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色太美了,美得让人舍不得离开,只想躺在那花草中,去聆听昆虫吟唱。
“哥哥,你的伤好了吗?我想到那片深草处方便一下。”
“去吧。”
刘洪志赤裸着上身,索性躺在一处花丛中,侧过身子,仔细地观看着蚂蚁是怎么爬上鲜花的顶端的。
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经过大半夜的拼杀,又被这暖和的阳光轻拂,他头一歪,居然睡了过去。
一只大青虫,顺着他的脸,爬近了他的鼻端。
“啊嚏”一声,他打了个喷嚏,醒了过来。
太阳已经爬到了头顶,昆虫也疲惫了,停下了吟鸣,整个谷底,清静了下来。
他翻身坐了起来,触手摸到了,披在温兆玲身上,自己的衣服。
玲妹呢?她不是去那片深草处方便的吗?怎么还没有回来,该不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他快速穿起衣服,拿起那根石棒,便朝那处深草跑去。
“玲妹,你在哪里?”
除了微风,和嗡嗡乱叫的昆虫,再没有别的声音。
不对呀,自己两人虽说没有灵力,可毕竟是修士了,不需要进食,哪里需要解什么手呢?
玲妹为什么要说谎?她难道不想和自己在一起?
也不对呀,昨晚杀狼时,自己受了伤,她发现我受了伤,那声惊呼,绝对是发自内心。
后来她受不了寒冷,钻入自己的怀里,我抚摸她手臂时,她身子的轻颤,也不会是假的。
她喜欢自己!
不对,她是不是爱上自己了?
难道后来我没有搂抱她,伤了她的心?
女人的心,海底的针,真是让人摸捉不透。
刘洪志修炼地是混沌造化仙功,身体的细胞,经过仙功的排序,结构非常完美。
本来已经结痂的伤口,由于长时间没有修炼,加上急速奔跑,伤口又迸裂了,微微有血渗出,这时只要修炼一个周天伤口便会愈合,但他现在急于找到温兆玲,哪有心情修炼。
望着慢慢偏西的太阳,他更着急了。
“玲妹,你在哪里,究竟我哪里做错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天快要黑了,万一再有狼群,你应付得了吗?”
快速跑这么久了,玲妹是个女子,她不可能走这么快,难道是我追错方向了?
不会呀,玲妹是朝这个方向走的呀。
刘洪志慢了下来,一边跑,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痕迹。
没错,这是人的脚印。
他又发现一株花的刺上,挂着一丝布片,凑近一看,是铃妹衣服上的,和她昨晚撕下的衣服布料一模一样。
她应该在前面。
刘洪志望着前面的小土坡,艰难地朝上爬着。
伤口越来越大,右腿的伤口,流出的血,把裤子都打湿了,走上几步,便有血,滴在地上。
可他仍咬着牙,一瘸一拐地朝前走着。
太阳悬在了山顶,天暗了下来,满山遍野的花草,忽明忽暗,好像要消失的样子。
快点找到玲妹,天黑后肯定会有野兽。
“玲妹,你在哪里?都是哥不好,快点出来呀,小心有野兽。”
温兆玲负气地逃离刘洪志,白天有花草昆虫做伴,一路走,一路想到,那只呆头鹅发现自己长时间不回去,肯定着急,他会来找我吧,再仔细一想,自己做的好像也不对呀,他有了爱的人,我认他做哥哥,不也挺好吗?
我一个人,白天自然没事,晚上如果有野兽,我应付得了吗?
要不自己不要负气了,拐回去找他算了。
不行,他是男子,每次自己生气时,师父都会耐心地哄自己,我现在回去,气势上便弱了,以后想强势,只怕就难了。
哪里知道,自己边走边玩,等他来找,都走了一个上午了,那呆子连个人影也没有看到。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不信离开你,我便不能活了。
太阳快落山了,不好,万一晚上有野兽怎么办?
我应该找个藏身处,躲起来。
花草里不能躲,晚上有可能会变为石头了,把自己暴露出来了。
她看到山坡上有一条裂缝,里面能容下三,四个人,便急步走了过去,扯上一些花草将山缝堵住,这样安全一些吧。
天暗了,远处传来那呆子的呼喊声,“玲妹,你在哪?都是哥不好,你快出来吧。”
哼,现在才找来,早两个时辰,你找来,也许我会和你在一起,我都找到藏身之地了,你才来。不行,让他先着着急再说。
她扒开花草,看到刘洪志柱着石棒,艰难地朝上走着,伤口流的血,打湿了裤脚,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
啊,我错了,哥哥昨晚上和狼拼杀,受了重伤,自己应该照料他的,我反而负气离开了他,他为了找到我,吃了多大的苦,受了多大的罪。
看着刘洪志滴血的裤脚,她难过的流下了眼泪。
她正要扒开花草走出去,搀扶刘洪志进这条山缝,忽然天暗了下来,隐约间土坡下出现一头比牛犊还大的花豹,正虎视眈眈的朝这里望着。
她急忙扒开草木,大声喊道:“哥,我在这里,快点跑过来,后面有只豹子。”
刘洪志久经沙场,他知道现在一刻钟也不能耽误,他连忙柱着石棒,拼命地朝温兆玲的方向跑去。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慌乱中,他一脚踩在一颗圆石上,唉呀一声摔倒在地上。
土坡下的豹子,像一道闪电,飞快地朝他追来。
温兆玲连忙跑过来,俯身想把他拉起。
“妹妹,不要管我,你快跑,小心豹子伤到你。”
“不,是我对不住你,害得你到处找我,以后说什么我也不离开你了。”
刘洪志艰难地柱着石柱站了起来,一只手搭在温兆玲的肩上,吃力地朝那条山缝走去。
豹子密集的奔跑声传了过来,刘洪志知道,他们两人走不到那条山缝,豹子便会追上他们。
他用力一推温兆玲,手持石棒,转过身来。
一头半人多高的金钱豹,停下了奔跑,喘着气,瞪着铜铃般的黄眼珠,凶狠地看着刘洪志两人。
“杀。”
刘洪志哪能给金钱豹喘息的机会,一挺手中的石棒,便刺向金钱豹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