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怎么办?”清秀焦急地问道。
“我们的粮价加运输成本是二十一铜币,现在的粮价有些上涨,但我们的运输成本又有些下降,大概还是能稳在二十一铜币左右。要是售卖三十的话,我们还是有利润的。但是,他们再降呢,只要他们是奔着我们来的,只要我们一降,他们肯定会再降。直到把我们搞垮为止。”渔卫阳分析道。
“是啊,我也正是担心这些,才来与你商量。”青羊老板也有些焦急。
“他们的粮食买进价,绝对不会比我们更低,而且他们的运输成本绝对比我们更高。我们的粮食成本价是二十一铜币,他们的应该在二十三铜币左右。而且,他们在采购时,还会有欺瞒价格的行为,那他们的实际成本就会达到二十五铜币左右。假设销售成本是一样的话,他们的最终价格不会低于二十七铜币。这样的话,他们跟我们打价格战,是没有胜算的。”渔卫阳侃侃道来。
青羊老板和清秀也频频点头。
“不错,既然打价格战是没有胜算,那为什么他们又要降价呢?”清秀不解地问道。
“他们仗着他们的势。”渔卫阳道。
“对,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吞并或消灭我们。率先降价,是为了拉开架势与我们的对战。”清秀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们如果也降价,他们对付我们不外两种办法。一是利用自己家大业大势力大,财大气粗,与我们对拼,从而拖垮我们。这在商业经营中是很常见的。二是利用不正当手段搞垮我们。这些手段包括放火,烧了我们的粮仓,或在半道抢劫我们的运输车队。让我们不仅无粮可卖,而且还面临给死难人员的赔偿。当然,还有就是在我们的粮食里下毒,让买我们粮食的人吃了中毒,直接让我们倒闭,还要给那些死难的人巨额赔偿。而且,能直接搞垮我们的手段还有很多。”渔卫阳说道。
渔卫阳列举了许多例子,这些例子让青羊老板也是头皮阵阵发麻。他们这些老实正经的商人哪里见过这些手段。不要那么多,只一个,他就只有跪地认输,而且还要倾家荡产。
清秀深思了一下,说道:“他们降价,说明他们现在还不准备跟我们来那些非正常手段。他们现在可能只想在价格上将我们拖垮。”
“对,清秀姑娘分析得对。他们现在还不想对我们使用那些手段。”渔卫阳说道。
青羊老板已经听得头皮发麻了,这与他以往经商怎么不一样啊。这哪是经商,这简直就是打仗。然后问道:“他们有五家,而且家家财大气粗,资本雄厚,他们五家联合,我们拿什么跟他们拼?”
“拼?我们为什么要拼?”清秀淡定地说道。
渔卫阳眼睛一亮,青羊老板嘴巴大张。
清秀接着说道:“拼,我们是拼不过的,而且,还有未知的风险。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拼。他们降他们的价,我们不降。”
青羊有些迷糊了,问道:“我们不降,那还有人来我们这来买嘛?”
“不要着急,他们有五家,而且五家同时行动。这样就会有一个问题,他们五家都要组建一个庞大的运输车队,要想顺利地运回来粮食,而且保证每天都源源不断的运输量的话,在我们镇河城可有点力不从心。而清河城或其他城,可不是他们的势力范围。他们应该没有能力在外城组建这么庞大的运输队伍。所以,他们的运输就是他们的软肋。这样的话,他们用不了多久,他们的粮食就会供不应求,从而供应不上。他们无粮可卖,而我们的粮食却源源不断。这样的话,你还觉得我们的粮食无人来买?”清秀详细地分析了情况。“再说,他们降价的目的,是为了挤垮我们,等我们垮掉了,他们再涨上去。这样,我们只要不降价,我们便不会垮,他们也就没辙。”
“是啊,清秀姑娘分析得对。只是前几天我们可能会受到影响。”青羊老板终于明白这个小姑娘其实也不简单。幸好当时没有小看她。
“还有,青羊老板,前几天可能要跟我们的伙计说一下,他们的态度一定要好,不能跟顾客发脾气。要耐心的解释,就跟他们说,我们人弱言轻,无论我们的买价还是运输,都比他们的成本要高很多,所以我们没法降价,请他们原谅。相信要不了几天,我们的顾客又会回到我们这里来。”清秀轻松地说道。
渔卫阳也十分赞同清秀的分析,说道:“对,他们要与我们打价格战,但,我们不与应对。他们一拳就打在了空处,而且,我们不降价,我们没有承受损失。他们也没有被迫降价,也不至于低于成本价销售,这样,他们不仅没有承受损失,相反,还多少有些利润。只要还有一点利润,他们也就不至于对我们迫切地使用那些手段。至少,他们在短时间内没有理由对我们采取那种非常手段,这样就大大的延缓了我们的时间。”
青羊老板虽然同意,但是还是很担心的道:“他们虽然没有再进一步降价,表面看他们没有承受损失。但是他们的运输一旦跟不上,影响了他们的正常经营,他们会不会对我们采取那些手段?”
“会,一旦他们的运输严重影响了他们的正常经营,他们会不计后果的对我们采取一切手段。”渔卫阳说道。
“我想,那总得要一段时间,才能说明那些问题是严重影响了他们的经营。在一段时间之内,他们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去解决。在这之前,我们只要不去跟风降价,他们也会慢慢地把价格提起来。”清秀说道。
“能多赚一点,谁不想多赚一点?”渔卫阳瘪瘪嘴。
清秀接着说道:“其实,粮食生意在于长期却微利,而不在于短期暴利。我们不与其斗价,也是保持能长期如此。还有,我们的重心只怕也要有所转移才对。”
“哦?”渔卫阳有些吃惊的看着清秀。
“当他们在与我们争夺粮食的控制权时,而我们已经将重心转移到了重建上。粮食主要保持长期供应,是微利。而且到明年收割的时候,就几乎没有利润可言了。到那时,我们是否还在做粮食生意?”
青羊和渔卫阳都恍然大悟一般,尤其是渔卫阳,更是震惊清秀的眼光已经看得那样的远了。
“其实,我想最多一个月,粮食便能基本饱和,那时再也不可能出现这种现象,粮食销售只是一种平稳而正常的生意。所以我们现在已经可以布局重建市场了,这才是我们的重心。不过,现在在粮食市场上还得尽量拖。”清秀信心十足地说。
“那他们以后采取了那些手段怎么办?”虽然建筑市场这边可以提前布局,但青羊老板还是有点担心那五大家忍不住怎么办。
“别担心,这需要时间。就像清秀姑娘说的那样,拖一段时间,当然时间越长,对我们越有利。再说,我们还有城主大人给予的粮食准销特权,虽然只是口头上的,但在较短的时间内,这五大世家还不敢公然撕破脸。真那样的话,他们还是害怕我们重金贿赂下,大总管偏向我们。毕竟有城主的口头令,大总管偏向我们也是很正常的事。当然,真到了那种程度,我们的生意也是再也做不下去了。所以对我们而言,就是拖。一段时间后,我们也未必就没有还手之力。他们五大世家,只是这小小的镇河城的五大世家。他们可不是全世界的五大世家。在这镇河城里,他们可以横着走,但一离开了镇河城,他们就什么也不是。”渔卫阳淡淡地说。
“哦,对了,青羊老板,不知城主府什么态度?他们有没有什么动静?”清秀觉得城主府的态度是很重要的。毕竟在这镇河城里,城主府才是真正的超级大势力。
“城主府昨天没来拉粮食,今天也没来。他们有什么动静,我们不知。这两天较忙,也没时间去问他们。”青羊老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