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沐家姐妹,男子有着自己的考量,或许将来能为他所用,因此必须得拿下。
哪怕是牺牲他龙煜的色相,那也在所不惜,俗话说吃亏是福,大不了自己吃点亏好了。
估计这种厚颜无耻的想法,放眼整个宋国,也唯有此人尔!
渝国,问剑州,京都皇城。
貌美女子慵懒的靠在凤椅上,模样看上去就像熬了夜,有些无精打采。
这数个月以来,左丞王右芝终于从宋国出使归来,正向女帝云锦启奏。
“陛下,宋国虽然答应出兵,但要求实在是太过欺人,老臣不敢擅作主张。”
“故而这才匆忙赶回,先征求一下您的意思。”
老头面色忧愁,语气颇为低沉。
右丞王之佐却是在边上嘿嘿一笑,言语很是阴阳怪气。
“以后这种出使还是让能说会道的年轻臣子前去,做人得服老,没求本事还硬撑!”
云锦蹙眉,瞥了一眼对方,王之佐只得识趣的闭嘴不言,把头转到一边。
“别理他,王右芝你接着说,本帝听着呢。”
女子坐起了身,目光如古井深渊。
老头闻言之后轻叹一声,徐徐说:
“对方虽然同意出兵,却只肯出八十万,并要求本国清云剑宗的下任继承人去宋国琼花剑宗为质。”
“还要以每年在东界面开采灵矿的五成作为报酬,持续十年。”
“对方或许早就知晓老臣无法做主,这才让老臣回国奏请陛下。”
“质子的事先不说,每年五成作为报酬,还持续十年?”
“他赵珩怎么不去抢,真以为我渝国的国土建在东界面不成,这绝对不行!”
云锦发了怒,那翘起的一条雪白长腿猛然放下,脚上的一只凤鞋刚甩出就被女子瞬间抓住,穿回了脚上。
貌美女子起身,冷眼望着下方群臣,语气淡淡:
“传令三军,放弃白鹭州,死守古月城。”
此话一出,下方众人面色铁青,仿佛死了亲生爹娘。
本想进言的左丞和右丞同时张口,一个字没说又同时闭口,此刻倒是十分默契,没有争吵。
女帝云锦说完这话只觉全身没了力气,堂堂十一境巅峰大修士,就这样背对而立,眼眶渐渐湿润......
她不希望有人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每当听闻城池沦陷,百姓惨遭屠戮,那心如刀绞的滋味,谁又能体会?
清云剑宗,位于渝国天凤州灵溪山脉腹地,为该国上宗之首。
其《山河剑榜》排名第二的神兵炽焰流萤,就供奉在该宗剑阁之内,静候它的新主人。
相传太古时期,天地初开,上界道主佩剑也名为炽焰流萤,最盛之时可劈星辰,斩日月!
小小渝国能在彼岸界屹立不倒,皆是因此剑名气太大,关于此剑的传闻更是骇人。
根据《山河剑榜》中记载,炽焰流萤在彼岸界现世还是仙元历一百一十七年前,距今三万年。
话说该剑以炽阳火晶为主原材,再融合一百三十六种稀有金属作为辅材。
而后寻极阳之地,于正午引天火锻造三百七十年,神兵终现世!
古籍有言:炽焰初现,天降流萤。红月临空,焚天煮海!
斗转星移,沧海桑田,数万年后的今天,众人只知晓炽焰流萤供奉在清云剑宗剑阁之内。
却没人知晓整个宗门没有一名弟子能与神兵产生共鸣,更别说驾驭该剑。
说得通俗点,就是还没人有这个资格去握这柄剑,神剑通灵,择有缘之人。
除了弟子,宗门的那些长老与历任宗主也不是没去试过,下场倒是有些凄惨。
修为境界从八境到十二境不等,还未踏进剑阁就被震了出来,一半重伤,一半跌境。
事到如今,再也没有哪个长老或宗主敢踏进剑阁半步,除非嫌命长了!
有剑榜排名第二的神兵在宗内本该是件喜事,可对清云剑宗来说不亚于供着一个老祖宗,脾气还贼臭!
云浪,乃渝国皇室旁系,旁得已经不能再旁的存在,也是清云剑宗下辖月桂宗弟子。
男子在从军之前是一名游侠儿,仗着从宗门学来的几套剑诀闯荡江湖,自身不过四境修为。
就在那年,云浪邂逅了江湖女侠陈晚颜,两人可谓是一见钟情,爱得死去活来。
男子洒脱,女子霸气,搅得江湖是不得安宁,被戏称为“江湖搅屎棍”!
或许是众人觉得这个称呼似有不妥之处,于是又改为“江湖挨打相”!
也不知从何时起,夫妻两人开始淡出江湖,从此销声匿迹。
在那之后,关于云浪与陈晚颜的故事在说书先生那可以讲出几十个版本。
尤其是陈晚颜,性格最为霸道,昔年被此女揍过的“英雄豪杰”可不在少数。
这些人为了泄愤,只得编出各种不堪入耳的故事。
瞬间让那群靠说书为生的人寻到了灵感,可算有得讲了,还是能从年初讲到年尾的那种。
渝国,凤栖山脉外围。
这时林间出现一名皮肤黝黑如炭的少女正哼着奇怪小曲,手中握着一柄木剑于身前比划。
只见姑娘身段极为丰腴,即便穿着厚厚的冬衣也不能尽数遮掩,可见其挺拔之姿。
若非这容貌与肤色,定然是那低头不见脚尖的绝美女子!
想来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至少目前看来还是有道理的,毕竟女大十八变,说不准哪天就变白了呢!
这黝黑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去凤栖山脉看望黑豆一家的苏若雪。
趁着今日不打铁,下午也不用去学塾,在竹林练完剑后就往凤栖山脉走去。
当她来到山崖下那个熟悉的山洞外面后,只是抬头稍作打量,就径直往洞中走去。
还记得那天晚上,那枚戴在中指上的白玉戒指就像消失一般,完全无法用肉眼看见。
不过当苏若雪伸手去摸时,又能实实在在感受到戒指的存在,还是戴在自己手上。
这让少女很是疑惑不解,同时心中还有些不安,宛如自己被鬼上了身一样,只觉全身怪怪的。
一路上也尝试过多次,无论是轻抚,还是摩擦,亦或者哈口气,都无法再进入那如梦似幻的戒中世界。
现在看来唯有一种解释,便是那天晚上真的只是做了一个梦,小臂上的红印属于梦中自掐。
自己把自己说服的黝黑少女此刻显得很是开心,想到村里那些妇人还夸自己胸大无脑。
苏若雪对此很是认可,不过现在细细琢磨,她们还是说得不对,明明就很有脑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