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张翠可不信贺柳能挣银子。
“没什么不可能。”
贺柳扬声道:“我们村里可不止沈实一个人去应征,大家想一想,他们能全须全尾的回来就不错了,又哪里来的银子能带回家。”
大家一想确实如此。那张婶的二侄子回来时都断了一条腿,至今还在床上躺着,估计以后是废了。
也没听说上面有给他体恤,就沈实这全须全尾的,就更没有了。
有了这一对比,大家都纷纷信了贺柳的话,接着看贺柳的眼神都发着光,仿佛那已经不是个人,而是个金膜膜。
毕竟能挣这么大一套房子的人,整个靠山村都找不出来第二个。
沈实看着大家看贺柳的眼神,内心划过不喜,默默往贺柳身边靠了靠,试图用自己的身子挡住那些如狼似虎的目光,并无声的宣誓着自己的主权。
对上贺柳戏谑的目光,沈实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脚下却一动不动稳如山。
看着贺柳几句话就让大家对沈实彻底改观,沈河内心焦急。
“爹,你快和老三说说吧,我就是想要老三的冰粉制作方子而已,没别的心思。”
“儿子也羡慕老三的大房子,就想着去城里支个摊子,也好有个正经营生,将来好好孝顺你。”
“老三他们都这么有钱了,肯定也看不上风餐露宿的那点钱。”
“不如给了我和大哥,也算是帮了我俩的忙,我俩会记得他的好的。”
沈老爹被沈河的情真意切所打动,又有些犹豫。
他希望每个儿子都过得好,看着二儿子的殷殷期盼,再想想三儿子正在修的大房子。
沈老爹挣扎一番后看着沈实诺诺道:“老三,你看……”
贺柳有些恼沈老爹拎不清,“爹,这事儿沈实做不了主,这冰粉是我贺家的祖传秘方,我是不可能拿出来的。”
“我爹在和老三说话呢,哪有你插嘴的份,要我说就该让老三好好收拾一顿,看你猖狂的,都做起了爷们的主。”
“你既然进了我沈家的门,带来的东西都是我沈家的,还分什么贺家。”
贺柳这个女人一次次坏他好事,沈河简直恨毒了她。
“三哥!”沈实脸色难看,正要说话,被贺柳一把拦住。
“呵,我竟然不知道,沈家竟然穷到要用儿媳妇儿的嫁妆了。二哥能说说这是什么理儿?”
“什么嫁妆?你可别胡说,我们什么时候用你的嫁妆了!”
这话沈河可不能认,虽说日子不好过时,女人的嫁妆也多数都会补贴婆家,但那都是私下里,要摆在明面上可就为人所不齿了。
“二哥刚刚不才说的吗?嫁进你家的门带来的东西都是你家的。”
“那冰粉可是我的嫁妆,你不也来要了吗?”
“你……”沈河被贺柳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今日我就把话搁这了,要冰粉制作方子是不可能的。谁都不行!”
“我这儿地小,就不招待了。”贺柳看着沈家几人,冷声道。
大家包吃了一顿瓜,都心满意足的走了。
刚才的动静吸引了大家来看热闹,其中就有李静。
祖传秘方,她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半晌后李静唇边荡起一抹阴险的笑回了家。
下午就借口有事回了一趟娘家。
看出贺柳不开心,沈实也顾不得去工地了,陪着贺柳回了屋。
贺柳静静的看着跟进来的男人,眼里闪过心疼,“当初真的是因为我,你才去的吗?”
“不是。”沈实怕贺柳多想,赶紧说道。
“那是因为什么?”那些贺柳不曾参与的,之前不在乎无所谓,现在把这个人放在心里了,贺柳就想全部都知道。
“说啊!”看着沈实沉默,贺柳有些焦急。这事儿就像哽在喉咙里的一根刺,贺柳现在就想把它拔出来。
“爹老了,大哥二哥都有孩子,大嫂二嫂也成天哭哭啼啼,当时你好像也并不喜欢我在家。所以我就去了。”
沈实说的平静,不带任何情绪,寥寥几句话就带过了。
贺柳捂了捂脸,看着沈实苦笑道:“你是不是傻,别人避之不及的事儿到了你这里还上赶着了。”
沈实没说话,只是轻轻搂过贺柳,有些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味道。享受着此刻温馨。这在以前他是想都不敢想得。
贺柳把头埋在沈实的怀里,良久才闷闷道:“那你怪不怪我?”
沈实摇了摇头低声道:“不怪!”
贺柳瞬间抬起头:“你别骗我,我想听实话。”
沈实盯着贺柳的眼睛认真道:“阿柳,别再纠结过去了,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
“嗯,以后我们也要好好的。”贺柳含笑点点头,心头彻底放松了。
“沈河,有人找!”一村民带着刘瑞恒主仆俩来到沈河家里扯着嗓子喊道。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俊的公子呢。还是个大方的主,仅仅给他带个路,居然还有银钱拿,喜的他连声音都比平时大了许多。
李川嫌弃的掏了掏耳朵,看着自家公子自来了这村子里就没有松开的眉头,心里暗恨。
那泥腿子居然敢放他家公子的鸽子,真是活的不耐烦了。看他今天怎么收拾他。
“谁啊?”沈河打着呵欠睡眼惺忪的来到门前,等看到李瑞恒主仆俩时,瞌睡都吓醒了。
转身就想往屋里躲,被李川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后颈像拎小鸡似的拎到了李瑞恒面前。
“好你个泥腿子,放了我家公子的鸽子后居然还敢躲,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是吧?”
李川常年跟在李瑞恒的身后,充当李瑞恒的打手。此刻凶相毕露,带路的人吓得一溜烟跑了,连承诺的银钱都不要了。
沈河哪里是他的对手,一路上都挣脱不了。此刻正赔着笑脸:“李公子,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我那三弟固执,我这不正在和他商量嘛,所以才耽搁了。”
“那你躲什么?”李川握了握拳头,十指一阵噼啪作响。他可是一点都不信这个泥腿子。居然还敢骗他家公子,看来得给点颜色瞧瞧。
沈河害怕的缩了缩脑袋,却不敢动,生怕那拳头砸在自己身上。
“你是说那方子是你三弟的,不是你的?”李瑞恒眼神微眯,声音沉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