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有剑会不理云璃,至少云璃从小到大都没遇到过这种事情,此时突然的发生了,倒是让云璃有了些许的慌乱与惊讶。
还有些难以言喻的新奇感受,我摸上的剑,可从来没有不理我的。
剑,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云璃撅起了小嘴。
漻清也是敲了敲对方,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这剑还挺有个性的,比怀炎锻造的那柄心高气傲的中二剑还有个性。
看来剑的性格是不随锻造的主人的。
“让我想想,拥有生物活性的剑,多半是需要进食的,它这不理人的样子很可能是饿了,给它吃些吧。”
“要吃东西的剑,第一次听说过,它要吃些什么?”
“美味的仙舟小孩。”
“?”
“咳,不开玩笑了,给它吃点琼的果实就可以了。”
“喂!主人,我的果子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吃的,您给云璃吃我不说什么,我也知道您的心思,但您觉得我会给一把剑吃果子吗?我是那么随便的鸟吗?”
“给不给?”
“哼,别以为主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现在立刻就给!”琼用着最狂妄的语气说出了最怂的语言,立刻又掏出了几颗果子扔到了剑上面。
“这是我最后的存货了,主人。”这话一说出来,云璃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确实吃的有些多了。
但她就是忍不住啊。
“嗯,你真棒,我允许你趴在我头上一天。”
“真的吗?主人真是太好了。”主人的头顶白发既柔顺也浓密,是世界上最适合鸟呆着的地方了。
琼实鸟的果实化作红光融入了剑身,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不是哥们,你咋回事?刚才那些果子可是足够一个狐人不吃不喝活到死了啊喂!你怎么啥反应都没有。
这一次换做是云璃敲了敲剑,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含光留下来的剑还挺有意思的啊~”
小云璃露出了嫌弃的眼神,是看向这柄剑的。
对于云璃来说,人有人品,剑也有剑品,这种吃了人家东西还不搭理人家的,妥妥的剑种。
“漻清哥,这种违心的话就不用说了,就连承天也表示,它的这位兄弟就是个闷葫芦,像是死了一样,一点意思都没有。”
“是吗?但我还有一个办法,保证它乖乖就范。”
漻清作为丰饶令使,别的能力不说,给生物赋予灵智什么的,还是很轻易能够做到的。
“反正这柄剑具有生物活性,直接赋予它丰饶能量,不就能够直接让他活过来了吗?把它变成正常的生物,就能直接沟通了。”
“那个,漻清哥,我听大人说过,在仙舟进行活体创造是要进幽囚狱的,还是斩无赦的那种,真的没事吗?”
“没事,我没出生在仙舟,也不是仙舟户籍,不归仙舟管。”其实这跟他归不归仙舟管毫无关系,就以他如今的身份,仙舟断然不可能会为了这么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找他麻烦。
当然了,普通仙舟人就不一定了。
“额,话说不是仙舟在哪就管哪吗?至少在朱明是这样的,我听父…含光说过的。”
漻清画风一转,突然间有些认真的对云璃说道:“那你会出卖我吗?”
“当然不会了,漻清哥,我可是和你一起的,就算犯法了,我们也是共犯,我是绝对不会出卖同伙儿的。”
“小小年纪,人小鬼大的。”漻清笑着,屈指弹了弹云璃的小脑袋,顿时云璃发出一声哎呦,随即连忙捂住了额头。
“哎呦,别敲头,哥,我疼。”
“别装,你的身体素质我有数,我那些力道你肯定受得住。”
“略~被哥发现了呢。”
看样子一顿刷宝让这孩子的心情好起来了呢,他看着有些俏皮的云璃,情不自禁的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在云璃有些不知所措的目光中,开始了剑的活化实验。
……
活化的过程很顺利,结束的时候天都没有完全黑下去……
但漻清的脸是完全黑了下去,这剑还是不理人啊???
“琼,啄它!”
“好嘞。”
漻清和云璃两人就这么并排蹲在屋顶上,双手支撑的脑袋,用着有些无聊的眼神看着琼啄这把不理人的剑。
“哥,你说…这剑是不是不行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云璃就省去了漻清的前缀,开始直接喊他哥了,但漻清并不在意。
他察觉到了云璃正在使用激将法,便顺着她的话说道。
“也许是的,或许这把剑就是个失败品。”
……
“哥,还是没反应。”猫猫抖腿.jpg
“诶,没办法,这柄剑不想理人就不想理吧,能用就行,看它这性格,咱们就叫它没嘴巴?怎么样?”
“倒是一个好主意,就叫没嘴巴,挺不错的。”
“(#`o′)换个名字,这个太难听了,不行啊!!绝对不行!!”
“璃,你说是谁在说话?”嘿嘿嘿,上当了,没想到吧,这才是真正的激将法,这套中套,这剑还是年轻了。
“不知道,应该是是幻听了吧?总不可能是没嘴巴在说话吧?”
尚且年幼的剑哪能听的出云璃那蕴含着满满恶意的阴阳怪气,好像从一开始云璃就对这柄剑恶意挺大的。
“我错了,主人,我不该用深沉装高手的,您大人有大量给我换个名字啊,您的品味可是很好的,总不能让我这没嘴巴的名号给您丢脸吧。”
这剑也活脱脱一个二货,和怀炎铸造的一脉相承。
“换个名字也行,但记得以后别这么凹人设了,该说话就说……至于名字,就叫你缄默吧?”
“好,这个好,好听。”
“既然好听就回去躺着吧,之后我会试试你俩的水平,记得搞好点关系,别吵起来。”
安抚好了两柄剑,将其装进了剑匣。随后漻清看向了云璃。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好的哥。那个……”
“我明天还能来见你吗?”
“当然可以,你若想见我,随时可以,我们可以天天见面的。”
“是吗?天天见。”
“嗯,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