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的皱起眉,“我不希望您对她的态度只是玩玩而已。”
身为顶级豪门的继承人,他的婚姻可以自由?
周凌川心里有一个答案,烧的他胸口燥热隐痛的难忍。
为他看着长大的女孩,也为自己回来的太晚。
靳泊礼冷淡的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长长的睫毛挡住了他眼底的情绪,下颚线锋利逼人,矜贵清疏,是上位者的姿态。
空气沉寂许久,他倏尔抬眸,波澜不惊的勾勾唇。
“周先生这一番话,是作为听晚哥哥的朋友询问,还是作为她的爱慕者在插手。”
他将茶盏轻放在桌面上,沉闷的一声响,惊的周凌川心头一跳。
脸色继而微沉。
陷入一阵的死寂。
他并没有否认,五指紧紧聚拢,用力到关节都在泛着惨白,无数的情绪在心底翻江倒海,甚至血液都在沸腾叫嚣,却被他很好的掩盖。
“靳先生,她不愿意叫这段关系被家里人知晓,她清楚,和你之间没有未来。”
靳泊礼稍抬下巴,五官敏锐的显出了几分压迫,清清淡淡的张口,“所以?”
“听晚一直都是清醒的女孩,她既然心里已经有了这个想法,那就说明,她不会在你身边呆太久。”周凌川紧绷的身子逐渐放松,他舒展眉心,“所以,我会等。”
他的眉目温和,“她终究与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靳泊礼嗤笑:“她与你就是一个世界的人么,周先生似乎忘了,她只把你当做哥哥,几年没见,你以为在她的心里还有你多少位置?人在我身边,如果周先生想等,那便等。”
顾听晚不会在他身边呆太久又怎么样。
他不叫她离开,她又能到哪里去?
他就是这般的卑劣。
周凌川额角的青筋在急跳,丝丝的愤怒从心底漫起,他沉声:“无论说什么,可是有一件事是确定的,小晚会离开你,就算你不承认,我和她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必定会把我们重新的串联在一起。”
“不过靳先生也不必知晓了,那个时候,您应该已经敲定了心仪的联姻对象,或许早就完婚,您过您的生活,未来我与小晚也会好好的在一起。”
这些话确实难以入耳,只是听着就觉得厌恶烦躁,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急速的脱离自己的掌控。
靳泊礼微微眯起眼睛,察觉到逐渐靠近的轻快的脚步声,似笑非笑,“如果真有缘分,在我出现之前,你们两个就应该在一起了,可她考虑了娱乐圈里的人,也没想到你,周先生的等待真的有意义吗。”
他的指尖在腿面上轻扣,一如既往的寡淡,好似周凌川的话根本没有在他的心底掀起丝毫的波澜。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脏像是被人在重重的用铁丝摩擦,在一阵阵的绞紧,痛的他好似连呼吸都伴随着难耐的胀痛。
以至于他在竭力的隐忍,到淡漠麻木的程度。
直到顾听晚坐在自己的身边,随着熟悉的栀子花香沁入他的鼻息,才感觉到心落回了原点。
他抓住小姑娘的手纳入掌心,微微用力的握紧,另外一只手勾住她的腰,是占有的姿势和心态,侵略性十足。
顾听晚已经感觉到氛围不对劲,有些剑拔弩张,她不知道自己不在的时间里两个人聊了什么,但是瞧着周凌川的脸色微微发白,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一看就知道,交谈的并不是很愉快。
她去看靳泊礼,男人正在注视她,没什么表情的时候,总显得压迫逼人,极其的危险。
口吻却很温柔,“工作都安排好了?”
“嗯,明天出发去云市,工作两天后再转别的城市。”
接下来的时间很忙,她事先说好:“要三月下旬我才能去港城。”
“没事,你的工作要紧。”靳泊礼的表情很淡,一字一句云淡风轻,“周先生,留下来和我们一起用午餐?”
顾听晚迷茫的瞧着他。
并不觉得靳泊礼会如此大方的同时,十分敏锐的察觉到了他那句话里,‘我们’这两个字咬的微微发沉。
周凌川哪还有心思再继续待下去,看见顾听晚在靳泊礼的怀中,已经叫他心如刀割,更何况他明白,靳泊礼这句话是赶客的意思。
一向温润儒雅出名的港城靳先生,竟然也有这样不绅士的时候。
他摇了摇头站起来,保持着表面上的沉静:“不了,公司还有事情要忙。”
他只看向顾听晚,软语温言:“下次吧。”
虽然下一次遥遥无期,但是他可以一直等,这并没有什么。
他只是后悔,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回国,他明明有无数次的机会在靳泊礼认识顾听晚之前和她表明心意。
周凌川望着后视镜,重重沉沉的吐出一口堵在胸前的郁气。
没关系,都没关系,一切还来得及。
送走周凌川,顾听晚狐疑的和靳泊礼并肩回到客厅,询问的话刚要出口,被男人拽住了手腕扯进怀里,然后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并不温柔的吻。
咬着她的唇肉,凶狠的像是要确认些什么,他边吻边将人抱起来,让她纤细修长的腿缠在自己的腰上,抱着她往楼上走。
顾听晚心惊肉跳,知道他一旦开始就不会轻易的结束,吓的往后躲,水润的眼睛里满是慌张,她使劲的摇头。
“我身上的痕迹还没消失...”
所以今天特意穿了高领的毛衣遮挡,幸好没被发现脖子上旖旎的痕迹。
靳泊礼把她抵在宽厚的门上,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将她的领口往下拨,微凉的指腹在她的锁骨上轻按,低低沉沉的声音,“周凌川说,你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吗,宝贝。”
顾听晚的呼吸紊乱,听到这句话,喉咙不自觉的发紧。
她确实是这样认为的,况且这也是事实,只不过想不到周凌川竟然会把这句话搬到靳泊礼的面前说。
家世、生活环境、还有平时接触的阶层,本来就大相径庭。
她抓着男人胸前的衣服,低着脑袋转移话题,“你们还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