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柳一惊,对上了沈实凝视的双眼。
他俩何时凑的这么近了,近的都快脸贴着脸了。
贺柳看着沈实的薄唇,要是再近一点,岂不是……
“娘来了,还要继续吗?”贺柳心思一转,眨了眨眼睛冲沈实笑道。
论脸皮厚度现在的沈实可不是贺柳的对手。沈实不自在地撇开眼站起身道:“我们快出去吧,娘来了。”
看着沈实落荒而逃的样子,贺柳笑出了声。听见贺柳的笑声,沈实的步子更快了,几步就出了房门。
贺柳出来时,沈氏正站在院坝里,和沈实说着话。
“娘,这么热的天,你怎么来了?快进来歇歇。”贺柳笑着迎了上去,一边说一边领着沈氏往屋里走。
等沈氏坐下后又倒了水给她。
“我来看看你们,娇娇呢?”沈氏问道,好久没有看到小孙女了,还怪想念的。
“在睡午觉呢。”贺柳回道。
“在睡午觉啊。”
察觉到沈氏有些失望,贺柳想了想说道:“我去叫她,也睡了这么久了,再睡晚上就该睡不着了。”
沈氏忙拉住了贺柳,“让她睡吧,阿柳,你先坐下,咱们好好说说话。”
贺柳依言挨着沈氏坐了下来,有些疑惑的看着沈氏。
沈氏拉着贺柳的手也没有松开,一脸慈祥的看着她道:“阿柳,沈实那臭小子有没有欺负你?如果有的话,你就和娘说,娘来收拾他。”
“没有,娘,他对我很好。”贺柳摇了摇头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你们呀,要好好的过日子,我和你爹就放心了。”沈氏拍着贺柳的手嘱咐道。
“娘,我们会的。”
得了贺柳的保证,沈氏也放心了几分。转头对着沈实叮嘱道:“你要好好待阿柳知道吗?你不在的这几年她可是吃了不少苦,别听信了村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就委屈了你媳妇儿。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娘,我知道,一定不会委屈阿柳的。”沈实看着贺柳认真的说道。
贺柳被盯的有些心虚,吃苦是真的,但,真不是为了沈实。
“这还差不多。”沈氏笑着说道,心里彻底松了口气。
这个儿子她是比较放心的,既然承诺了,就一定会做到。阿柳也是极好的。
沈氏相信他们夫妻同心,一定会过的越来越好。
“对了,明天中午你们回老宅吃饭吧,这老三都回来这么久了,咱们一家还没一起吃过团圆饭呢。你爹说了,明天给老三接……接什么……”
贺柳看沈氏卡了壳,赶紧接道“接风洗尘!”
“对、对、对,就是接风洗尘。明天可一定要来啊!”沈氏说着就站了起来。
“娘,你这就要走了吗?”贺柳也跟着站起身问道。
“嗯,看你们过得好我就放心了,你爹还在家呢,我就先回去了。”
“娘,你先等等。”贺柳说着就进了卧室,不一会儿出来后就递给了沈氏一个纸包。
“这是什么?”沈氏捏了捏,软软的,还有一股香味儿。
贺柳笑着道:“这是桂花糕,给你和爹尝尝鲜。”
这糕点可是个金贵的东西,谁家舍得拿来当零嘴吃啊!
沈氏连忙推辞道:“我和你爹都这把年纪了,哪里还吃这个,都给娇娇留着吧。”
“娘,这是我们孝敬你的,你就好好收着。娇娇还有呢。”贺柳一把按住了沈氏的手劝道。
见贺柳坚持,沈氏这才收下了,心里很是熨帖,越看贺柳这个儿媳妇儿越是满意。
“那我走了,明天别忘了过来!”沈氏说着就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知道了,娘!”
……
贺柳与福运楼协定的是每日一早就要把冰粉送去福运楼。
所以前一天晚上贺柳就要把福运楼所需要的冰粉全部做好,以便第二天使用。
晚上贺柳和沈实做完冰粉后才洗漱上了床。
娇娇早已经撑不住先睡了,此时已经滚到床里侧睡的正香。贺柳困的不想动弹就挨着娇娇躺了下来。
沈实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贺柳躺在中间睡的正香,
此时贺柳恰巧翻了个身,随着贺柳的动作,衣服领口有些散开了,露出来一小片雪白。
沈实一下子止住了往前的步子,只觉心跳如雷,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滑动,身体也渐渐地有了可耻的反应。
眼睛微红的盯着那片雪白,半晌后沈实才强迫自己闭上眼。
为了不化身为狼吓到贺柳,沈实只得又去冲了个凉水澡。再回来时,也不敢再看贺柳了,赶紧熄了灯,挨着床沿躺了上去。
贺柳是被热醒的,她感觉自己就像抱着个大火炉,火炉正源源不断的散发着热气。
屋外被朦胧的月光笼罩着,天还没有亮。
屋里什么也看不清,贺柳胡乱的推了两把,想要离火炉远一些。火炉没有推动,却听见一声闷哼传来。
这怎么有个男人的声音?迷迷糊糊的贺柳吓了一跳,曲腿抬脚就要去踹,就听见倒吸一口凉气声,紧接着腿就被按住了。
“阿柳,别动。”
贺柳的瞌睡全都被吓醒了。我抱着的火炉是沈实,那娇娇呢?贺柳忙伸手往里面一摸,娇娇在床里侧正睡的好好的。
贺柳松了一口气,又想到刚刚沈实的声音有点不对劲,好像在隐忍着什么。连忙问道:“沈实,你怎么了?”
说着就要翻身坐起来。
“阿柳,我没事,你别担心。”
沈实此时真是有苦难言,阿柳睡觉不老实,一晚上八爪鱼似的抱着他,沈实难受的紧又不舍得推开她。
真真是甜蜜并痛苦着,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去,又被贺柳顶了一膝盖。
贺柳顶的那一下虽然不重,但在特殊情况下也够沈实酸爽的。
“怎么会没事呢,你声音都变了,让我看看你伤哪儿了。”贺柳有些焦急道。
“你当真要看?”沈实被贺柳激出了火气,声音平静道,
“当然,我这是关心你……”
沈实心一横,不等贺柳说完抓住她的手就往自己腰腹下按去。
意识到自己手下的灼热是什么后,贺柳孟的一下抽出了自己的手,脸上烧红。
“你!你……
我!我……
沈实,你个流氓!”
贺柳结结巴巴了半天才吼出一句完整的话。
天啦,来道雷把刚才好奇的那个自己劈死吧!我真没脸活啦!
沈实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一时冲动做了什么,正暗自后悔不该逼急了阿柳,就听见贺柳的这声流氓。
索性一把抱住贺柳宣示主权道:“不是流氓,我是你夫君!”
贺柳还未出口的话随着夫君两个字一下子噎住了,不上不下难受的紧。随后又使劲挣扎了几下没挣脱开来。
只得使劲捶打着面前男人的胸膛,觉得不解气又伸手掐了沈实一把,委屈的嘟嘟啷啷道:“你就知道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