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雷野便来到了刑天国的天云堂,紧接着一股檀香味道扑面而来,这是天云堂特有的香味,据说能够净化心灵,使人平静。
天云堂的古铜巨门紧闭着,门前是一片宁静的小池,池中布满了盛开的荷花,粉嫩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显得格外清新脱俗。除了这些荷花,四周并没有其他的东西,显得十分静谧。
雷野深吸了一口气,檀香的气味让他感到一阵舒适,然后他开始感受这一片区域的气息,他发现铜门两侧有一堵低矮的围墙。虽然这堵围墙不高,但它却被一道强大的结界所保护,这道结界将天云堂与外界完全隔离开来,使得这里成为了一个独立的空间。
雷野站在天云堂的古铜巨门前,心中原本想着是否有什么破界之法可以进入,但随即他想起了自己刑天国火灵王身份。
作为火灵王,他自然无需采取硬闯的方式进入天云堂。
想到这里,雷野收起了心中的念头,迈步向铜门走去,伸出手敲响了那厚重的门扉。
随着雷野的敲击,铜门内部传来了一阵如涟漪般的声波,这声波穿透了铜门,传入了天云堂的深处。
不久,铜门内部传来了动静,嗡的一声,铜门被缓缓推开了一个小缝,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
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雷野,随后他带着一脸疑惑的表情走向雷野。他拱手问道:
“这位公子看着面生,是来天云堂找人吗?”
雷野点了点头,说道:“我找刘曜”
男子听后更加吃惊,抬头问道:“公子认识刘曜兄台吗?”
“认识,他是我兄弟”雷野回答道。
男子听闻雷野是刘曜的兄弟,态度立刻变得恭敬起来,他说:
“既然是刘曜兄台的兄弟,自然是天云堂大家的兄弟,公子这边请”说完,男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雷野观察到男子对刘曜的反应是充满尊敬的,他心中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如果刘曜在这里混得风生水起,那么林若若自然也会过得不错,说到底他还是放心不下林若若。
“看来刘曜在你们天云堂混的不错啊!”
雷野跟了上去,笑着说道。
男子提到刘曜,眼中不由得闪烁出羡慕和憧憬的神色,他说:
“刘曜公子是我们天云堂出了名的传奇人物,当初刘曜兄台初入天云堂,短短几个月便习得九天术,接连突破两阶,现在已经是血元境中期。”
雷野听到这个消息,也为刘曜感到高兴。他心中暗自称赞起了刘曜,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却是满满的自豪和喜悦。
两人走在天云堂内,雷野发现这里的氛围与火灵书院截然不同。
天云堂的弟子们个个温文尔雅,举止之间透露出一种高贵的气质,整个天云堂弥漫着一股儒雅的书卷气息。
就在雷野沉浸在天云堂的儒雅氛围中时,一声突如其来的暴喝打破了这份宁静:
“刘拓,你好大的胆子!老子叫你给我洗衣服,你竟敢偷跑到这里,随随便便将人带入天云堂!”
两人闻声迅速转身,只见一个身穿烈焰红衣的男子正气势汹汹地朝他们走来。
这名男子一脸的嚣张,身后还跟着六名低头哈腰的天云堂弟子,显然是在他的威压之下。
“刘拓,世子在跟你说话呢,怎么看门看傻了吗?”
其中一名弟子指着刘拓,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语气中充满了挑衅和不屑。
“雷野对此并不以为意,他并没有直接回应红衣男子的挑衅,而是转头继续问身边的刘拓:
“他是什么东西?”
刘拓低声回答:
“他是白家的二长老白玉的儿子,名叫白银。别担心,我去跟他解释一下,你在这儿等我”
说完,刘拓便准备上前去应对白银的质问。
雷野摆了摆手,示意刘拓不必如此,而后,他勾起嘴角,带着一丝冷笑,向前走了过去。
“不必了,你的话,他根本听不进去一点,这种人就要给他点记性”
“哟,有人要给我点记性?”
白银一脸不屑,翻了个白眼,他的态度傲慢,根本没有把雷野放在眼里。
同时,白银身后的弟子纷纷叫嚷着。
“喂,那个小子,趁着世子没有动怒,趁早过来跪下道歉!”
雷野的脚步轻盈而坚定,他影如同幽灵一般,瞬间出现在了白银的面前,随即一股强烈的杀气从雷野身上爆发出来,这股杀气几乎在一刹那间便凝成了实质,让人不寒而栗。
刘拓见状,急忙想要上前阻止,但他的动作却跟不上雷野的速度。他焦急地喊道:
“公子,莫要与他有冲突,白家人基本不好惹,况且白家在刑天国的地位更是仅次于炼魂殿。”
然而,雷野似乎并未将刘拓的话放在心上。
只见,他的面色陡然变得冷漠,一只无形的手掌缓缓伸出,紧紧掐住了白银的脖颈,将他悬在了半空中。
“畜生,你疯了吗?”
那白银的脸色顿时变得通红,双手拼命地想要掰开那只无形的手,但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挣脱。
“混蛋,你想干什么?!”
白银嘶哑着嗓子喊道,面容扭曲,用那颤颤巍巍的手指着身后的六名弟子,命令道:
“你们几个是死人吗,还不给我杀了他!”
霍然间,六名弟子在白银的催促下,互相交换了一个紧张而又犹豫的眼神,然后齐刷刷运转魂力,准备向雷野发起攻击。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行动的那一刻,雷野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锋划破了空气,他泰然自若地说道:
“谁动谁死”
随着雷野的话语落下,一股无形的力量突然包裹住了那六名弟子。
这股力量强大而神秘,带着一股死亡的威胁气息,让他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起来。
刹那间,几人的面色由先前的决绝转变为了惊恐和惨白,他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仿佛生命随时都会被剥夺。
“一群贪生怕死的废物!有我在这你们怕什么?”
白银鼻子喷着气,眼睛不受控制的向上翻去,虽然被雷野控制着,但他的骄傲和狂妄并未因此减少分毫。
六名弟子面面相觑,面露苦涩,他们心里清楚雷野的实力,但被雷野高高悬挂在空中的白银,他们同样是得罪不起的,他们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进退维谷。
“一个个都是废物吗?刘拓你要是想继续待着天云堂就好好在那站着”
白银嘶吼着,他拼尽全力汇聚魂力挣扎起来。
“我说了,谁动谁死”
雷野的面色阴冷,嘴角却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他缓缓抬起手掌,琉璃般的雷电在他掌心凝聚而出,逐渐形成一个球体,将白银紧紧包裹在其中。
接着他望向周围的六个弟子,悠然道:
“白家的世子殿下怎么听不懂人话啊,既如此,那便杀了吧!”
随着雷野的话语落下,手中的雷电开始隐隐闪烁,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光芒。
他猛地一握拳,白银周围的雷电球体顿时爆发出璀璨刺眼的电光,犹如一颗小型的太阳,照亮了整个天云堂。
在雷电球体的内部,一股炽烈的雷液如同翻江倒海般涌出,它们化作数条毒蛇,缠绕在白银的身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啊啊啊啊啊啊啊!
只见,白银在雷电的折磨下发出痛苦的嚎叫,他的身体在雷电的摧残下不断颤抖,皮肤上出现了烧焦的痕迹。
紧接着,雷电球体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金色的雷液夹杂着白银的血浆和残骸翻滚而出,这些雷液和残骸缓缓地飞向雷野,最终被他吸收进体内,消失不见。
“白世子……死了?”
“有人杀了白家的世子”
周围的弟子目睹了这一切,无不感到震惊和恐惧,各个面色土色。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力量,也从未想过有人敢对白家的世子下手。
这时,刘拓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他急切地上前拽住雷野,心有余悸地说道:
“公子,快跑吧,白银世子是白玉长老最宠爱的儿子,你杀了白银,白家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趁着现在人少,赶紧离开这里!”
然而,雷野似乎对刘拓的警告置若罔闻,他甩开了刘拓的手,满不在乎地回答:
“我是来找人的,为什么要逃?”
刘拓见雷野不为所动,更加焦急地劝说道:
“公子,如果你真的是刘曜兄台的兄弟,那就不要再去寻找他了,就此离开吧。现在你杀了白银少主,和你有任何关系的人可能都会受到牵连,别说刘曜兄台甚至连我也难以幸免”
雷野听了刘拓的话,反而笑了笑,双手抱怀,转过身去望着那六个弟子,语气轻松地说:
“是吗?那我就更不应该走了,对了,你们怎么还不走?难道是在等着送死吗?”
其中一个弟子鼓起了勇气,小心翼翼地回答:
“公子之前不是说,谁动谁死吗?”
雷野闻言,故意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地说道:
“那你们这辈子最好都别动了,如果被我发现谁的眼睛眨了一下,我就挖了他的心”
六个弟子均被雷野的话震慑住,他们一脸绝望,呆若木鸡的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随后他转过身,上下打量一番刘拓道:
“你可愿俯首,听命与我,放心少不了你好处”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破了现场的沉默:
“火灵王果然妙趣横生,与众不同。在整个刑天国,可以说你一手遮天。别说一个刘拓,整个天云堂,甚至刑天国中的每一个势力都可以为你俯首。”
话音落下,张让手扇着折扇,眸中含着笑意,缓步走向雷野。
随着他的出现立刻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尤其是他那从容不迫的态度和温和的笑容,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天云堂堂主张让,拜见火灵王殿下”
张让走到雷野面前,恭敬地拱手行礼。
雷野微微皱眉,吸了一下鼻子,似乎在回忆着面前这位白衣男子身上的气息。他迟疑了一下,问道:
“你是……张让?”
张让微笑着点了点头,确认了自己的身份。
而一旁的刘拓听到这个名字后,却是脸色大变,他倒吸一口凉气,嘴唇颤抖着,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清秀俊美的少年,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
“你就是那个残暴不仁,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火灵王?”
刘拓原本以为传说中的火灵王应该是一个身宽体阔,凶神恶煞的糙汉子,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看似无害的少年。在得知刚刚与自己言谈甚欢的人就是火灵王之后,他整个人呆若木鸡地立在原地,心中的震撼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雷野听到刘拓的话,冷冷地笑了笑,反问道:
“是我,至于残暴不仁,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外面都这么说我吗?”
刘拓闻言,连忙埋下头,不敢直视雷野,结结巴巴地否认:
“没……没有。”
雷野见状,轻轻拍了拍刘拓的肩膀,语气平和地说道:
“别害怕,刘曜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不会伤你半分的”
刘拓抬眸愣愣的盯着雷野,随后连忙点了点头,雷野的话让他安心许多。
“你们几个,退下吧”张让对着六个弟子挥了挥手上的折扇,平静道。
六个弟子听后眸中闪过一声惊喜,随后立马黯淡下去,依旧不肯离去。
张让见状一脸尴尬,他苦笑着看着雷野,伸手示意:
“殿下,这……”
“走吧,如今我是刑天国的火灵王,只要别招惹到我,我是不会滥杀的,放心离去”
雷野不耐烦的扫了扫手,对着六名弟子说道。
听到雷野这么说,六个弟子仿佛得到了赦免,脚下一阵风似的,迅速离开了现场,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雷野随后转向刘拓,拱手表示感谢:
“这次能够顺利进入天云堂,多亏了你的帮助,若有所需,随时来找我”
刘拓连忙摆手,谦虚地回应:
“不敢当,不敢当,殿下亲自驾临,我今天只是恰好在当值,招待不周已经是我的过失了”
雷野扬起眉毛,笑道:
“与我相处不必太过拘谨,放轻松就好,就像我们刚才那样交谈就可以了。我真的没有那么可怕。另外,我刚刚的意思其实是,你现在也可以离开了”
刘拓一愣,随即明白了雷野的意思,他向雷野和张让行了一个礼,然后转身离开了。
随着刘拓的离去,现场只剩下雷野和张让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