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匈奴使者是偷偷来的!乞和的事情,陛下也不想张扬!”
小黄门说道:“可是没有想到!这几名匈奴使者居然要点名见十四公子!”
什么情况!匈奴使者要见我?
然后嬴政就同意了?
“陛下本是不同意的!可是这些家伙居然威胁,若是见不到十四公子!就拒绝谈判!甚至都要离开了!陛下不得已才…”
孟安皱了皱眉,想不明白这些匈奴使者见他的目的是什么。
该不会是因为匈奴惨败…
…
此时的咸阳宫殿内,气氛也是十分异常。
匈奴使者和大秦诸公卿大臣分列左右,坐与木榻上。
嬴政静静看着这几名匈奴使者。
这支匈奴使者的领队是一个和孟安一样,年仅十多岁的少年。
少年一身匈奴族特有的装束,
稚嫩的脸庞上既透露出草原的野性与不羁,也刻满了超乎其年龄的坚韧与睿智。
言语举止间流露出一种超乎年龄的沉稳与智慧,让嬴政以及一众公卿大臣们另眼相看。
嬴政静静地审视着那名少年,试图从中看出些许端倪。
察觉到嬴政在看他后,那少年也昂首挺胸,直视嬴政,神态自若。
此子不凡啊!
这匈奴果然也是后继有人啊!
不过寡人亦有十四公子孟安,也不必其匈奴要查
诶!这不是来了!
一阵脚步声打破了宫殿内的沉寂,众人抬头看去,孟安已经从殿外走了进来。
“儿臣孟安拜见父皇!见过李师傅,王丞相,诸位大人!”
孟安一一行礼,随后将目光自然而然地转向了匈奴使者那一边。
很快,孟安与少年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两人相互审视,眼神中既有好奇也有挑战,宫殿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
数息之后,少年咧嘴笑了,流出洁白的牙齿。
紧接着,少年用一口流利的汉语道:“在下挛鞮冒顿!见过十四公子!虽然我第一次从草原来到咸阳!但是孟安公子大名却久仰了!”
[我靠!居然是冒顿这小子!现在看着真年轻啊!真想不到他日后会和自己的老子想着互相杀死对方!]
什么?这小子居然是匈奴单于的儿子!
话说,孟安这小子怎么知道的?
还知道这冒顿和他父子关系不好!
难道寡人的儿子早就已经为征伐匈奴,关注这些信息了?
果然是寡人的儿子!
嬴政诧异的在孟安和冒顿之间互相扫视。
“想不到居然是头曼单于之子亲自到来!果然是英雄少年!孟安在这里见过冒顿王子!”
说着,孟安朝着冒顿施礼。
“什么!居然是单于的儿子!”
满朝公卿听到孟安点破少年身份,也都吃惊不已。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冒顿脸色大变,豁然起身狐疑的扫过周边的使者,又看向孟安。
[我靠!这小逼崽子年纪不大,心眼子不小!我才一句话就叫他怀疑上自己人了!让我再吓唬一下他!]
“自然是英雄惜英雄!冒顿王子的事!本公子也有所耳闻!”
[哈哈哈哈!这家伙!眼里的怀疑更重了!笑死我了!他今天恐怕要睡不着觉了!]
嬴政目睹此景,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只见孟安不过寥寥数语间,竟让冒顿单于那原本从容不迫的面容瞬间失去了镇定,
冒顿也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瞬间变自我调整,恢复了神态,抱拳道:“英雄惜英雄!孟安公子说的好!”
“冒顿实乃出于好奇,究竟是何等超凡脱俗之人,方能构想出马蹬与马蹄铁这等惊世之作,令大秦铁骑如虎添翼。今日亲见孟安公子风采,方知传言非虚,公子之才,实乃长生天授,令人叹为观止!”
孟安坐在小黄门搬来的足榻上,很随意的挥了挥手:“哈哈,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本公子平生所创之物,可以说是数不胜数。至于你提及的马蹬与马蹄铁,不过是随性之作,时日久远,竟也快被我这记忆,遗忘了它们的具体用途了!”
[商业互吹!来啊!来啊!我可不信你丫的见我就是想夸我一番!]
“呃!”
冒顿一愣,没有想到孟安打蛇随棍上,真的一点都不谦虚。
一时间,冒顿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看着冒顿愣在原地,嬴政连忙解围,将话题转向匈奴的乞和,笑道:“冒顿王子,如今十四公子已经见过了!你们匈奴该展示诚意,拿出你们的乞和条件了吧?”
“冒顿所率匈奴来咸阳和谈,我父亲头曼单于自然准备了足够的诚意。”
冒顿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今日带来诸多礼物,以表达匈奴对秦国的敬意。”
说着,冒顿拿出一份详细的清单,向嬴政与在场的大臣展示。
除了之前谈好,并已经送到戍边军的三十万头羊、十万头牛,五千匹马之外,还带来了各类宝石数百枚、虎皮、狼皮等东西。
看着这份清单,嬴政一丝威严的笑容浮现在面颊。
他沉声道:“很好!寡人看到了匈奴的诚意!望尔等能秉持此心,共守和平之约,勿使边境烽烟再起。”
“否则!犯我大秦者!虽远必诛!”
嬴政看了眼孟安,欣慰点头道:“吾儿说的很对!你们匈奴记住!犯我大秦者!虽远必诛!”
只见冒顿起身来到大殿中央,身躯微躬言辞恳切道:“陛下与公子之威仪,令冒顿心生敬仰。除却眼前之物,我匈奴尚有一无尚之宝,愿以此表真心——即冒顿本人,愿为匈奴质子。”
此言一出,大殿之内,静默片刻。
[呵呵!这头曼单于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儿子!搞不好还巴不得死在咸阳呢?找理由进攻大秦呢!]
[还派个质子吓唬人!要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匈奴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不错!孟安这小子至少没有被匈奴人的手段所蒙蔽!
嬴政看了看孟安,内心感到有些欣慰。
扶苏居然写信告诉寡人,说匈奴乞和,北境从此承平了!
唉!这眼光比起孟安还是差的有点多。
寡人当年也在赵国当过质子,后来寡人不是照样灭了赵国!
这什么诚意?什么质子!都是假的!
嬴政看着冒顿,淡淡问道:“若是你为质子!是想在咸阳宫内还是!”
“冒顿如今在见到孟安公子之后,有一个不成之请!愿在孟安公子手下为仆人,还请陛下和十四公子准许!”
[这小子是想偷师学我技术吧!呵呵!我就是手把手的教你!你们匈奴也没有这技术啊!]
[不说别的!就说这个马蹄铁!你们匈奴的冶铁技术就造不出来!]
[而且这小子毕竟十几岁,以他的处境!若是我能调教一番…]
唔!看来孟安有能力制服这小子!
寡人的儿子就是比狗屁单于的儿子强。
既然如此,寡人就随你愿。
“好!寡人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