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你属于我
作者:咖啡和白兰地   藤蔓向上最新章节     
    “虽然你的作品很优秀,出道这四年,你获得了很多影视奖和音乐奖,但跟奚午蔓比起来,你的影响力并不出圈。”主持人的话语带着明显的引诱意味,“难道不是因为音乐节,你想让圈外人对你有更多的关注,所以才故意在公共场合跟奚午蔓吵起来吗?”
    主持人问得直接,仿佛他们是在进行一场很私密的谈话。且主持人的问题显然不是节目组提前安排的,颜洛秋脸上浮现出明显不是假装的错愕。
    很快,颜洛秋用可以征服全世界的甜美微笑掩饰自己的惊慌,低头捋了捋耳边的发丝,很快恢复先前的从容。
    “我不知道你说的当时在场的人是谁,不过我只是一个演员,一个歌手,很显然,站在m集团小公主那边更有好处可捞。”颜洛秋笑容依旧,语气有几分俏皮,“毕竟,m集团要封杀我,简直易如反掌。”
    她说着,抬起左手做了个翻手的动作。
    “据说,你跟m集团旗下明星传媒有限公司的高层管理人员有桃色关系……”
    颜洛秋莞尔,迅速打断主持人的话:“总有一些媒体或个人对我进行诽谤,但我以为,聪明人都知道,那只是为了博流量,说到底,是为了赚钱。如果是出于对别人工作的尊重,我并不反感他们捏造我的黑料,相反,我很荣幸能成为他们吃饭的饭碗。”
    主持人并没被她的话带偏,继续刚才的问题:“所以,那是你敢正面刚奚午蔓的底气吗?”
    “我并不认为我正面刚了奚小姐。”颜洛秋一脸无辜,带着那能征服全世界的微笑反问,“我为什么要去招惹m集团的小公主呢?”
    颜洛秋的话,听得屏幕前的奚午蔓轻笑出声,倒不是别的,只是钦佩颜洛秋的勇气,也实在欣赏她的演技。
    这档访谈综艺由a市传媒文化有限公司录制播出,奚午蔓记得,这家公司由奚耀航控股。主持人与颜洛秋的对话完全出于偶然或只是为节目效果,这显然不可能。
    炒作。
    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两个字,奚午蔓心中隐隐不安,她总觉得有她还没意识到的事在朝她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一时却毫无头绪。
    她整天忧心忡忡,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担心些什么,直到一个难得没有落雪的上午,她在早饭后重新站到十天前没完成的油画前,心里突然无比宁静。
    于是她认为,之前的不安都是由于她的画还没完成。
    十一月刚入下旬,花园里的雪积得很厚,红色茶花已开得艳丽。白雪与绿叶化为颜料,涂刷在奚午蔓面前的画布上。
    她完全沉浸于布置自己为自己虚构的小小海岛,四周是碧蓝的天空与辽阔的海,岛上有新落的白雪与五彩的玫瑰,遗落于玫瑰丛间的里拉琴白水晶琴身上,映着头戴桂冠的蟒蛇与生锈的银色弓箭。
    光在迅速消失,不止画面上,还有室内与窗外。
    雪又洒了下来,由星散渐渐鳞集。
    佣人敲三下门,叫奚午蔓去餐厅吃饭。“先生回来了。”佣人说。
    奚午蔓匆匆洗手,坐到餐桌边时,注意到指缝里还残留了些颜料,没注意到奚午承斜着眼睛扫一眼她沾着颜料的脸蛋和衣服。
    他什么也没说,这顿晚餐吃得很安静,来往女佣都尽量避免发出声响,却使高跟鞋踩地的声音更为明显。
    好在今晚,奚午承看上去心情并不糟糕,奚午蔓得以顺利填饱肚子。
    饭后,佣人轻手轻脚地收拾餐具,奚午承却没有离座的意思。他转头看向奚午蔓,问:“身体怎么样了?”
    其实,比起问奚午蔓,他直接问钱莫贪更靠谱。虽说他早发现,钱莫贪会在某些时候故意夸大奚午蔓的病情,但那是有规律的。
    他早就懂得判断钱莫贪话语的真假,他会允许医生适时的谎言,不过是他自己也意识到他对奚午蔓确实太过分。每每事后,他都会遭到自己突然觉醒的良心的强烈谴责,然后他酗酒,醉意再次将良心碾碎。事态因此陷入恶性循环。
    奚午蔓从来不知道他内心的纠结,只知道他脾气古怪,易怒,尤其在酒后。
    晚餐只喝了一杯红酒,奚午蔓不知道奚午承是否会借着酒意发疯,于是她抬眼对上奚午承的视线,没有言语。
    他看见她明亮的眼中充满忧郁与怨恨,只那么一刹,以至于他认为是自己的错觉。
    “蔓蔓还在生哥哥的气?”他撑着餐桌站起身,向奚午蔓走近,抬手试图抚上她的脸蛋。
    她的脑袋往后一靠的动作表露了她的抗拒,她用不带任何情绪的单纯目光看他,试探着他的底线。
    他的手在她脸蛋前约莫两公分的位置停了两秒,然后收到裤兜里,说:“去洗澡吧。”
    “哥哥希望蔓蔓去哪洗?”她嗓音软糯,一脸真诚。
    奚午承的脸色蓦地一黑,却没如她预料的那般大发雷霆,而是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从椅上拽起,转身按在餐厅紧闭的落地窗玻璃上。
    奚午蔓看清玻璃上自己脸上的颜料,身后的男人扯下她的发圈,将她的头发捋到左肩,低头亲吻她的后颈。
    沾有彩色颜料的白色毛线开衫滑落到地面,她纤细的腰身被男人的手掌把住,握成拳头的手被他轻而易举松开。
    男人的手渐渐加大力度,她有些难受,想要挣开,暗暗较量过力气之后,她果断放弃。
    可心里的厌恶还是驱使她说出这么句话:“哥哥不觉得恶心么?”
    她看见玻璃中,男人在她右肩井处停住,下一秒,她感觉到右肩井剧烈的痛,额上迅速冒起细汗,却死咬着牙关不发出一点声音。
    她痛得近乎昏厥,痛感突然消失了半秒,随即是一阵阵的刺痛。
    她看着玻璃里,男人沿颈侧吻向她的耳垂,不知什么时候探进她衣里的大手蛇一样上滑,不轻不重地掐住她的脖子,催眠一般对她耳语:“你属于我,只有我可以这样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