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心满意足的去了其他三个铁笼子看。
果然一个个收获满满。
他随便清点了下。
这四个铁笼子最少抓了有四十多头野猪。
又不放心,把铁笼子该加固的地方加固。
做完这一切后,走向了埋小花的地方。
不过,他刚靠近,忽然听到了老虎的低吼声!
他和小花接触了这么多年,自然特别了解老虎的习性!
这种低吼声一般是老虎在悲伤!
黄东胜屏住呼吸,马上蹲在了草丛里,迅速的给土喷子上了火药。
果然,朦胧的月光当中,有一头斑斓老虎趴在埋小花的地方。
头埋搁在自己的腿上。
时不时的低吼一声,有绵绵的悲伤气息。
爪子也时不时的会扒一扒土,似乎想要把里面小花的骸骨给挖出来。
这是小花的亲人,还是孩子?
外人的认知里,一山不容二虎,成年虎在成年后,要么选择离开母亲,要么就会掉头打败自己的母亲。
然后霸占地盘狩猎,生存。
他想起了村里的老人讲过。
说这种认知是错的。
实际上老虎与亲人之间也会有来往。
曾经他就冒死观察过四牛山大山深处的老虎。
小老虎在母亲身边生活两年左右。
成年走了后,寻找到自己的地盘了。
它也会经常回母亲的地盘看看。
黄东胜心情忽然一阵开朗。
小花的死,他表面看上去没事,觉得生老病死,谁也阻拦不了的大自然规律。
可这会忽然看到小花死了后,有其他老虎找过来,趴在它的坟前哀鸣。
对于小花的死,放下了不少。
但他还是不敢动,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后,这头老虎又哀鸣了一声。
起身,爪子扒了扒土,头在坟堆上拱了拱,然后拖着身体,朝着山林走去。
半途中的时候,这头老虎突然回头望着黄东胜藏着地方。
黄东胜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这头老虎并没有发现黄东胜的恶意。
随即走入山林消失。
“难怪野猪群,会忽然从大山深处跑到大队附近送猪肉,慰问大队的劳动同志。”
“估计是这头老虎一路寻找小花而来,路途中,惊吓到了这些猪二哥,一路逃难来了。”
整整半个多小时,确定那头老虎已经走了后。
黄东胜从树林里走了出来,嘴里嘀咕着。
走到了小花坟跟前。
黄东胜心情不太舒服,坐下。
点了根烟静静抽着。
黎明的曙光透过山峦,整个四牛山脉被一层柔和的薄雾笼罩,远处的山峰若隐可见,宛如置身在淡漠的山水画之中。
四个笼子里的猪二哥们,折腾了几个小时后,终于没力气折腾了,软绵绵的趴在笼子里。
不过二哥就是二哥,哪怕明知道自己已经被抓了。
也没力气反抗了,但还是忘记不了吃。
有些趴在地上,仅剩下的力气,全部用在了嘴巴上继续啃食这些南瓜,冬瓜。
仿佛在倔强的告诉抓它们的那个阴货。
老子就算是要死了,也要吃掉你家的一点物资,绝对不会让你家好过。
黄东胜从小花坟那边走了过来。
这些二哥也懒得搭理他了,因为实在没了力气。
没过多久,刘大贵以及蒋小军,带着大队里的劳动力全部上山。
二哥们这才意识到,真死到临头了。
又在铁笼子里折腾了一番才老实。
接着一头头野猪被大队里的劳动力收拾。
全都躺在了地上翻了个白眼,估计到死的那一刻都不明白。
为什么我开开心心的吃个南瓜,就被人给收拾了?
一头头野猪,被村里人扛到了大队。
几个懂杀猪的劳动力收拾他们。
一块块野猪肉分到了大队每户人家。
家家户户炊烟袅袅,整个四牛大队飘荡着猪肉香味。
后边几天,他们又用铁笼子抓了不少。
说到底野猪肉的肉质,其实还没有家猪肉好吃。
比较硬,柴,处理不好的话,还会有股子味道。
所以后头村里人也嫌弃,全都拉到镇上去卖钱。
黄东胜忙着收拾这些野猪的同时。
长洲这边李志又忙疯了!
这年头的老百姓,一双眼睛全部都盯在报纸上,所以只要是在报纸上做个广告,市场反馈的速度会特别快。
所以前几天报纸上刊登了关于木材厂的那批滞销的家里信息之后。
马上在长洲轰动了。
很多人根据报纸上留下来的联络方式,找到了长洲合作社这边。
都想要购买。
所以一个星期之后,李志又着急忙慌的赶往了四牛大队这边。
镇上的国营木材厂。
厂里现在上下气氛有些沮丧。
“厂长,东胜同志那边有消息了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陆贤明办公室内,一个工人很是着急。
上次黄东胜过来他们厂里,在台上一顿牛皮吹炸了天后,他们以为他们厂门口肯定要排满拉货的车子。
从此以后,木材厂彻底翻身。
可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他们也知道黄东胜从湖东那边回来。
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东胜同志这个承包人,给县里交了那么多钱,又往我们厂里拿了这么多人。
在机械厂那边订购过来的机器磨榫床也已经来了。
可以后就没有了任何的动静。
听说东胜同志整天带着大队的人在山里打野猪,这啥个情况嘛?
厂里两三百号人,每个月工资都要发出去几千块,还不包括食堂里的伙食生活开销。
里里外外都要钱,一天睁开眼就是两三百的开销。
他难道一点都不着急吗。
陆贤明更加的着急,屋子里走来走去的。
边上的张德宝倒是很淡定。
“虽然我这个徒弟现在变得我都不认识了,但我可以确定一点,他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你们不要着急。”
“能不着急吗?德宝同志!”陆贤明回头说了句:“厂里开销这么大。”
“我知道小娇娘厂赚钱,可也经不住这么糟蹋啊。”
“我陆贤明这人要脸,做不出理直气壮吃白饭的事。”
说完拿起了边上的解放帽戴上:“走,我去你们大队,找东胜谈谈去,老到底是咋回事!”
刚准备出门。
保卫科的一个同志马上冲了进来:“厂……厂长,有个车队进了咱们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