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嚣张的人啊!”
“太气人了,他竟然还说我们多管闲事。”
黄东胜丢了那话后,牵着王娇儿走了。
还是那个真理,只要我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他哪里会管这些卫道士的指指点点。
反正气的,看不惯的是你们。
气炸了,气死了最好。
我但凡和你们动了一口气,都算是我白活了。
越不搭理,你们越气,我越爽。
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四点多。
王汉民和蒋小军还在睡觉。
周丽娟忙完了事后,向单位请了个假,急急忙忙的去买菜回家。
不过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摆了一桌子香喷喷的菜。
黄东胜在厨房里忙的不亦乐乎。
王娇儿也不闲着,在边上打下手。
时不时的会帮黄东胜擦擦额头的汗水。
那模样,看的周丽娟脸上挂出了微笑。
感觉像是看到了年轻时候的他和王汉民。
晚上的饭。
蒋小军和王汉民又干了一顿酒。
最后还是黄东胜背他回的招待所。
也挺好,没有了这个硕大的电灯泡,黄东胜和王娇儿终于如愿以偿的进了小树林打啵……
……
离别总是难受的。
校门口,前窗玻璃像是一副眼镜的老式公交车,穿过了一片茂叶间洒落的金辉,停在了黄东胜的面前。
蒋小军带着一个老教授上了车子。
黄东胜和王娇儿在车站相拥,静默无言,却能清晰的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回响。
松开后,黄东胜很是爱怜的刮了刮她的小琼鼻。
最终在王娇儿依依不舍的目光中上了车子。
车行渐远,王娇儿一直站着目送。
对面的一处早餐摊位上。
有一个人一脸茫然的望着远去的车子。
“我应该看错了吧,那个傻子,他怎么会在这里?”
“还是王娇儿那个传闻中的对象?”
“看错了,绝对是我看错了!”
这人就是潘涛。
刚刚他在这个早餐摊里喝粥。
听到有人在边上议论,说王娇儿正在和她对象告别。
王娇儿在校园长廊里拥抱一个男同志的事,工业大学这边也已经有很多人在流传了。
所以也有很多人在议论。
这特么是多么优秀的同志,才能捕获王娇儿的欢心?
所以他也奇怪的看了过去。
只不过他看过去的时候,黄东胜刚好上车,故而只看到了这背影,加一个模糊的侧脸。
等他想要看清楚的时候,车子已经走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怎么可能是那个傻子,我特么简直疯了。”
他的脑海里马上出现了那个傻子的样子。
整天对人笑呵呵的,你踢他一脚,他还会对你笑呵呵的。
这种蠢货,他能配得上王娇儿这种天鹅。
老子多愚蠢,才会把这二人联想在一起。
平度下了心情之后。
又看向了对面站着的王娇儿。
一米七的身高,在几十年后的女孩当中可能不算什么稀奇事。
可在这营养不良,饭都只是勉强吃个饱的年代里,简直就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身上穿着的是黄东胜给她新买的连衣裙。
宽松的裙摆之下,一节细细的小腿,脚踝处套着小白袜,显得整个人更加的高挑。
背挺得直直的。
一阵和煦的晨风吹起了她乌黑柔顺的长发。
露出了找不到任何缺点的侧脸。
是个男同志都要看的一阵怦然心动。
潘涛也是如此。
但看着看着,他内心深处又无比的自卑。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想了想家里的那个土砖房。
觉得自己在王娇儿面前就是一摊牛粪。
越是这样,他越憎恨黄兴光,坚定的认为,如果不是黄兴光,自己老娘嫁的就是县里的那个干部!
自己需要这么在学校抬不起头吗?
这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一拳头打在了桌子上,莫名其妙的带着一股子怒气回了学校。
……
“他们已经没有在别的村收购菌子了?”
肖山县,县国营电器厂。
这几天时间,门口的招牌已经换成了肖山农副产品干货厂。
蔡冬生有些奇怪的望着周大伟。
这几天时间里,蔡冬生原本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要和黄东胜他们打价格战。
为此他准备了一万块和黄东胜斗。
结果当自己大军整备,锣鼓喧天的时候,敌军竟然就这么撤了?
“丢!”
“姐个(这个)心机佬,他又在玩什么花招?”
“不是在玩花招,是他们准备种植了。”
“方太军正在号召四牛大队的人,进山整备出来了很多土地。”
“我们厂里的同志去打探了下消息。”
“说黄东胜去长洲那边请教授了。”
周大伟说。
蔡冬生皱眉想了想:“那最好不过了,我们干自己的事,互不影响。”
不管是周大伟,还是蔡冬生。
二人都对四牛山一知半解,什么都不知道。
四牛山脉很大,有几十里的范围。
里头菌类生长的特别丰富是没错。
但边缘处,只有四牛大队这边植被丰富。
其他大队大部分都是石头,低矮的灌木丛。
菌类品质要差了很多,也很少。
按照他们干货厂这么采集下去,估计要不了一个月的时间就要采完。
还想要继续搞,那就要进深山。
可深山里有老虎,有过山峰(眼睛王蛇)等各种毒虫。
村民平日里都不敢进深山,可能会冒着生命危险采集东西吗?
就算是冒着生命危险进去了,采了东西回来。
人家劳动成本增加,危险那么大,会可能和以前一样便宜卖给你吗?
所以黄东胜一早就看透了这点。
长远来看,还是要种植。
可这会蔡老板还是挺开心。
周大伟呢,一看他这个态度。
着急了:“仇呢?”
“蔡老板,我最后和你申明一点我们厂的态度!”
“我们之所以接受你的承包,主要原因是你先前答应过我们的,要替我们复仇!”
“若不然的话,我们一拍两散,门口的招牌我们砸了,这厂是我们的!”
蔡冬生听到这话后,心里一阵火冒三丈。
骂了句养不熟的白眼狼。
我丢你全家老母鸡,你难道不鸡道(知道),如果没有我的话,你们全部都下岗了。
但他不是黄东胜那个邦邦硬的性格。
毕竟厂里已经在盈利了,所以笑哈哈的说:“周厂长,你要不要姐么鸡冻《这么激动》哇?”
“丢,我答应过你们的系情(事情),就肯定会做到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