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就按短工算,三年就行了。”张婷秀想了两秒道。
盛柏华摇摇头,“不行,她现在还在上高中,哪里有精力赚钱?”
张婷秀在桌子底下握住了宁惠敏的手,比了个六,宁惠敏还给她个五的手势。
“那就四年,她还有两年多就毕业了,到时候肯定会有个大的发展。”
盛柏华还是摇头,“万一她要上大学呢?我又不能限制她。”
张婷秀:“大学比高中自由的多,用来做生意的时间也会增加不少,你既然提出这样的条件,也是看上了她的经商才能不是吗?”
“十年太长了,我们肯定是接受不了的,索性你再说个数,我们看看。”
盛柏华:“最少六年,不能再少了。”
张婷秀佯装一脸为难道:“就为了个假证,白给你打工六年,比短工时间还长,这谁能接受的了?咱们一人退一步,五年!”
这时候,宁惠敏摇了摇她的胳膊,意思是不要再长了。
张婷秀却大声的嚷道:“哎呦!小祖宗啊!姐姐在帮你呢!我知道五年有点多了,但盛家我是知道的,值这个价儿!”
宁惠敏:“只是个假证,又不是真的,盛家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沾盛家的名儿!”
盛柏华:“行,就五年!”
宁惠敏低下头撇了撇嘴,“那个奶茶,我一共才百分之八的股份。”
张婷秀闻言微讶,“那个最近很火的奶茶,也有你的份额?”
盛柏华没好气道:“你傻不傻,我说的是你份额的百分之十,用奶茶举例,就是说百分之八的百分之十?懂不懂?”
宁惠敏哪里不懂,只不过是想摆的更明白些。
张婷秀是个雷厉风行的人,顾不上吃饭,拿出提前准备的硬红纸和文房四宝,就开始写婚书。
“介绍人写谁合适?”
刘白水举手,“我。”
张婷秀写完介绍人,又问:“主婚人呢?”
刘白水又举手:“我!”
于褚恒:“你都当介绍人了,主婚人换一个,写我吧!”
白坤琛:“写我也不是不行。”
盛柏华冷哼道:“哼!现在倒是积极了,刚干什么去了?”
郑远生唉声叹气,“哎!说实话,要不是身份敏感,那么好的买卖,我绝不会让给你。”
张婷秀也不管几人的口角,淡定的写完婚书,轻轻吹了吹上面的墨迹,放一边晾干。
又从包里拿出一沓文件,分成两份,分别递给宁惠敏和盛柏华。
“在空白处填上自己的名字。”
两人签好字后,张婷秀又周全的递上印尼,等两人按上手印,她脸上才出现笑容。
年节越来越近了,一晃眼到了腊八。
中西女中已经放了寒假,宁惠敏对自己的期末考试成绩还算满意,但教导员贝拉却不这么想。
她觉得宁惠敏之所以掉到了班里第九名,完全是因为她不用心学习所致,所以给她布置了不少寒假作业。
宁惠敏是一边在服装店上班,一边做寒假作业。
腊八晚上她终于早回了一次家,吃完晚饭,才八点的样子。
她哈气连天的旋开钢笔,继续写小说。
许珍珠和徐宝生准备离开北京,去别的地方。
她的计划是:回家收拾些细软,等过几天,再和徐宝生一起坐火车去他的老家。
谁知徐宝生却摇头拒绝了,“我不能让你冒险,万一你回去后,让你父亲发现端倪,又把你关起来怎么办?他之前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
“我们也不能去我的老家,学校有我的档案,万一你父亲顺着蛛丝马迹找到我老家去怎么办?”
许珍珠六神无主的望着他,“那咱们去哪?”
徐宝生:“咱们去上海。”
定下来后,徐宝生怕原来收买的下人出卖他,当下收拾了东西,就退了租。
转而到火车站附近,租了间房。
“珍珠,你先住这儿,委屈两天,我明天就去火车站打听去上海的火车票。”
说罢,就为难的看着许珍珠。
许珍珠发现后,立马问道:“可有难处?”
徐宝生刚开始还吞吞吐吐,最后在许珍珠的逼问下,才说出,给许珍珠买了红色高跟鞋后,他就没剩几个钱了,根本买不起去上海的车票。
许珍珠一听,二话不说,就把身上的首饰退了下来,交给徐宝生,让他去当掉,买车票。
徐宝生感动的握住许珍珠的手,发誓这辈子都会对她好。
第二天徐宝生确实是出门了,但他却没去火车站,而是回到了许府附近,他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纸笔,用左手写了封敲诈信,给了一个乞儿两个大钱,让他送去了许府。
办完了这事,就去当铺把许珍珠的首饰当了,还完借朋友的钱,还剩下些,他转身就去下了馆子。
而另一头的许富贵正在为女儿的失踪,着急上火,这次和上次的不同,女儿的首饰和衣服都还在,只是出门买书,就不见了。
巡捕初步判定,可能是被绑匪掳走了,要是那样的话,许府很快就能收到勒索信,只要按照上面写的交上赎金,他家的孩子就能放回来。
“扑通”一声轻响,突兀的打断了宁惠敏的思路,她立刻打开手包,拿出手枪,脚步轻的像猫似的下了楼。
隐身在墙角,透过窗户向外望去,院中两个黑影一前一后朝洋楼摸了过来。
天色太暗,看不清长相,从身形初步判断,是两名高大男子。
宁惠敏嘴角牵起一抹冷冷的弧度,当机立断拉开窗户。
“啪——啪——啪——”
连续开了几枪后,两个黑影应声倒地,赵妈和赵小卉慌里慌张的跑下楼来,“枪声,小姐,有枪声。”
“嘘——,小声点,你们待在那里不要动,我出去看看。”这一刻,宁惠敏出奇的冷静。
她重新装满子弹,拨开保险,拉栓上膛,又从墙角拿了把大刀,推开门走了出去。
她在两具身体的三米处停了下来,“你们是谁!跑到我家来做什么?”
她声色俱厉的呼斥了几声,地上躺着的人影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