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
    “那就对了。”于清波面带微笑，抬手一指沙发对苏凡说道：“你先告诉我，给了秦秘书长什么好处？”
    苏凡看到于清波很开心，就坐下来，将自己从秦方海那里要来电话，还准备给送30箱正气酒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于清波听完之后，非常开心，苏凡连连夸赞道：“看来我选你当秘书，真是选对人了。”
    “老板的意思是……”
    “你刚才那句话说的很对，既然秦秘书长现在所处的位置尴尬，我们干脆就把他拉拢过来。”
    “退一万步讲，即使是拉拢不过来，你和他保持关系，他至少在很多事上不会太与我们省政府为敌。”
    “省委的大管家，那可不是普通人，要是能搭上这个关系，绝对是有利于我们。”
    苏凡看到于清波的脸上难以掩饰的喜悦，就点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老板请放心，我还是非常有信心把秘书长拉拢过来的。”
    “我相信你。”
    于清波的心情也彻底好了，就对苏凡说道：“我刚才去见吴冠峰，吴冠峰字里行间的意思，也是希望这次调研过程中，我们省政府能够深入参与。”
    “深入参与是什么意思？”
    于清波没有具体解释，而是说道：“吴冠峰当时指出我是由省委组织部长担任省长，对于全省经济的调研还需要加强。
    他当时还说我们省政府工作重心就是发展经济，应该对下面各个市的情况深入了解
    我对此还是挺反感，因为我觉得这次是他调研，这样安排我，好像是让我们给他干脏活累活，然后是坐享其成。
    可如今听到你说起的秘书长工作安排，我反倒觉得你跟去是好事。”
    苏凡也一直在静静聆听，整个过程中，脸上表情也是在不断变化，沉思着对于清波问道：“老板，我这样跟去合适吗？”
    “怕什么呢？这正好也给他们来个反将军，看他们到底该怎么办？”
    于清波对苏凡非常欣赏的说道：“我可相信你小子的能力，所以对于你去，我还是信心十足。”
    “我是不是可以和秦秘书长回复了？”
    “可以。”于清波心情变得很好，专门对苏凡提醒道：“这次调研，我们省政府就派你和韩永辉副省长参加。”
    “韩省长会不会……”
    “我相信你能把事情处理好。”于清波笑着看向苏凡给予鼓励。
    苏凡已经明白，这是让自己看好韩永辉，确定他会不会向吴冠峰靠拢。
    想到于清波担任省长之后还没有调整政府分工，就什么都明白了，这把屠刀会不会砍中韩永辉，就看他个人的造化了，“老板放心好了。”
    “这次回来后，也给我形成个报告，我也想要了解下面的真实情况。”
    苏凡听到这句话，很高兴，知道于清波现在是一心想要做事，就更是愿意和他一起工作。
    “你快去回复秦秘书长吧，改天你请秦秘书长吃个饭。”
    “好勒老板，有机会我会替您敬他几杯。”
    “行！”
    于清波开心点头，给苏凡送去鼓励。
    苏凡知道于清波这是想要拉拢秦方海，他出来就给秦方海回了信息。
    秦方海确定苏凡参与，非常高兴，就立即开始做方案。
    方案很快就做好了，他并没有直接给曹正浩送去，而是给曹正浩打电话，让他过来取。
    对于这个不懂事的一号大秘，他也要敲打敲打，让他知道谁才是省委办公厅真正的掌权人。
    “秦秘书长，调研方案是不是做完了？”曹正浩自己还没有自知之明，进来就问道。
    “曹秘书，我让办公厅秘书一处已经把方案做好了，你看看这个方案是否可行？”
    秦方海把方案递给了曹正浩。
    曹正浩接过方案都没用秦方海安排，就自己主动坐了下来，显得不仅随意，更是霸气十足。
    翻看方案过程中，对于方案中的调研地点这些都没有用心去看，在他看来，反正是省委办公厅安排的调研地点，有什么不满，出了问题也是找他们算账。
    他在意的是谁跟着一起去调研，这些调研的人才是关键，也有可能是吴冠峰要拉拢的人。
    当看到省政府派出韩永辉和苏凡的时候，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对秦方海问道：“省委书记出去调研，怎么让省长的秘书也跟着？”
    秦方海早就知道曹正浩会发难质问，倒是很平静的笑着回应道：“这是我们征求省政府意见，省政府提供的名单，我们也没有办法。”
    “你们就应该直接否定。”
    “我们工作人员还专门跟省政府核实过，省政府专门强调就是派一个副省长加上省长秘书。”秦方海很鄙视曹正浩的心胸，就故意说道：“要不你去问问省政府？”
    曹正浩脸色瞬间变化。
    这种事，他可以不满意，可如果去问，可就麻烦了。
    秦方海看出曹正浩并不敢问，心中更是看不起，“曹秘书看着把关，如果需要我们做什么更改，我们立即就更改。”
    非常巧妙的一句话，把皮球都踢给了曹正浩，现在是否同意也都是曹正浩的事情了。
    曹正浩脸色非常难看。
    可他现在也没有办法，就对秦方海带着不满的语气说道：“我现在给老板送去，老板要是不满意，到时候批评你可别怪我。”
    “我是省委秘书长，也算是咱们省委的大管家，大管家就是管杂事，挨批评两句也不要紧。”秦方海说得云淡风轻，不过也相当于变相的提醒曹正浩分清大小王。
    在这个省委大院内，他秦方海说句话，很多人都得颤三颤。
    别以为是省委书记的秘书，就可以高高在上。
    曹正浩也不傻，同样听出了秦方海对自己的不满还有提醒，就没说话，拿着方案离开。
    秦方海看着门口方向，眼神微微收缩，对曹正浩嗤之以鼻。
    在他看来，这样的人走不了太远。
    相反，他越发看好苏凡，无论是苏凡的低调聪明，还是做事的滴水不漏，都反映出了苏凡做事的稳健。
    曹正浩心中很不爽的拿着方案去见吴冠峰。
    吴冠峰看到调研方案就看了起来，整个过程并没有说什么，显得非常平静。
    可曹正浩心中却是很不爽，就想拱火，趁机说道：“省政府让苏凡参加调研，我感觉就像是安排了一个奸细。”
    吴冠峰看到苏凡名字的时候，心中都非常欢喜，他这次既是要考察苏凡，也是想要拉拢苏凡。
    他觉得省政府派苏凡来陪自己调研，就是个天赐良机。
    如今听到曹正浩愤愤的怨恨声音，脸上却露出了一抹淡然微笑，准备好好敲打敲打曹正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