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帽男子上下打量了阳雨一番,轻声开口说道:“我们立场不同,我不怪你杀了我这么多手下,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等我得到神兽,你就知道,这片土地上,谁才是真正的强者。”
另一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近战能力较弱的三人同样未能幸免,被结实的铁链紧紧束缚,双手双脚被系在背后,无法做出任何反抗。
香芋冰淇淋平日里被修女服遮掩的曼妙身姿,此刻在束缚中更显无助,但那些短打玩家却并未对她有丝毫的轻薄之意,只是冷漠而高效地将他们一一抓起,用长枪挑起,如同搬运货物一般。
一名祭祀玩家缓缓走来,挥动着手中的法杖,轻声吟唱着古老的咒语,随着咒语的响起,一棵相对纤细的树木仿佛受到了召唤,伸出柔软的枝条和根须,轻巧地将阳雨的身体以十字形状紧紧缠绕,随后,这棵树木仿佛拥有了自己的意志,步伐轻快地加入到俘虏队伍之中。
那些被阳雨击杀的玩家,尸体刚倒下不久,很快有人上前整理,将圆盾重新放回死者手中,轻轻撒下一把闪烁着微光的粉末。
霎时间,尸体仿佛像是被注入了空气的气球,皮肤迅速膨胀,伤痕奇迹般地愈合,直至恢复如初,死而复生的玩家疲惫地揉了揉脖颈,脸上挂着“嘿嘿”的傻笑,踉跄着站起身,重新融入队伍之中,仿佛刚才的死亡只是一场虚幻的噩梦。
被束缚住的阳雨,与不远处的宫鸣龙和叶桥交换了一个无需言语便能理解的眼神,两人微微摇头,没有说话,香芋冰淇淋则是一脸凝重,眼睛扫视着周围的一切,眉宇间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多久,这支人数接近百人的佣兵连队再次整装待发,一路上只有踩踏在土地上的声音和装备之间的碰撞声此起彼伏,却无人交谈,小跑着,向着祈年镇的方向疾驰而去。
随着距离的拉近,几支玩家小队飞快从队伍中脱离,向四周的山林跑去,没多长时间,就能听见野兽的咆哮声,渐渐远去。
而大部队依旧快速前进,破败的祈年镇逐渐显露出它的全貌,已经能够看到破损的大门和暗淡的城墙,和云辽邑不同,这里的城墙并不厚重,反而更像是富贵人家的围墙,如今却只剩下斑驳的白墙黑瓦,无声地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今日的沧桑。
祈年镇的大门早就被探索多次的玩家破坏,仿佛随时都会倒塌,坏家伙佣兵连队对这里似乎非常熟悉,几乎是在无声中完成了装备的最后一次检查,没有多余的犹豫和迟疑,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穿过大门,直奔镇内而去,每一步奔跑都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和心跳声。
“哗啦,哗啦。”
这阵突兀而熟悉的摩擦声,如同死神的低语,在前方拐角的街道上悄然响起,前方开路玩家瞬间紧绷起全身肌肉,高举的拳头如同信号灯般,果断地示意队伍暂停前进。
无需多言,整个队伍仿佛被无形的线牵引,瞬间静止,兜帽男子仅以一个点头作为回应,随即负责扛着香芋冰淇淋的两名玩家飞快从队伍中跑出 ,打开一瓶腥臭的液体,撒在她身上,紧接着两名玩家默契配合,借助墙壁的掩护,将香芋冰淇淋轻轻一抛,如同一片落叶般,无声地落入了旁边幽深的庭院之中。
“吼!”
几乎在同一刻,独眼巨人那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划破了宁静,紧接着是“轰隆”一声巨响,仿佛山岳崩塌,庭院一侧的墙壁在巨人的撞击下轰然倒塌,尘土飞扬中,那丑陋而庞大的身影隐隐可见,如同愤怒的野兽,直奔庭院中心,一把抓起跌落在地,毫无反抗之力的香芋冰淇淋,随后狠狠地将其摔在地上。
“噗嗤。”
一声令人心悸的闷响,伴随着血肉模糊的惨状,空气中弥漫开来的血腥味更加浓重,然而,兜帽男子对此似乎早已习以为常,大手一挥,整个队伍再次启动,如同精密的机器,安静而高效地继续前行,和阳雨平时见过的玩家团体完全是两个级别。
看着自己令行禁止的队伍,兜帽男子有一丝得意地看向阳雨,但是却发现阳雨一直在打量着四周,不知道在观察些什么。
阳雨环顾四周,熟悉的街道在此刻显得格外苍凉,心中已经大概有了猜测,果然没过多久,队伍最终停在了祈年镇的城主府前。
近百名短打玩家如同幽灵般,巧妙地利用墙壁的阴影作为掩护,静静地潜伏着,等待着时机,开路玩家轻巧地一跃,脚尖轻点墙壁,如同壁虎游墙般迅速翻进了城主府的后院。
而被铁链束缚的阳雨,尽管位置不利,仍奋力扭动身体,勉强将头转向院内,只见之前后院那座破损的法阵处,一头独眼巨人正贪婪地吞噬着一切可食之物,其形态与军营中见过的相似,但体型却明显缩水,显得更加瘦小,仿佛是被某种力量削弱了一般。
此时正在低头狂吃,不顾一切地将食物送入巨口之中,即便是泥土也毫不挑剔,囫囵吞下,连最基本的咀嚼都省去了,其饥饿程度可见一斑。
不久后,开路玩家再次翻墙而出,回到队伍中,脸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安,迅速与兜帽男子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大手一挥,大步流星地走向俘虏队伍中的宫鸣龙和叶桥。
“呦,龙少和桥神,也不过如此吗。”兜帽男子这会儿看起来非常高兴,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语气中满是挑衅与得意,“刚才不是很嚣张吗?还高不高兴,你看看我现在高兴吗?”
宫鸣龙扥脸色还有些苍白,听到这话,拼命挣扎,想要抬头看清对方的真面目,但兜帽的阴影如同一张无形的网,遮住了对方的半边脸庞,只留下那猖狂而得意的笑容,显得格外刺眼。
俘虏队伍正欲扛起宫鸣龙和叶桥,向另一侧疾行,但是这时阳雨突然喊道:“等等!”
看见沉默一路的阳雨开口说话,十分欣赏他战斗力的兜帽男子转头看向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但很快便恢复了那玩世不恭的笑容,目光穿透兜帽的阴影,直射向阳雨,询问道:“哦?我未来的上将军,怎么?舍不得你的朋友去死?”
兜帽男子说着,信步闲庭地走过来,看着阳雨沉稳的模样,说道:“好办啊,你签一张合同,永远加入我们佣兵连队就好,不要小看我们只是连队,等拿到神兽,组建大型佣兵团的日子指日可待,到时候加入诸侯国的战争中,钱财之类无非尔尔罢了。”
“他们两个,都是远程,没有近战能力。”阳雨没有理会他的调侃,用下巴指了指宫鸣龙和叶桥,又回头示意里面那头独眼巨人,说道:“那玩意,我打过,你是想拖时间研究里面的法阵是吧,我去,我拖得时间长。”
兜帽男子闻言,瞳孔微微一缩,似乎对阳雨的直白与自信感到意外,嘴角勾起一抹更深的笑意,既有赞赏也有算计,说道:“怎么办?我更喜欢你了,好,就让你去。”
说罢,向刚迈出几步的俘虏队伍挥手示意,让他们停下并返回,随后转身对阳雨说道:“至于你的朋友,我会好好‘款待’他们,等你在现实中,听听他们的‘心得’,看看是跟着我能大块吃肉,还是跟着雷峻熙只能喝点残羹冷炙。”
宫鸣龙的目光紧紧追随着祭司与被树人捆绑的阳雨,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兜帽男子走过来,对两人说道:“既然这么关心你们的朋友,那就应该劝劝他加入我们佣兵连队啊,或许我心情好,就不用他去死了。”
“哼。”宫鸣龙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屑地看向兜帽男子,那笑容中既有对对方无知的嘲讽,也有对阳雨实力的自豪,说道:“你太小看我们老大了。”
“哦?”兜帽男子轻声疑惑道,“他在现实中也这么能打吗?”
“图书馆战神,一本字典打对面三个,你可以回学校问问。”叶桥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看着兜帽男子说道。
“哼,小孩子打架罢了。”兜帽男子不屑地说道,随后回到队伍中,准备接下来的计划。
“嗯。”叶桥轻轻哼了一声,看看宫鸣龙,又示意他看向兜帽男子,宫鸣龙和叶桥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心照不宣,没有说话。
祭司带着阳雨,步伐匆匆,穿过了几条曲折的巷子,最终停在一处阴暗的角落,猛然停下,从怀中掏出一瓶密封的液体,眼神中闪过一抹狠厉,没有丝毫犹豫,用力将瓶子砸向阳雨,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玻璃瓶瞬间碎裂,一股腥臭且黏稠的液体四溅开来,如同黑色的毒液,迅速覆盖了阳雨全身。
“吼!”
几乎在同一时刻,城主府深处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那声音中蕴含着无尽的愤怒与力量,仿佛能撼动天地。祭司脸色骤变,都没有解开阳雨的束缚,自己连忙跑开了,留下他独自面对即将到来的恐怖。
“轰隆!”,“轰隆!”,“轰隆!”
随着一连串震耳欲聋的巨响,周围的墙壁开始摇摇欲坠,最终不堪重负,轰然倒塌,尘土与碎石如暴雨般倾泻而下,遮蔽了视线,一个庞大的身影冲破废墟,赫然是只三米多高的独眼巨人,独眼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每一步都踏得地面震颤,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它的脚下颤抖。
当独眼巨人看到阳雨时,那双巨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竟然愣了一下,然后咧开大嘴,仰天狂笑。
“Σk?ληξ πou πi?σtηke!”
独眼巨人伸出那只布满伤痕与血迹的巨手,轻而易举地将阳雨连同小树一同抓起,阳雨的身体被紧紧压迫,几乎能听到骨骼在巨力下发出的哀鸣,而对方的独眼,此时中闪烁着愤怒地光芒,双手微微颤抖,力量竟有些不受控制的加重。
“贼孙,你爷来看你了。”阳雨忍受着身体被紧紧压迫地疼痛,声音低沉而有力,看着独眼巨人,没有丝毫的畏惧与退缩,嘴角勾起一抹蔑视的冷笑,同样嚣张地说道。
独眼巨人显然无法理解阳雨口中那来自上国华北的复杂方言,但它从阳雨愤怒而挑衅的表情中感受到了深深的敌意。
“吼!”
怒吼声如雷鸣般响起,独眼巨人抓着阳雨,如同巨锤般一次次将他重重地砸向地面,“咚!咚!咚!”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石板路的粉碎和树干的断裂,鲜血与尘土交织,绘出一幅触目惊心的血腥图景。
浑身是血的阳雨勉强睁开未被鲜血完全遮蔽的右眼,目光如炬,直视着独眼巨人,声音虽因重伤而显得虚弱,但语气中的凶横与不屈却丝毫未减,“你知道,我们华夏民族中的老祖宗,是怎么对付你们这种妖邪的吗?”
“呼~”独眼巨人还在用力握紧双手,将阳雨贴着双眼前,想要亲眼看见将对方捏成一团碎渣的画面。
但是阳雨猖狂笑着,原本束缚他的树干在巨力的冲击下化为碎片,双手向两侧摊开着,银灰色的晶宸殿丝线臂甲如潮水般涌现,覆盖了他的双臂,两颗蕴含着恐怖能量的雷闪在掌心凝聚,闪烁着刺目的光芒,双臂猛然挥出,雷闪划破空气,击中了独眼巨人那颗独眼。
“噼啪!”
“吼!”
雷光炸裂,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哀嚎,独眼巨人的独眼瞬间被雷闪击中,一股烧焦的恶臭迅速弥漫开来,阳雨咬紧牙关,双手紧握,按住雷闪持续在独眼巨人的眼中灼烧,痛得它疯狂地嚎叫着,全身剧烈颤抖。
终于,在无法忍受的剧痛之下,独眼巨人惊慌着用力将手中的阳雨摔向地面,而它自己也因失去了视力,在慌乱中踉跄几步后摔倒在地,双手捂着眼睛,痛苦地翻滚哀嚎
阳雨的身体在接连的激战后已近极限,血量见底,重重跌落在冰冷的石板路上,嘴角溢出一抹刺眼的鲜血,内脏的剧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腹部的伤口狰狞地裂开,隐约可见里面翻卷的内脏,画面触目惊心。
然而此时一道道银灰色的丝线如同生命的织网,迅速在他体内蔓延开来,竟然将破碎的内脏重新修补在一起,止住了伤势,随着脉搏一起跳动。
同时阳雨眼前也是一阵恍惚,本应该顺着血量见底死亡的他,视野四周突然看见一条条银灰色丝线生长,魂力开始缓缓下降,血量缓缓上升,硬生生重新恢复了些许生机,如果此时有人在阳雨身边,就能看见他的眼球周围覆盖了一层纤细的银灰色丝线。
真魂密引:引太初之密,化身血之泉。
晶宸殿司殿首座的保命技能,当血量损失殆尽的时候,会自动激活,强行消耗魂力弥补部分血量脱离死亡,其后自己会进入为期两个时辰的虚弱状态,血量和魂力的恢复速度下降百分之五十,全属性也降低百分之五十,冷却时间十二个时辰。
阳雨查看了一眼面板上的技能介绍,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自己这个职业,真是除了不能穿装备,什么都好。
看着前面还在地方翻滚的独眼巨人,阳雨知道这个家伙也有一个保命技能,自己现在的状态显然不能了解它的性命,于是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扶着墙壁缓缓起身,轻手轻脚地连忙离开,向城主府跑去,宫鸣龙和叶桥还在那边。
穿过破败的街道,绕过倒塌的墙壁,阳雨强忍着身体的虚弱与疼痛,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仿佛行走在刀刃之上,生怕发出半点声响,回到城主府前,目光迅速扫过自己的身体状态,已经进入“虚弱”状态,行走间,每迈出一步都伴随着难以言喻的痛楚,血量依靠魂力的消耗恢复了些许,但是却无法再支撑起一场激烈的战斗。
扶着前方拐角处那布满裂痕的墙壁,借助断壁残垣的掩护,缓缓探出身形,目光穿透昏暗的光线,仔细打量着前方,只见城主府那曾经威严的大门此刻却孤零零地敞开着,门前空无一人,只有一片死寂与荒凉笼罩着这片曾经繁华的领地。
确认安全后,阳雨微微弯腰,放轻脚步,迅速而无声地穿过了空荡荡的街道,在墙壁面前急停,曲膝半蹲,双手后摆,用力一跃,身体轻盈跃起,双手如同铁钳般稳稳抓住了墙沿,尽管过程中因虚弱而显得有些费力,但还是成功地拉起了自己的身体,探出上边半个脑袋,目光穿透庭院中的阴影,向内部望去。
庭院中,只见众多短打玩家正在这片废墟中疯狂地搜寻着每一寸土地,动作粗暴而急切,假山敲碎,枯树推倒,将花坛中的泥土都挖掘出来均匀地泼洒在另一边的地面上,一片狼藉,就连池塘的淤泥也要抓两下,似乎想要在这废墟之中找到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
而后院中,另一批玩家则更为直接且暴力,分组行动,暴力地破开一扇扇房屋的大门,门板在撞击声中四分五裂,木屑纷飞,涌入其中进行搜刮,桌椅板凳在他们的手下化为碎片,四处飞溅,壁画花瓶全部扔出房屋摔碎,检查着任何可能藏有机关的地方。
兜帽男子挺拔如松,站在封印法阵边缘,周身环绕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沉稳与决绝,身边带着被束缚双手的宫鸣龙和叶桥,此刻一同站在封印法阵旁边,自己似乎在闭目养神,对周遭属下的粗暴搜寻行为保持着一种超然的态度,既不阻止也不询问。
“头儿。”一名负责检查法阵的短打玩家匆匆而来,压低声音向兜帽男子汇报,“和情报相符,我们带的血够用。”
“那就快点吧。”兜帽男子闻言,嘴角不经意间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声音中有一丝按捺不住的兴奋和期待。
“一只神兽而已,看看你这熊样儿,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宫鸣龙此时却突然开口,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意,眼中满是对兜帽男子的不屑。
“哼。”兜帽男子冷哼一声,转过身子面对宫鸣龙,声音中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压抑与坚韧:“那当然和龙少比不了,你们这些富二代,从小就没有吃过苦,哪里知道我们这些人从底层爬上来有多不容易,还一只神兽而已,这一只神兽,就是我翻盘的筹码。”
“怎么,雷峻熙给你钱没有给够?”宫鸣龙轻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以为意,再次讽刺他,“山主家族账上的钱都喂不饱你,你还想吃多少?”
“我才是一个小小的……”兜帽男子自嘲地笑笑,转身踱步,刚想说些什么,但是却突然卡住,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看向宫鸣龙,“不愧是龙少啊,这是猜出我是谁了吗?”
“唉,差不多吧。”看着对方没有继续说下去,宫鸣龙叹了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抹可惜,“不认识我家老大,不是学生,家族职位低,钱财拿的少,好像还经常被欺负,刚才和雷峻熙一起见过我们,也就那几个人了,回去让他查一查,应该就知道是谁了。”
“嘿嘿。”兜帽男子冷笑更甚,眼神中闪烁着狡黠与自信,“算算时间,我杀了你们四个同伴,再怎么他也应该知道有外人来祈年镇了,但是一直到现在我们都没有见到有战团过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兜帽男子快步贴近宫鸣龙,带着嘲讽的笑意说:“山主家族有雷峻熙确实强,可是他太年轻了,那几个公司来的老家伙全都只会拖他的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