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红颜。
    本以为是老天关照我，到这边来即便没赚到钱，但找到一个女朋友，也不算没收获。
    然而事实却给我当头一棒，打得我有些措手不及。
    “假的一比！”
    “走吧！”
    阿龙似笑非笑的拍了拍我的肩头，带着我折返。
    转身没走几步，侧后方忽然传来喊声。
    “阿东……”
    转头一看，阿青正笑盈盈地站在不远处一条小巷子入口。
    这一瞬间，我心中激动难以压抑，转身就冲过去就抱着她亲了一口，弄得她有些羞涩，似乎不太理解我怎么会如此热情。
    简单给阿龙和阿青相互介绍后，我指着不远处的图文店问她：“你没在那店里打工吗？”
    阿青摇了摇头，解释说：“没有，那不是我叔叔的店。”
    “你应该知道这地方房租有多高，为了节省成本，我叔叔就将店开到里面去了，反正这边做生意也不需要门面，主要靠关系。”
    对于这解释，我没丝毫怀疑。
    缅北，原本是一片极为贫穷的地方。
    但由于越来越多的国人过来组建公司，促使这边的经济渐渐被带动起来。
    原本就在这边做生意的国人，知道公司主要搞灰产，来钱快，刀子磨得很锋利，宰到一个算一个。
    来这里是为了验证阿青的具体情况，自然不可能站在路口聊两句就分开，我当即说要打资料，阿青就带着我们走向小巷深处。
    路上，还不等我问先前怎么那么长时间没回消息，阿青就说接到我消息正准备出来接我时，她叔叔正好有点事需要人搭手，以至于她没办法抽出手回复消息。
    小巷深处确实有一个店，店内很乱，地上堆满了各种招牌以及灯箱，生意看上去还算不错。
    亲眼见到一切，心中各种猜疑就都消散得一干二净。
    回公司的路上，见阿龙不说话，我得意的问他：“咋样，没话说了吧？”
    没验证前他给我说那些事儿，确实将我给吓了一跳。
    上一段感情给我带来的伤害不小，加之负债，弄得我很自卑，有时甚至再想这辈子是不是不会再喜欢别人。
    但遇到阿青，我原本已经冷了的心又渐渐变热。
    幸好，一切都没像阿龙说那样残酷。
    阿龙哼了一声，毫不客气的打击我说：“尽管她没问题，但你确定你们就真能走到一起？”
    “现在的女的都很现实，在这边她或许会粘着你，但只要回到国内，估计就不搭理你了。”
    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以后的事我不是很想去思考太多，就说顺其自然，先将当前活好再说。
    回到公司，刚坐下没一会儿，阿海就来到阿龙这边，问我：“阿东，你们这边的定位软件出问题没有？”
    我点了点头，告诉他们早就发现出问题了，正在寻找各种定位软件进行测试，但还没找到。
    阿海说：“找到可一定要分享给我们啊，没有定位软件可就难开工了！”
    身处境外，使用社交软件打招呼寻找猪仔时必须要进行定位，且还要不断更改定位，到不同城市不同地区广撒网。
    虚拟定位软件要是不能使用，员工就没办法加人。
    加不到人，也就意味着不可能产生新猪仔，自然就不可能再有业绩产生。
    等阿海走后，阿龙和我说：“你今天其他事什么都不要做，想办法找到能用的定位软件。”
    我点了点头，继续寻找测试。
    虚拟定位软件网上一搜就能出来不少，但很多就是很久以前的版本，根本就难以满足当前需求。
    转眼到了晚上，由于虚拟定位软件全面崩溃，整个办公室内的所有员工都变得很闲，一个个聊天吹牛很开心，反观阿龙等盘主则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们这几个盘主，每天眼睛一睁就已开始花钱，无法产生新业绩，就意味得亏钱。
    当前，员工手机上还有一些最近添加正在培养的猪仔，等这些猪仔消耗得差不多，那一天可能就是零业绩。
    找了不少定位软件并测试都不行后，我也被搞得很烦躁，没再继续弄，抱着手机和阿青打情骂俏混时间。
    “东子，走，虎哥叫你！”阿龙忽然急匆匆来到我跟前。
    虽不明白虎哥找我什么事，但我还是赶忙跟随阿龙前往大办公室。
    这是我第一次进入唯有阿龙这些盘主才能进入的大办公室，里面放着茶具以及真皮沙发，虎哥正躺在沙发上玩手机，见我就问：“阿东，定位软件用不了你应该知道了吧？”
    我点了点头，告知今天已经找了一天，但还没找到比较合适的软件。
    虎哥当即看向阿海等其余几个盘主，问他们有没有寻找。
    光头插话说：“我找到一个叫大牛定位，到也能定位，但就是要开会员，一个周十五，还只能支持一个软件登录。”
    大牛定位我也测试过，但我算过账，算下来根本就不合适。
    一个周十五块的费用，看似不贵，但不能忽略的是每个盘的手机可都不少。
    每个员工的手机基本有四五个，一个盘两个小组，一个小组少的六个人，多的十个人。
    整个集团，当前就阿龙这边人最少，才有两个小组，其余盘都是六七个，八九个小组。
    几百部手机，全都开会员，这么点费用对于如此暴利的灰产而言问题倒也不是很大，难搞就难搞在大牛只支持一个软件定位。
    当前竞争很激烈，为了能更多寻找到新猪仔，每个员工基本上都是几个社交软件一起操作，唯有这样才能满足每天的加人任务。
    只能使用一个软件，难以稳定且长期运行。
    虎哥坐了起来，扫视其余盘主问：“除了光头和阿东这边，其余人都没去找吗？”
    阿海等人都选择当哑巴。
    没人回应，虎哥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难看，现场气氛顿时紧张。
    安静几秒后，虎哥看着阿海等几个盘主说：“你们都是从员工起来的，很清楚加不到人后期意味着什么。”
    “你们虽然是盘主，但不代表你们就真的什么事都不需要做，你们的职责是掌控大局，解决可能存在的问题，保证员工每天都能正常工作。”
    “全都给我去找，我就不信找不到合适的定位软件，找不到你们就都别下班了。”
    一众人灰溜溜的离开办公室，我和阿龙回到小组旁。
    因为有我，阿龙根本就不需要操心，其次就算他想操心也因对电脑不熟，玩不懂。
    专心忙碌中时间走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十一点快要下班。
    测试不少定位软件都不行，我再次被弄得没了耐心，最后下载了一个软件，计划测试完如果还不行今晚就不搞了。
    没成想，这软件测试后，我发现能用。
    忙活一天终于解决问题，我正准备将这个好消息告知阿龙，心头忽然就冒出一个疯狂的念头。
    “不能这样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