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面面相觑。
都以为方墨不懂政治,对政治漠不关心。
没想到他对政治了解得这么深。
只要加入联合政府就杜绝了蓝星大战,无论谁也掀不起波及全球的大战。
相较于太空军的火力,蓝星那些武器就是婴儿手里的烧火棍。
离开方墨,其他人造出来的导弹核弹,都伤不到普通人一根毫毛。
他现在都到亚光速了!
只要他继续发展,未来的某一天,把亚光速或者光速当成武器使用,谁还能对这个社会造成一点危害?
蓝星政坛上的那些阴谋家,他们使再大的力气都拿不到一点军权。
没有军权的政府算什么政府?
就算他们能从政治上颠覆联合政府又怎样,方墨一个念头就能夺取他们的生命,把他们的辛苦奋斗化作焦土。
“当然!我还年轻,才四十岁而已,相较于你们,我只能算是少年。”
“你们都没退休,我自然不可能退休。”
“你们存在联合政府一天,我也会待在联合政府。”
“等你们找到合适的接班人了,我观察他们的心性,培养自己的接班人。”
“话说!我的接班人其实是墨子最合适。”
“墨子完美继承了我的性格,它又是个不死不灭的生物量子计算机。”
“不管我在不在,墨子都会按照我的方式管理滨海集团。”
“你们可以不相信墨子,但那是我造出来的,我百分之百相信他。”
“所以啊!谁也别信墨子说什么会自毁的话,不管我在不在,我都不会让他自毁!”
“墨子才是比我更适合掌管联合政府大权的人。”
“因为他克隆了千万个自己,深入人群学习,他比任何人都懂人心的黑暗。”
“深入黑暗才会向往光明,你们说是也不是?”
李乘风浑身一颤:“深入黑暗才会向往光明!”
蒋耀青微笑着点头:“我有点接受墨子了。”
墨子就在旁边,朝着众人一一鞠躬:“父亲把我说得太好了,我没有父亲那么伟大。”
“但我一定会遵照父亲的意愿,秉承他的理念,管理好他交给我的一切。”
唐镇海有些无语的道:“你们不是亲父子,却胜过亲父子。”
“一模一样的谦逊,一模一样的与世无争,方谬都没有那么像你。”
提到方谬,自己的第一个儿子,方墨不禁苦笑起来。
“当了我的儿子快二十年了,他与我在一起的时间全部加起来都没有一年。”
“经常是几年见不到,视频聊天都很陌生,他怎么可能像我?”
众人不禁沉默了。
方谬快二十岁了,他的父亲不是在实验室,就是在生产线上,再不就是去了太空。
他们父子见面的方式大多是通过视频聊天。
可真身都见不到,视频聊天能说什么?
感情浅薄,再怎么是亲父子,也说不上几句话。
尤其,方谬现在是青春叛逆期,他以前还向往父亲,崇拜父亲,以父亲为荣。
青春叛逆期来了,他把家里能看到的方墨的照片全都撕了!
从来见不到的父亲,哪能管得了他?
上太空的这些年,方墨还把蒋红渠带走了。
方敏和蒋崇军能管得了他?
蒋耀青就更不用说了。
隔代亲,他这个隔了三代的更亲。
虽然不纵容方谬,但也没有很严,尤其蒋崇军想管方谬的时候,蒋耀青绝不手软。
现在的方谬不至于很坏,但也算不上个好孩子。
成绩倒数不说,还抵触太空中的一切,任何与太空有关的知识,他死活不学。
青春期最重要的时候,父母都不在身边,都去了太空,他抵触太空也能理解。
可那有什么办法呢?
太空军没有方墨形成不了战斗力。
方墨双手一摊,很无奈的苦笑道:“我现在都不敢见方谬,我怕看到他眼里的陌生。”
“亲父子搞到这个程度,我其实是很失败的。”
“修身、治国、齐家、平天下。”
“其他三项我做得还算可以,齐家这一项,我连很多普通家庭的父亲都比不了。”
“就连方晓晓,同在太空五年,我都很少跟她有亲密接触。”
“这两个孩子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李乘风苦笑着道:“现在说自古忠孝两难全,有点很不是东西的感觉。”
“你为了我们付出那么多,为了蓝星140亿人类付出那么多,自己的家庭却是有些糟糕。”
“唉!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家庭事物,别人无法插手,只能靠你自己了。”
于晨庆微笑着看向蒋耀青:“还好蒋帅家教有方,有蒋红渠打理这些事情,方首席也能宽心一些。”
“但父子两的关系,蒋红渠实在插不上太多,终究还是要靠方首席。”
蒋耀青看向唐镇海:“二代战舰的事情你自己想办法,十年搞不定二代太空战舰,你自己辞职吧。”
唐镇海还没说话,方墨急道:“唉!别!你把唐镇海卸了职,还有谁能指挥太空舰队。”
马卡洛夫毫不犹豫的道:“我不行!”
“我连舰载机都还没玩明白,你让我指挥整个舰队,那可太为难我了。”
“话说!方首席的二代战舰好像有新的舰载机,那些我就更加玩不明白了。”
哈里都不等马卡洛夫把话说完:“别看我,我更加不行。”
“蒋帅!不是我说,你上你也不行。”
“太空舰队跟我们以前的战争是完全不同层面的战争,您以前的那些战术用在太空舰队,很多都行不通,要么就落后了。”
李乘风笑嘻嘻的怼了下蒋耀青的肩膀:“小唐现在的职位比你还高呢,他卸你的职还差不多,你还想卸他的职啊?”
唐镇海听得满头大汗,双手合十连连拜求:“都别埋汰我了,我到哪里不是蒋帅的兵?”
“蒋帅叫我往东,我绝对不敢往西。”
蒋耀青很是傲娇的甩了下头:“这还差不多。”
很快就到一百岁了,忽然被人证明以前的手下管不了,他多少有些不舒坦。
不过,那种不舒坦也就一会会,他明白长江后浪推前浪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