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是二选一，可结果在娄晓娥心里很明显。
如果仅仅是感激，那她不会亲自做饭感谢何雨柱，而是直接会给钱给东西，报答救命之恩；如果不是因为喜欢，她不会半推半就被何雨柱搂在怀里，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喜欢，她甚至连四合院都不会回来。
这里，对她来说就是一块伤心地。
娄家很大，很富庶，传家宝没有二十也有十个，这个手镯仅仅是其中之一而已，就算真的遗失，那对娄家也不算什么。
这只是一个回来的借口而已，她心里明白，娄母心里也清楚。
这一去很有可能是永别，她不想女儿心里留有遗憾，所以船票也是她交给女儿的。
“我想你和我一起走，你要是担心雨水，她也能一起走，我爸会解决船票的问题，你待在四合院接下来的日子并不好过，所以……”
说话声骤然停下，因为何雨柱已经摇头了。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得说声对不起，我没有去香江的打算，而且对于接下来的事情我有不担心，故土难离，所以我还是待在这里的好。”
知道答案倒推演算过程不算什么，他自然不会想着去香江避难。
再说了，他又不会遭遇什么劫难。
娄晓娥满脸失望，最后也只能点头，不过对于何雨柱递来的船票，她却挥手没有接。
“就当是留给你的纪念品吧，以后说不定再也见不到了！”
何雨柱听到后露出一个别样的微笑。
“要不我们打一个赌吧！”
“什么？”
娄晓娥惊讶地看着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来打赌这一套，再说了她一会儿就走了，就算输了又该怎么兑现承诺呢？
何雨柱看到了她眼里的疑虑，不过他也没解释，而是直接说道：
“赌约的内容很简单，倘若我们之后还能见面，那就是你输了：相反以后我们再也见不到，那就是我输了。
等我们以后见面了，输的人要无条件答应对方一件事，当然，违法乱纪不算。”
“可要是我们见不到面，你是输了，但我怎么让你履行赌约呢？”
娄晓娥一下子就抓住了何雨柱话里的漏洞，似乎摆脱了许大茂之后，她的智商又重新占领高地了！
？！
何雨柱脑子一下子就转不过来了，重新思考后便哑然失笑。
他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想当然地认为自己不会输，对于后面的内容也就没精雕细琢，才有了这么大的疏忽。
“好，我重新说一句，就……”
“不用了，就这个，我答应了！”
不等他开口，娄晓娥便直接和他的手拍在了一起，就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没有丝毫犹豫。
何雨柱看着她的眼睛，沉默不语。
也许，她也是想再见的吧。
气氛突然变得粘稠起来，何雨柱正欲伸手，突然就传来了喝骂声。
…………
晚上的街道，空无一人。
昏黄的路灯，提供不了多少的能见度。
二大爷踉踉跄跄地朝四合院走去，一路上高歌不断，要不是时间太晚了，他绝对会受到沿途住户热情地“招待”。
凭借着肌肉记忆，二大爷终于来到四合院门口，迷迷糊糊地踏上台阶，大步朝前走去，结果……
【嘭……】
二大爷的脑袋和门来了一个亲密接触，瞬间瘫坐在地上，只觉得眼前出现了繁星点点，一时间分不清现实和虚妄。
等回过神来，他才感觉到额头似乎浮现出一个大包，轻轻触碰一下……
“嘶……谁，谁tn地袭击老子！给我出来！”
二大爷坐在门口开始骂街，声音洪亮，三大爷第一时间就听到了动静。
“老头子，好像有人在喊？”
三大妈惊呼，三大爷却肯定地点头，直接起身穿衣服。
“我也听到了，你先睡，我出去看看。”
现在正值多事之秋，街道也下发了通知，让四合院晚上都锁好门，一般情况下别开门，杜绝一些恶性事件地发生，按道理来说大晚上的他不应该去开门，可三大爷总觉得这个声音很耳熟。
越靠近门口，这种感觉越发地强烈。
“人都死哪去了，快来人啊！”
“老刘！”
三大爷惊呼一声，立刻手忙脚乱地开门，便见二大爷瘫坐在地上，不停地叫骂。
“哎呦喂，一大爷，您这是在做什么，快，我扶你起来。”
三大爷自然也知道二大爷荣升为科长地任命，语气中自然而然带着尊敬，动作更是不敢有丝毫怠慢，生怕弄疼了新上任的“刘科长”。
“哼，终于来一个活人了，你做的不错，等着，我肯定好好重用你。”
虽然距他上任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可该有的官腔二大爷早就准备好了，而且还准备了三十多年呢！
“得嘞，那我就提前谢谢您了。”
三大爷哈哈一笑，扶着他进了四合院，来不及关门，还是先把人送回去保险。
可不知道是哪根筋没搭对，二大爷一点儿都不消停，不停地说着自己以前怎么不容易，等之后要如何如何，声音很大，不少人都听到了。
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家不约而同选择三缄其口。
何雨柱和娄晓娥听到的就是二大爷路过中院的声音，他们小心地靠近窗户，借着月色看到两位大爷走过，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点头。
后院，三大爷正要将人送回刘家，许大茂突然半路杀了出来，看到二大爷后便露出三大爷看着都恶心的荡笑。
“一大爷，您这是怎么来，来，我帮您。”
看到许大茂，二大爷立刻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
“许大茂啊，你放心，我这次当了科长，一定不会忘记你的，你放心吧，啊哈哈哈。”
听到这话许大茂瞬间喜形于色，高兴地送二大爷回屋，又和三大爷唠了两句，这才回了自己家。
望着空无一人的屋子，他这才气不打一处来，低声咆哮：
“娄晓娥，你够狠，竟然还敢回娘家，你等着，明天我就把你家的底儿都给掀了，让你再给我甩脸子！”
接着便是碗筷掉落的声音不绝于耳。
旁边聋老太太听到声音后微微叹气，似乎想到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低低地说道：
“走了好啊，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