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美不胜收,那原生态的韵味着实美妙。听完故事,众人渐次散去,小凌晨与哑巴阿生也相伴踏上了回家的路。
小凌晨兴奋地比划着,嘴里不停地说着故事里精彩的情节,哑巴阿生虽然无法出声回应,但他那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不住地点头,时而用手轻轻拍拍小凌晨的肩膀,仿佛在表示赞同。
一路上,两人的身影在夜色中时而拉长,时而缩短,他们的笑声和脚步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虽然在这个时代,文化建设大抵便是如此水平。然而,那个伦文叙三戏柳先开的故事,令人意犹未尽。只能怀揣着期盼,静候下一个夜晚的夜话风情。
行至转角之处,狭窄的街道在黯淡的月色下显得格外清冷,前方赫然被四人拦住了去路。
为首之人正是哑巴阿生的干伯伯的二儿子卷毛飞,他面色阴沉难看,双目喷火,心中的怒火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肯定是这哑巴告的密!”他恨恨地想,“不然,我偷文胸这么隐秘的事,恶乸菊怎么可能那么精准地猜出来,还跟我妈大吵了一场,让我在家里没脸见人!”哑巴阿生见此情形,不想与卷毛飞起冲突,连忙摆手示意这是解释一下。可卷毛飞根本不理,出手就是一拳,重重地打在哑巴阿生的胸口,哑巴阿生一个趔趄,向后退了几步。
还没等哑巴阿生站稳,卷毛飞又一巴掌挥向小凌晨。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这个里通外国的后代,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一举动,终于激活了哑巴阿生的愤怒。
周围的老房子在黑暗中静默着,破旧的窗户透出微弱的灯光,给这紧张的氛围增添了几分诡异。卷毛飞双手握拳,骨节泛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怒不可遏地吼道:“哑巴阿生,今天你别想跑!”说罢,他又向前跨出一大步,用手指着阿生,随后右脚在地上用力一蹬,身体前倾,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冲向哑巴阿生。
哑巴阿生面对气势汹汹的卷毛飞,却没有丝毫退缩。他一把将小凌晨拉到自己身后,挺直了脊梁,目光坚定而无畏地直视着卷毛飞。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手臂微微颤抖,似乎在蓄积力量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冲突。
就在这时,一只野猫从旁边的垃圾桶里窜出,“喵”的一声打破了短暂的平静。
原本一直忍耐的哑巴阿生,此刻犹如被点燃的炸药桶。他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喉咙里发出低沉的怒吼。只见他猛地向前一扑,死死地抓住了卷毛飞挥过来的手臂,那力量仿佛要将卷毛飞的骨头捏碎。
卷毛飞想不到哑巴阿生会还手,被哑巴阿生突如其来的反击吓了一跳,他拼命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那铁钳般的束缚,却发现自己的手臂被钳制得纹丝不动。哑巴阿生咬着牙,额头青筋暴起,他猛地用力一甩,卷毛飞整个人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甩出去几步远,“砰”的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扬起一阵尘土。
其他二流子见卷毛飞吃亏,互相对视一眼,便齐扑向哑巴阿生。他们拳脚相加,哑巴阿生瞬间陷入了围攻之中,很快就被打得很狼狈。
其中一个二流子更是凶狠,拿起路边的棍棒,朝着哑巴阿生的后背狠狠打去。哑巴阿生闷哼一声,嘴角早已流血,身上也出现了多处淤青。
小凌晨见此情景,愤怒不已,想要冲上去帮忙。但哑巴阿生用眼神制止了他,那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保护的决心。哑巴阿生尽管伤痕累累,却依然死死地把小凌晨保护在身后,不让他受到丝毫伤害。
他的身躯微微颤抖,但依然顽强地挺立着,像一堵坚不可摧的墙。鲜血从他的嘴角滴落,他却顾不上擦拭,只是全神贯注地盯着面前的敌人,准备迎接下一轮的攻击。
此时,后面有从石拱桥回家的人走路脚步声。卷毛飞几个二流子脸上露出了惊慌之色,他们害怕让别人知道他们围打哑巴阿生。卷毛飞狠狠地瞪了哑巴阿生一眼,恶狠狠地警告道:“哑巴阿生,你给我记住!今天算你运气好,如果再敢多事,以后还会继续找你麻烦!”说罢,他与其他几个二流子匆匆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的角落里。
哑巴阿生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大口喘着粗气,身体摇摇欲坠。小凌晨赶紧扶住他,关切地看着他嘴角的血迹和身上的伤痕。哑巴阿生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示意自己没事,然后在小凌晨的搀扶下,缓缓向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