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莎特停在人艺宿舍门口,因为陈雪还没有结婚,只分到一间单身宿舍。
这是苏易第二次送陈雪,上一次送陈雪的时候,苏易握了陈雪的手,而这次,苏易伸手揽了陈雪的腰,把陈雪往自己怀里带,陈雪顺势半躺在苏易的怀中。
陈雪闭上眼,却没等到期待的热吻。微微睁开眼睛,却见苏易的眼睛正不正经地盯着自己凸起的衬衣。
“往哪看呢你!”陈雪脸一红,嗔道。
“这么大,真的假的?”苏易涎着脸说。
“你自己审一下,不就知道了。”陈雪说着却侧身搂住了苏易的脖子。
苏易吻上陈雪的唇的同时,手也开始了审查工作。
陈雪整理了一下衣服:“我上去了。”
因为是集体宿舍,虽然一个人住,但那种通走廊的单间,人来人往都是单位的同事,苏易也不方便这个时候上去。
“到了给我传呼留言。”陈雪还没有手机。
“好。”苏易又拉过陈雪,使劲吻了一口。
看着陈雪进了大门,苏易掉转车头离开。
不远处,一辆桑塔纳上,李兴和郑莉看着苏易的离开,郑莉说了一句:果然是个花花公子。他跟刘心蓓到底怎么回事?两人不是都离婚了吗?
“如果他们两个人有一个没离婚,刘心蓓也去不了分局。”李兴说。
“为什么?”郑莉有点没明白,刘心蓓去分局跟离婚不离婚有什么关系。
“只要有一个没离婚,就是生活作风问题。而两个人都离婚了,那就是正常恋爱。”李兴说完,发动车。“走吧。”
“那接下来咋办?”郑莉不知道李兴为什么要把陈雪介绍给苏易。
“你是陈雪的干姐姐,现在,苏易和陈雪刚好上,陈雪的话,应该有点作用。希望你这个干妹妹能帮我们说点话。”
“吹枕边风?有那么快吗?”郑莉觉得陈雪和苏易要上床,怎么也得是一两个月后的事。
“看苏易的性格,恐怕没那耐心。何况,没到那一步,说不定说话更管用。”刚才苏易和陈雪在车里的表现,李兴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当时的车,贴隐私膜的还不多,苏易的帕萨特虽然贴了膜,但颜色却不深。苏易认为,颜色深的膜,影响开车时的视线。
李兴和郑莉回到天河大厦,这里有一个套间,是李兴的休息室,也是李兴和郑莉的“家”。
两人都有家庭,也都没有离婚。维持婚姻只是为了维持地位。虽然这和掩耳盗铃没什么区别,因为,他们的关系,全世界都知道,连双方的老婆老公都知道。
但这类事,原则上民不告,官不究。没人举报,一般不会查。除非像刘心蓓那样,面临升迁的时候。
“一起洗吗?”郑莉脱掉外套问李兴。
“你洗吧。我抽支烟。”李兴这段时间都没啥精神头。
郑莉打开电视,把一盒录像带插入录像机的磁带仓。
“亲爱的,你先酝酿一下,一会可不能敷衍我。”郑莉说完,进了卧室。
李兴本来无精打采,看着电视里放的录像。
上世纪有一个时段,彩色录像录像非常泛滥,成年人几乎是90%以上家里都有一两盘,而且一些录像厅到了晚上,功夫片就换成了动物世界。
但那个年代倒推五年,有人因为在自己家里看彩色录像被判了三年;倒推十年,有年轻女子因在河里游泳或者在家里办舞会被执行枪决。
古人说,孝字论心不论迹,论迹寒门无孝子;淫字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
食色性也,是人就有欲望,这是本性,天生的。而君子之所以成为君子,是因为君子用伦理道德来约束自己的行为。
然而,伦理道德的约束力与人的权力、财富成反比。这时,自律与否就是君子与俗人的根本差别。
李兴不是君子。但李兴是一个非常会钻营,也非常努力的人。
一个高中毕业生,从普通干部到国企的掌舵人,李兴的能力毋庸置疑。然而,当有了权力以后,李兴不但毫不自律,甚至变本加厉地放纵自己。
在天河,有人说凡是姿色在七分以上的年轻女性,差不多都被李兴侵犯过,有自愿的,也有被迫的。而其中,总经办主任郑莉则是自愿的。
在这些女人中,郑莉的姿色并不算出众,但却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而且郑莉和李兴一样,所有的选择,都以权衡利弊为基本原则。
姿色,不是女人魅力的全部,而另一个重要因素,就是风情。在现实生活中,就会发现《水浒》中那句“骏马惯驮村汉走,娇妻常伴拙夫眠”例子。
郑莉当然知道李兴现在为什么没有精神头,不只是没有精神头,甚至,心理已接近崩溃。
但郑莉和李兴在一条船上,所以,郑莉必须让李兴振作起来。
而让李兴振作起来的办法,绝不是去讲大道理。
男人,都是有血性的,只是,男人的血性需要去激发才能爆发出来。而激发男人血性的一个有效的途径,就是让男人在女人身上体会到征服的快意和满足。这可以让一个胆怯畏缩的男人瞬间变成霸道总裁。
李兴看着电视上让人血脉贲张的动物世界,野性与暴戾让原本萎靡的精神渐渐亢奋起来。
郑莉从卧室里出来,出浴的女人总让男人想入非非。郑莉穿了一件轻薄的丝质睡裙,女人的神秘若隐若现。懂风情的女人,不会一开始就让男人一览无余,男人,总喜欢亲自去探索,去征服。这样更能体会男人的勇武与刚健,这就是为什么在有些现场,会发现绳索,低温蜡烛,撕烂的内衣。
“来,强j我,我不会让你轻易得逞。”郑莉走向李兴。
李兴已经双眼充血,猛地站起来。
一阵撕扯,纠缠,李兴赢了。满足的不仅仅是身体,更是精神。
那件丝质睡裙已经被撕得稀烂,郑莉的身上甚至有些青紫,而李兴的背上也有几道浅浅的抓痕。
“莉,你觉得苏易会帮我们度过这个坎吗?”平静下来,也振作起来的李兴,思维回到正常轨道。在两人很和谐融洽的时候,李兴会只这么叫郑莉。相信五六十年代的人,在写情书的时候,都会只写对方名字的最后一个字。
“有点看不透。都说他是个花花公子,但我觉得他至少不是草包。”两人此刻从身体到精神都坦诚相见,没有一点违和感。
“他肯定不是草包。如果是扶不起的阿斗,也不会在二十七的时候,就已经是旅行社的副总,行政副处级。放在我们天河,二十七岁,连副科级都已经是凤毛麟角了。”
“你和陈雪……”郑莉这么问,绝对不是因为吃醋,吃醋的女人很难长久地抓住一个男人的心,至于说什么抓住男人的胃就抓住了男人的心,这话,不知道误导了多少女人。
“没有。他不是天河的人,把握不住。至于有没有其他男人,我就不知道了。”李兴说的很坚决,理由更充分。谁说兔子不吃窝边草?窝边有草,脑残的兔子才到处跑。
“不过,也没关系。新鲜感没过,男人都很宽容。但,也不能只指望她,苏易不像是个见女人就走不动路的人。”郑莉说。
“知道。所以,我才说给他担保一千万。而且,在重组前,走破产。把这一千万核呆。这样,破产重组,苏易也不用还这一千万了。”李兴说。
“但如果用苏易的英业来重组天河,这一千万,就核不了呆。”郑莉说。
“所以,这一千万的贷款,不能用英业做主贷,而是要用我们自己的公司把钱贷出来,然后给苏易。”李兴和郑莉有一家公司,虽然,法人、股东都是别人,但实控人却是李兴和郑莉。
那家公司在做完这笔贷款后,李兴可以安排法人和股东跑路。这样,这一千万就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落入苏易的口袋。而这其中,当然需要邓业成来操作一些关键的程序。
“莉,这两天,你找时间单独约一下陈雪。催化一下她和苏易的关系。”
“好。我后天约她。等她也冷静地考虑一下和苏易的关系怎么发展。”
商量完后,两人进卧室休息。相互搂抱着,有点像风雨将来时相互取暖壮胆的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