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翟飞重返地面,却看见了正在与玄善攀谈的和尚。
“施主…”那和尚见翟飞走了上来,又看见地牢之下那满地无头断肢尸身的模样,叹了口气,“下手是否有些狠辣了。”
“哦?那依着大师说,我应该怎么样?”
“自然废去他们一身功力,送去舍利塔下,日夜接受佛法的度化。”那和尚双掌合十,慈悲道。
死刑转无期?翟飞摸了摸下巴,也行吧,“所以大师,你要度化我?”
“施主又没有倒行逆施,不过是下手凶狠了些,需要佛法净化杀念。”那和尚摇了摇头,取出了一本往生咒的小册子递给了翟飞,“其余的,不关我事。”
“哈哈哈。”翟飞哈哈大笑了一声,这和尚还挺对我胃口的,“我会时时研读的。”
“对了大师,那些孩子被下了过量的迷药,可能会伤及根本,我这倒是有些疗伤之药,不过药力过于强横,这群孩子可能受不了,大师可什么办法?”
“贫僧倒是学过些药王菩萨心咒,可解此难。”那和尚点头。
“那可太好了。”翟飞点头,“大师请!”
那和尚点了点头,向着那地牢内的孩子走去。
“如何?”翟飞摸了摸下巴。
“应该是个好和尚。”夜明开口道,“浑身上下五德之力俱全,不迂腐,佛力惊人。”
“那就行。”翟飞提起一袋金银跟着那和尚走入地牢,看着那和尚念完了一整篇的药王菩萨心咒,解了那群孩子身上的药力,似乎连生命力也略有增强。
“大师。”翟飞递出一袋金银。
“施主这是何意?”那和尚好奇。
“嘿嘿嘿,毕竟这幕后之人还活着,”翟飞笑了起来,“我要去追杀他,斩草除根。”
“本来想着要把这群孩子安顿好再去的,但是,我看着大师应该是一位家大业大的和尚,就交给大师好了,若是有些孩子找不到父母,那这就是他们的安家费。”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和尚笑道,“若是贫僧找不到他们父母,会安排他们入我佛宗,学文读书,教给他们一技之长,待他们长大之后,再让他们下山,这些施主不必多虑。”
“这么多孩子吃饭总是钱,拿着吧。”翟飞将金银塞进了和尚怀里,“总要不能这么多人和大师一起化缘吧。”
“而且,这群孩子还小,刚刚经历这些事情,得吃点肉好生安抚一番。”翟飞笑得露出了白牙。
“有理,那贫僧就愧领了。”和尚双掌合十,行礼道,“施主肯救人,当是心地善良之辈,就是…”
“就是?”翟飞眨眼。
“下次别那么狠。”和尚叹气,直接砍了就好了,别打得残肢断臂的。
“哦,下次一定。”翟飞做出了承诺,化身流光冲天而起。
“大日如来、金刚照遍。”和尚看着满地的拳印,感受着其中韵味,“竟是密宗之法。”
……
隐秘处,
“该死的,这是哪里来的佛宗强者。”苏八袋踉跄落地,一身法术配置简直离谱!
幸好自己见机得早,遁逃速度极快,否则,也许今日就死在这里了。
苏八袋顺手将自己的双腿接上,而后取出丹药服入口中,而后盘膝坐好消化起药力了起来。
我在江南的根基已毁,要去灰楼那里借兵吗?苏八袋睁开眼睛,开始思索了起来。
嗡!一只小小的萤火虫自天外飞来,落在了苏八袋面前。
“谁!”苏八袋猛然抬头,却目光一凝。
一道三头六臂的身影自天穹落下,有数十丈高大,星辰之法与大地之理交织在身,可顶天立地掌控一切!
什么鬼!苏八袋双目呆滞了一瞬,但很快反应了过来,浑身上下五色奇光涌动,化作了猿、鹤、虎、熊、鹿五禽,五禽合一,化作了一只四足双臂的奇异异兽!
法相,五兽尊!
“你…”翟飞语气极其冷漠,“放纵手下强抢小孩。”
擎天黑柱自天空坠落,砸在那异兽头顶,打得那恶兽一个趔趄。
元气大海此时在震动,被黑柱砸出了一个巨大的空洞,而后引发了无穷元气潮汐!
“无恶不作!”元气潮汐之内,一轮大日骤然升起,一根金色的金刚杵破浪而出,扫断了异兽四足。
“为害一方!”七星坠落天穹,化作七星宝剑,扫荡世间不平之事!
锵!银白色的光芒闪过,那异兽的双臂断裂。
啪!法相如同泡影一般破碎,苏八袋自泡影内掉落而下。
打到这里,出入过各大密地的苏八袋突然认出了这一门绝世神通!
“法天象地!?真的是法天象地!不是失传了吗?”
“我,判你死刑!”金色的重拳自天空落下,六拳叠加,印印首尾相连,打得苏八袋视线发黑,不断退后,只能以本能格挡。
“死!”声音隆隆作响,震颤着苏八袋的元神。
“饶命!”苏八袋刚刚开口,又是绽放着淡金的一拳自天空落下。
“我饶你?谁来饶被你害得破碎的家庭?闲言少说,死!”巨人无情,挥动巨拳打在胸口。
将其打得胸口凹陷,鲜血撒满长空。
还不够!翟飞双目一凝,作为炼体的星河,翟飞太懂这群炼体之人的生命力了,只要不是被挫骨扬灰,都有复活的可能!
那就,翟飞伸手一抓,抓来了北斗七星剑,“北斗注死!”
苏八袋的生命力已经被翟飞削弱得不能再削弱,注死造成的反噬很小,对于翟飞而言不过毛毛细雨。
银白色的光辉对着苏八袋残破的躯体一闪而过。
两道身影重重地砸在地面,引发无穷灰尘。
突然,灰尘之内,一道身影踉跄向外遁逃,化作血色光辉向外飞去。
而翟飞也收了三头六臂,化作了原本的大小,向着那血遁之光追去,“休走!今日你若登天,我便追你到九天之上;你若遁地,我便追你到后土之边!”
两道遁光不断飞远,消失了天边,只留下了满地鲜血与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