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显然，其他人不能理解方默这种想法。
    所以弄得方默也不得不弄了。
    要不人家前来学道的人一听人家都有的左术，你这学校没有。
    那还学个屁？
    方默总不能真的随便将雷法传授吧？
    雷法是从“掌握五雷”中衍生出来的法术。
    学名应该是“五雷术”。
    但是各家因为所学的方向不同，专精的方向不同。
    所以雷法也各有差异。
    有的雷法注重单体攻击。
    有的雷法注重群体攻击。
    有的雷法注重单体麻痹。
    有的雷法注重群体麻痹。
    各门各派侧重不同，又衍生出了诸多的系别。
    反正道教的宗教繁多，雷法的效果也不同。
    但不论是哪一门哪一派，都铭记一点。
    雷法非嫡传不可传授。
    这个嫡传，并不是说你考入道教学院就能学会的。
    而是你要在道教学院毕业之后，能够考研、考博，真正拜入道教之后，并且达到一定级别的情况下，才能够修行的。
    就比如圈内有着一位十分知名的网红小道士，他擅长的是梅花术数。
    还没到修行雷法的级别。
    甚至在近代来说，真正能够修行雷法的等级，已经提升到了各派长老的情况了。
    没办法，毕竟现在是科技的世界，超凡不显，无法也不能展现在人前。
    就算是老天师的雷法，最多也就是单体雷而已。
    效果嘛……
    反正把陌生人变成熟人而已。
    听到方默的回答，杨紫曦有些失望。
    “那谢谢导演了，晚上见。”杨紫曦虽然失望，但还是十分有礼貌的告别。
    “诶？等等！什么意思？”方默有些奇怪地看向杨紫曦。
    “导演没看手机么？”杨紫曦奇怪地反问道。
    “手机？”方默从兜里取出手机，看了一眼。
    上面多出来一条微信。
    微信是杨紫曦发的，想要晚上和他继续对剧本。
    “哦，我拍戏的时候，喜欢调成静音。”方默解释了一下。
    不过对于杨紫曦的邀请，方默还是点了点头。
    “可以。”
    “谢谢导演！”杨紫曦兴冲冲地说道。
    方默笑了笑，没有理会高兴离开的杨紫曦，而是拿着剧本继续忙碌起来。
    工作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
    晚上剧组休息。
    最让方默感到高兴的事情，其实是因为南方的天色黑的比较慢。
    所以哪怕一直到傍晚七点多，天色也才刚刚暗下来。
    因为这部戏大部分时间是室内戏。
    所以白天和黑夜的区别不大。
    也因此，剧组几乎是没有夜戏的。
    这也是方默的习惯。
    如果不是必要。
    他是不会拍摄夜戏。
    哪怕因此多花了一些钱，导致预算超支，他也不会故意多拍夜戏。
    整部戏的拍摄节奏保持在一个稳定的节奏里。
    不疾不徐。
    这才是方默的拍摄风格。
    所以一开始几个圈内知名的卷王铁娘子，还有些不太适应。
    但是随着拍摄的继续，一群人终于适应了方默的拍摄节奏。
    这种不疾不徐的拍摄里，演员能够和角色更好的共情。
    拍摄出来的效果，反而更好。
    就连杨紫曦，表情也变得生动了许多。
    这倒是让赵颖感到有些惊讶。
    杨紫曦这几年的戏，赵颖虽然没有看过，但也可想而知。
    甚至之前杨紫曦和方默对戏之前，她的表现也堪称灾难。
    但是让人感到没想到的是，在杨紫曦和方默对戏之后，效果竟然是肉眼可见的改善不说，杨紫曦的脸上，也多出来许多小表情。
    这简直不可思议。
    要知道杨紫曦当初因为削骨的缘故，脸颊上的肌肉是出了问题的。
    所以虽然看上去漂亮是漂亮了。
    但是基础小表情却消失的非常严重。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杨紫曦的演技一直被各种吐槽的原因。
    一个人的表情，永远都不是一个单独的体现。
    必然是有着一系列的小表情补充的。
    比如一个人在哈哈大笑，他的眼泪会流出来，脸颊肌肉会一抽一抽的。
    这才是一个真实的喜极而泣的表情。
    而高科技加持下的仿真人，因为肌肉里的神经系统遭到破坏，所以哪怕让她表演喜极而泣的表情，也根本无法做到。
    这就让整个表情看上去非常假。
    如此情况下，又怎么可能让人get到演技呢？
    清冷并不是面无表情。
    清冷是一种从眼神到表情，到神态的一种演绎。
    这是面无表情的整容脸根本无法做到的东西。
    平日里看着没什么。
    但是一旦进行表演，这种整容脸带来的负面效果，就会无限放大。
    杨紫曦一直被人诟病的演技，就是如此。
    但是让人感到惊讶的是，就在昨天晚上之后，也就是今天一天的拍摄时候，杨紫曦的面容因为化妆的缘故看不出来。
    但是她的小表情多多了。
    远比昨天之前还要更加生动的小表情，弄得赵颖都有些茫然了。
    难道杨紫曦昨天晚上整容了？
    可……
    这也太夸张了吧？
    之前的杨紫曦，给人一种僵尸女的既视感。
    面无表情都是夸奖。
    苍白麻木，才是具体。
    漂亮是漂亮了。
    但漂亮的却像个纸人。
    对戏的时候有些吓人。
    但是今天的表演里，杨紫曦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活过来了一样。
    小表情增多了，角色的神态和情绪也更加鲜明了。
    就好像……
    纸人变成了活人！
    这种变化，不但吓到了赵颖，还吓到了其他人。
    很多人都怀疑是不是方默给杨紫曦下了降头。
    否则怎么杨紫曦一夜之间，演技进步这么大？
    所以在收工之后，赵颖想了想，拉着高辛夷、男主朱龙、男配张昀一同去了方默的房间。
    当然，是去对剧本。
    当然，是开着房门。
    “嚯，你们今天倒是难得团结。”方默笑着打趣道。
    “导演，我们也想和你讨论一下剧本。”赵颖笑着解释道。
    “恩，那就一起。”方默笑着拿出手机给杨紫曦打了个电话。
    原本正在试着服装的杨紫曦接到电话之后，从原本的欣喜若狂，逐渐变得麻木起来。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杨紫曦立刻答应下来。
    挂断电话，杨紫曦气得直跺脚。
    “赵！小！刀！你个混蛋！”杨紫曦暗暗咒骂一句，随后心不甘情不愿地换了一套最土的运动服，戴着墨镜就去了方默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