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求求您
作者:为鹿呀   港夜沉溺最新章节     
    即便嘴上这么说,但是真的要去面对靳泊礼的时候,他心里也有些慌张。
    拽着任安澜走出别墅,远远的看见劳斯莱斯车队驶来,任父将不安收敛起,笑着迎了上去。
    “靳先生,您今天怎么有空来。”
    就算之前他没有帮助自己,但是也得对他毕恭毕敬。
    任安澜躲在任父的身后,她能感觉到靳泊礼的目光冰冷的落在她的头顶,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她不敢抬头,只能听见男人清清冷冷的声音,落在耳畔。
    “听说任先生自从失去儿子以后便心力交瘁,今天恰好路过澳区,所以特意来拜访。”
    并没有听说澳区今天有什么重要的活动,需要靳泊礼亲自过来。
    但是,他的行程安排,旁人也无权知道的太过清楚。
    港澳两区都已经听闻,他的儿子是被女儿害死,之前明明警告过知情的所有人,不许将这件事外传,但无论什么事都没有不透风的墙。
    他在外人面前也不得不露出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伤心模样。
    任父轻叹了口气,眼睛里隐隐的有几分泪意:“小衡还那么年轻,大好的前程,被一个酒驾的人毁了...”
    他抹了抹眼泪,看着真的只是一个心痛的父亲。
    但是靳泊礼并没有接他的话。
    任父微顿,不动声色的抬起眼,落在对面的男人身上。
    靳泊礼显得漫不经心,注意力似乎根本就不在这件事情上,单手抄兜,眉眼冷淡的低敛下来,清贵逼人,只是站在那里,便有一道压迫感沉沉的扣在人的心上。
    他并不是单纯的为这件事而来。
    任父的神色顿时就凝重起来。
    任安澜突然拽了拽他的衣服,面露恐慌的望向门外,任父不明所以,直到看见数不清的保镖井然有序的团团包围过来,心中的那抹不安终于有了实质。
    他眯了眯眼,“靳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靳泊礼心不在焉的从保镖手上接过来一把枪,握在掌心把玩,泛着深沉锋利的冷光。
    他的口吻和缓,“任先生觉得,我是什么意思。”
    任父和任安澜畏惧的望着他,嘴硬的摇头:“我不知道,我自以为对靳先生足够尊敬,从来没有做过得罪您的事。”
    “整个澳区的人都知道,我对您有多敬重,靳先生应该是对我有些误会。”
    “是么,”靳泊礼笑了笑,眸底寒光逼人,“那你来讲一讲,我对你有什么误会。”
    “...”
    任父的脸色微微发白。
    后面的保镖手中都拿着武器,早就把自己庄园中的那些废物制服带走,他知道事情已经败露,身子忍不住的轻轻颤了颤。
    “我也并不清楚是哪里得罪了您,”他并不屈服,眼睛里迸出血丝,“应该是靳先生拿出证据来,证明是我做的。”
    他心里仍旧心存些幻想,不见到证据不死心。
    靳泊礼眉头微挑,静静的与任父对视,这几秒,带有从容,又有冷漠的阴鸷。
    他是天生的上位者,只是这一眼,就将任父压制的彻底。
    “当然有证据。”靳泊礼举起枪,不急不缓的瞄准任父的头,“但,在我这里,就算没有证据,我想要你们死,你们就活不了。”
    是扑面而来的寒意。
    带来的震颤叫任父浑身的肌肉紧绷,冷的像是坠入冰窟。
    任安澜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她咬了咬牙关,恨不得靳泊礼立刻动手。
    她突然跪在地上,泪眼婆娑:“靳先生,我其实很早之前就知道我爸爸他做了错事,他觉得我弟弟死了找您帮忙,您却不愿意帮,因此记恨上了您,他还胁迫我给他找杀手,我不愿意的话就会打我。”
    刚刚被笔记本电脑砸到的伤口流出了血,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一直接受着良心上的谴责,不知道爸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从来没有放弃过联系您,但是都没有联系上。”
    她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了任父的身上,这让任父目眦欲裂,在枪口之下,父女两个人开始互相指责。
    吵的面红耳赤,任父怒不可遏的扬起手,重重的甩了任安澜一巴掌。
    靳泊礼冷静的上膛,‘砰’的一声,子弹从任父的脸庞边擦过,瞬间溢出了汹汹的鲜血。
    还不等任安澜高兴,便见他沉沉的看向了自己。
    一开始还没觉得痛,只感觉到腿上一凉,随之是剧烈的让人颤抖的钝痛袭来,让她不由得浑身软到痉挛,眼看着腿上的血迹,尖叫出声。
    任父额角的青筋直跳。
    他猛地回头看向靳泊礼,男人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我不在乎究竟是谁的主意,所以...”
    靳泊礼的唇角的弧度敛去,涌动着几分疯狂,“你们两个都得死。”
    任父的两腿一痛,直直的跪在地上,之前的侥幸彻底化为灰烬,他吓的直哆嗦,但人在极度的惊恐面前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眼睁睁的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自己,抖的如筛糠,呼吸都困难,绝望的猩红着眼,心中的悔意铺天盖地,可再后悔也没有转圜的余地。
    就在这个时候,倏尔有一道柔弱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靳先生!”
    是任安澜的继母,她深吸了口气,在任父期待的目光里,壮着胆子恨恨的开口:“能不能把他们两个交给我处理。”
    “我的儿子还那么年轻,就死在了他们的手上,但是他们还活的好好的,我不甘心!”她带着祈盼,“靳先生,求求您。”
    这一家,确实有点意思。
    靳泊礼散漫的颔首,看着女人欣喜的跑回别墅里,随后拿了把刀出来。
    他转身,剩下的事情都交给保镖。
    当天晚上,澳区传来了一件大新闻。
    任太太失去了儿子以后精神失常,拿着刀将自己的丈夫以及继女折磨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后报警自首,任家父女失血过多被送进了医院。
    目前还在昏迷当中。
    但醒来的几率很小。
    任家自此消败成为历史,变成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巨额的财富不知道要落到谁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