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了半天的贺柳却没得到男人的回音,有些生气的闭了嘴。
爱咋咋的,老娘不解释了。
沈实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刚刚只顾着高兴了,竟忽略了阿柳!
“我没生气!”
贺柳斜眼看了沈实一眼,“什么没生气?”
“就刚才你说的……”苍蝇两个字沈实没有说出口。
“你还敢生气!那张翠整天巴拉巴拉的没完,可不就是只苍蝇吗?苍蝇都没她烦人。我说错了吗?”
女人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贺柳刚刚还有几分内疚呢,转眼就理直气壮起来。
为了今晚不睡地上,沈实也不敢与她争执。况且他竟也觉得贺柳说的貌似没错。
好在贺柳也不是要为难沈实,说过之后就撂开了。
“今天你表现的不错,值得表扬!”贺柳跟赞扬孩子似的眉开眼笑的。
因为沈实,贺柳准备的十八般武艺都没派上用场。为此还有点小小的遗憾,她的宅斗还没开始呢,就谢幕了。
“我跟你说,你今天要是真把银子给了出去,不仅你的银子没了,老婆也得没了。”
“我知道了。”
贺柳勾唇一笑,“知道就好。我可不喜欢擅自做主的人,尤其还是要做我的主。你能明白吗?”
沈实就静静的听着贺柳说,并轻轻的点了点头,眼里的宠溺都快溢出来了。
贺柳有些受不了的干咳一声,这男人看她的眼神都快拉出丝来了。
怎么感觉我在欺负他似的,贺柳摇摇头甩掉脑子里不合时宜的想法。
看出贺柳不自在,沈实嘴角微勾,上前一步在贺柳身前站定,伸手就可拥贺柳入怀。
眼中情绪翻涌,出口的话却是:“既然表现好,那有没有奖励?”
“当然有,你想要什么奖励?”贺柳应得爽快。
“什么奖励都可以吗?”沈实声音低沉,还有一丝丝嘶哑。
出于本能,贺柳这次没那么爽快了,总觉得沈实在憋着什么坏招。
“你刚刚都答应了,现在是要反悔了吗?”
听出沈实有些失望的语气,贺柳也顾得不得疑惑了。连连点头,“都可以。”
沈实等的就是这句话,贺柳的话音还未落完,俯身就印上了那期待已久的水润的唇。
贺柳惊讶的瞪大了眼,条件反射的就要挣脱,男人就像能预判一样,双臂一伸,贺柳就被紧紧的箍在怀里动弹不得。
贺柳混沌的脑子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上次奖励的事,颇有些欲哭无泪,这真是搬起石头砸烂自己脚!
这男人是上瘾了吧!
唇上的痛意让贺柳回过神来,沈实正毫无章法的在贺柳的唇上乱撮乱啃,弄的贺柳很不舒服。
为了不让自己的唇遭罪,贺柳用自己仅限于视频和书本上观摩的技术撬开了沈实的牙关……
……
一番唇枪舌战后,贺柳瘫软在沈实的身上,心跳如擂鼓,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刚刚她真觉得自己就像那沙滩上的鱼一样,要憋死了。
好不容易喘匀气,却见男人气都不带喘的,丝毫没受影响。
想起后面男人的霸道强势,贺柳心里那个悔哦,她可真会给自己找罪受,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贺柳抡起小拳头就往沈实胸膛上擂。
看在沈实眼里,贺柳此时面若晚霞,眉眼如丝,唇瓣红润,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拳头砸在胸膛上跟挠痒痒似的,更多的像是在撒娇。
沈实好不容易压抑住的火气又轰的升腾起来,赶紧松开了贺柳,匆匆忙忙出去了。
不多时院子里又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
贺柳听着水声,又看看熟睡的娇娇,心里想着:得快点建房子了,不然……真不方便啊!
最近靠山村津津乐道的是沈家分家的事儿。
这在十里八村都是比较少见的。
爹娘一辈儿的认为沈家二老的脑子是被驴踢了。好不容易拉扯大的儿子正当力的时候,却早早给分出去,现在还得自己去土里刨食吃。
真是天生劳碌命,有福不会享!
年轻一辈儿的小媳妇们则羡慕死了沈家的媳妇。年纪轻轻就能自己当家做主,从此以后再也不用受婆婆的辖制,再也不用苦熬成婆了。
真是锦鲤附体,狗屎运旺。
这份瓜随着一牛车青砖被拉到贺柳的屋前,被推上了高潮。
沈实家要修房子了,还是青砖大瓦房,像风一样吹遍了靠山村的每一个角落。
“这沈实在外面肯定发大财了,不然怎么修的起青砖大瓦房哦!”
“你们说去打仗能有这么多银子拿吗?早知道我也让我儿子去,说不准现在修青砖大瓦房的就是我家了呢。”
“就你儿子那身板,有命回来就你就偷着笑吧,还大瓦房呢。”有人嗤笑一声。
“怎么就不行了,我儿子身体好着呢,今年农忙可卖力了。
“别打岔,说沈家呢,谁要听你儿子好不好的。”
“你们猜,沈家其余人现在是不是都后悔死了!这么多银子,分什么家啊!现在好了,估计一个子儿都捞不着。”
“那肯定的,要我啊,都恨不得去撞墙醒醒脑子。”
“难道这些银子不用交公吗?”有一个刚成婚的小媳妇儿问道。
惹来了大家意味不明的笑,都给那小媳妇儿笑蒙圈了。
……
……
张翠走在路上,都能感觉到大家看她的目光带着明显的幸灾乐祸。
气的她都不唠嗑了,回到家就拽着沈河去了二老的屋子。
“爹,你得为我们做主啊!”还没进屋张翠就喊上了。
“我们都被那贺柳给骗了,她手里明明有银子,还借什么利钱,肯定是为了私藏银子忽悠我们的。”
沈老爹无奈道:“家是你们坚持要分的,现在又来闹什么?”
“爹,要不是贺柳说她借了利钱,这个家说不定现在还好好的呢。”张翠把责任竟都推给了贺柳。
“你看老三家都要修房子了,他要是没钱哪里能修这么好的房子!”
“那你想怎么样?”
“当然是让老三把银子都吐出来!”
能修的起青砖大瓦房啊,那得多少银子。张翠心里已经在盘算能分得多少了。
沈老爹的一盆冷水哗啦啦的泼向了张翠,“这分家书都签了,哪里还有反悔的道理。从此以后你们就是两家人了,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