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正是这样想的,所以,我才提出我们可以再给他们赔一些钱,让他们觉得至少我们没有要他们去送命的心思。因为我们也是付出了代价的。他们也获得了足够的命价,他们家人也不会再反对给我们做工、干活了。”清秀也说道。
“但是,这,这……”青羊心里还是觉得有点难以接受。
“不要但是了,不要再但是了,青羊,你要是请不到人了,你能做什么?光靠你自己,你有三头六臂?还是有分身之术?就算你有,你总也不能分个几十个人出来吧。你要真能分个几十人出来的话,你又不会与我们坐在一起谈这些事了。”渔卫阳说道。
青羊老板没有话说了,只是重重叹了一口气。
“好了,就按清秀姑娘的意思办吧。”渔阳阳说道。
“好吧。就按清秀姑娘说的给他们赔吧。”青羊低着头,脸色
铁青,赔了钱,就如同割了肉。尤其是已经有人给赔了一次的,让他再赔一次,心里实在是难以接受,尤其是这些最低等最下层的人。但一想到,真的有可能请不到人了,也只能咬牙同意。
但是,马上又想一个问题,青羊头一抬,又问道:“那,我们今天就安排车辆?”
“我们现在就回去安排。”渔卫阳也是个干脆利落的人。
“哪,有没有想好,准备安排几车?”青羊又问道。
“安排几车?”渔卫阳这个倒是没有想过,便说道:“我觉得还是二十车吧。毕竟我们现在也只有辆车可用。”
“我觉得不妥,要是再被劫了呢?我们可损失不起啊。”青羊说道。
“我想,要不,我们先安排十车,就算是他要劫,我们损失也不大。只要不死人,也没什么的。”清秀说道。
“十车?是不是太少了?够卖吗?”渔卫阳问道。
“如果是真的五大世家给劫了的,他们迟早是要拿出来卖的。我们只弄十车卖的话,市场也是够了,毕竟,加上他们劫我们的二十车的话,就是十多万斤了。现在的粮食也基本饱和,不是太缺粮。”青羊对市场行情那是了如指掌。
“那十车就十车吧,但黑木勃那里是肯定不会给我们降价的,虽说责任是他的,但他也死了那么多的人,包括我们的人,他都是要赔偿的。”渔卫阳说道。
“我们现在只有十车,他还收我们那么多的钱?当时,我们四十车的时候,他收取我们那么多的钱,我觉得还是不错的。后来,我们改进了车辆,只用了二十辆车,他 还是收取我们那么多的钱,我当时都觉得有点高了,虽然车数是减少了,但,粮食数量没有减少,我也就忍了。现在,我们车数再减一半,粮食数量也跟着减少一半,他还是要收取我们那么的钱,是不是太高了?”青羊是个标准的生意人,在商言商。
“我觉得,他肯定还是要收取原来那么多的佣金。在那之前,不过是走走路而已,而现在是真出了人命,他们拿命来拼的,不跟你多要,已是对得起你了。”清秀说道。
“是啊,别人拼命护送,肯定是要多收取的。只是,因我们一直合作,才没有提出涨价的。”渔卫阳也说道。
“他们拼命,是因为他们护卫不力,是他们安排的人太差了,没能力护送。要是他们安排的人强一些,说不定还能把对留下来几个也说不定呢。总的说来,也是他们的问题。”青羊不想松口。
“青羊,别光想着自己吃了亏,现在这个情况,除了他黑木勃外,可以说,不管在镇河城,还是在清河城,你找不到一家护卫队来给你护送。”渔卫阳有点不客气了。
“我找不到,还不是因为他们护送不力,出了纰漏,死了那么多人,否则,我怎么可能找不到人?”青羊是得理不饶人。
渔卫阳也有点无语了,确实,青羊也没有错,但是,问题总得解决。他叹了口气,说道:“青羊,这事情都出了,别再耿耿于怀了。大不了就是多出一点钱嘛。”
“多出一点钱,说得轻巧,你们一个个都是无所谓,你渔大老板钱多,我比不上你。清秀,光脚杆一人,就凭图乃做了几十辆车,就弄了个大老板。我可是全部身家都投入到里面去了,我有什么,现在什么都没有,我全部资产都在这里边。”青羊越说越越激动,不仅大声的吼了过来,还表情激动,脸孔涨得通红。
“我说,青羊,你他妈什么东西?我做车怎么啦,是我偷的,还是我抢的?我做的车难道不要本钱?难道不要人工。你给了多少钱?你给够了吗?你信不信,我马上去五大世家叫唤一声,我给他们每家做二百辆,你看他们给我啥价?”一说到青秀,图乃第一个就不答应,立即就跳了起来,指着青羊的鼻子大声吼道。
“图乃,你住嘴。”清秀此刻也是脸色铁青,低声地喝斥图乃一句。
“姐,你看他说的人话吗?”图乃立即便在清秀面前叫起屈来。
“青羊,这是第一次,你马上道歉,我们就当你什么也没说过,否则,我们立马散伙。”渔卫阳也是性情中人,对青羊这种言行也很是不屑于齿的。
“我,我,我……”青羊也是情急之下,胡乱出语的,这时,也知是自己理亏,却打起结巴来,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清秀姐,我们走吧。”满仓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
“对,姐,我们走。”图乃也是起身,拉起清秀就要往外走。
渔卫阳眼神紧紧地盯着青羊,青羊老板此时也被满仓、图乃的行为给镇住了,加上,此时自己确实处于宕机状态,一时不知所措起来。
眼看,图乃拉着清秀已走到门口,渔卫阳叹了口气,说道:“青羊,明天,我们过来跟你结算。”说罢,也起身走去。
“慢,清秀姑娘,我道歉,我诚挚的道歉。”青羊也终于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赶紧起身先叫住清秀再说 。
清秀一听青羊已开口道歉,便自站在原处,没有继续出门,也没有回转过来。
渔卫阳也跟着停了下来,他看着清秀,只要清秀离开,他也跟着离开。
“清秀姑娘,刚才是我实在太着急了,口不择言。哎,是我不对,我对不起了。你别往心里去,你知道,我这人也是口慈心软的。”青羊此时也是不得不低头,只有低头道歉,才能挽留清秀,否则,走的就不是清秀一人了,而是会失去整个市场。
首先是渔卫阳,失去了源头渠道,再就是图乃的运输车辆,那也就失去了与同行竞争的优势,而且,图乃还掌握到了铜钉的制作技术,目前,还真的只有图乃一人,能生产出合格的铜钉,其他工坊也有作过,但没有一家能生产出合格的产品,全都是一钉就弯,或根本就钉不进去。这也是图乃一人的独家市场。还有满仓的熬糖技术,也是唯此一家,其实,他是不知道,满仓现在还在给渔卫阳炼制伤药,目前的伤药还是最低等的那种,但他们的利润已是十分的可观,连图乃都想跟着学着炼制伤药了。
当然,青羊也非修士,对伤药的用处肯定不如渔卫阳感兴趣。所以他们也就没有再提,而是单独与渔卫阳合作。每次拉货都是从回水湾这边直接拉走,用的也是回程的返空车辆,完全与青羊无关。
见青羊老板已道歉,渔卫阳也就借坡下驴,劝说清秀道:“清秀姑娘,既然青羊也已经道歉,要不就算了。其实,青羊也是有嘴无心的,刚才只是太过气愤,才说胡说了一通,你就原谅原谅他得了。”
图乃却是有些气愤不过,狠狠地瞪了一眼渔卫阳。
渔卫阳也假装没有看见。
“清秀姑娘,你就大人大量,原谅我这一次吧。今后,我青羊保证绝不再说这样的混账话。”青羊见清秀已心有所转,便再一次道歉,并保证绝不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