阴间继续为仙舟的航行出谋划策。”
怀炎觉得自己若是真到了那个时候,应该是会选择彻底安眠的,三千多年的岁月,他其实已经活够了,全然不惧死亡的到来。
“死人……虚陵上不会有很多金人吧?”漻清猜到了些什么。
“你比我想象的聪慧,的确如此,虚陵上又很多的金人,数以千亿计的金人……不过这些金人只是机器,没有搭载人工智能,真正操控他们的,是死去仙舟人的灵魂。”
怀炎继续说:“虚陵之所以神秘,不仅是因为这里是仙舟人安眠的场所,更是因为这里是仙舟巡猎最后的底牌,最后的手段,一旦仙舟联盟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那么虚陵之上患有魔阴的死魂灵,就会控制那些金人……不择手段,不计代价,不论对错的完成巡猎的夙愿,即使在死后也要像孽物复仇。”
“不死不休,直至!孽物尽除,或是魂灵寂灭!”
“……”
“所以,漻清,没事别去找那群老东西的麻烦,作为活人的我们是难以插手阴间事物的,阴阳两界,元帅和天将掌管阳间,十王掌管阴间……算是相互制衡,相互制约吧。”
“跟你说些大逆不道的……其实若元帅出了问题,十王会亲自出马的。”
“所以,十王到底是……”
怀炎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