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丁山和李湘儿想要抢夺溪家基业,也有着溪建业在,最多形成三足鼎立的局势,毕竟这两者也不是一条心。
并且他此去也不是去送死的,他身上也携带有家族底牌,加上他一身修为,只要小心,不贪功冒进,保住性命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只要他一天不死,丁山和李湘儿就不敢有什么异动,只要他能活着回来,这两人也只能保持现在和溪家的关系,拿到一份资源当作报酬。
两人非但不是溪家的威胁,反而是助力,思索着着这些事情,他带着沉重的心情再次踏上了飞舟,向着远方飞去,只是他没有注意到,在他们后方,两道血红的遁光远远的跟着他们。
在那艘飞速疾驰,再次飞出数千余里时,突然间,两道猩红刺目的血光如同燃烧的流星一般骤然提速,以惊人的速度径直朝飞舟猛扑过来!
千丝魂网!
刹那间, 猛然提高自己遁速的鼬,其身着的那件血色云朵袍竟然毫无征兆地炸裂一层,仿佛一朵盛开的血腥之花瞬间绽放。
而这破碎的袍子却并未消散于无形,而是转瞬间化作了成千上万根细密如发的血红丝线,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般铺天盖地地向飞舟席卷而去。
眨眼之间,这些密密麻麻的血丝便将整座飞舟紧紧缠绕包裹起来,使其宛如一只被蛛网束缚住的猎物,动弹不得。
然而,尽管遭受如此严密的捆绑,那极速飞驰中的飞舟依旧凭借强大的惯性继续向前冲刺了一段距离。
但随着飞舟不断向前冲刺,那一根根原本松弛的血红丝线突然变得坚硬无比且紧绷至极。
只听得“咔咔咔”一阵清脆刺耳的声响传来,那些深深嵌入船体之中的血丝竟硬生生地被拉直,仿佛要将整艘飞舟撕裂成碎片一般。
紧接着,飞舟的船身猛地一震,随后其前行的速度急剧下降,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巨力拖住了后腿。
与此同时,以更快遁速越过鼬的血神子已然手持一柄寒光闪烁的血神刀挥出一刀。
血神一刀斩!
这一刀气势磅礴,凌厉无匹,所激发而出的刀芒长达数十丈有余,远远望去,竟比整座庞大的飞舟还要巨大几分!
那璀璨夺目的刀芒犹如一条咆哮奔腾的巨龙,张牙舞爪地朝着飞舟狠狠劈去,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一并斩断!
在两道血红遁光冲猛然提速的时候,心情沉重的溪岭山正在船头透气,自然是感受到了的背后恐怖的气焰升腾,在血神子斩出血神一刀斩之时,他已经飞身而起,冲向了那恐怖的刀气。
归一寒星!
在血神子那令人心悸的恐怖斩击面前,溪岭山毫不犹豫地施展出自己枪法中最强一击。
只见他手中长枪猛然一抖,璀璨夺目的星光骤然从枪尖喷涌而出,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一般耀眼夺目,与此同时,一股凛冽至极的冰寒气息如潮水般迅速蔓延开来,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冻结成冰雕。
就在这时,那看似虚无缥缈、实则蕴含着无尽威能的刀气竟然也开始呈现出被冰封的迹象。
刹那间,两者狠狠地撞击在一起,瞬间爆发出无数狂暴而又凌厉的能量波动。
这些能量犹如脱缰野马一般四处激射,所过之处无不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带着无坚不摧的锋利和刺骨严寒的特质,肆意摧毁着周围的一切。
值得庆幸的是,此地并未有任何城池坐落于此,但那被禁锢在空中的飞舟却未能幸免,遭受了很大程度的损毁,颤动了一下居然停了下来。
而这场交锋所引发的剧烈震动更是使得飞舟内部原本瞄准鼬的那些攻击法器发生了严重的偏移。
原本可以一击干掉鼬的致命打击也出现了偏移,仅仅只是切断了部分鲜红的魂丝以及鼬的一条臂膀而已。
只是在下一个瞬间,鼬的身体化为血色,鲜血涌动,鼬的身体以惊人的速度重新长出了一条崭新的手臂。
仿佛刚才失去的那条胳膊对他来说根本微不足道,这就是血神子的强大之处。
当然,如果没有溪岭山的阻拦,血神子的这一刀足以将整座飞舟报废,虽然阻拦住了血神子,不过溪岭山也不好受,他和血神子都是筑基中期,虽然他被称作宝兵境中期,但本质是一样的。
在同级之中,修行血海真经,拥有血神刀血神子肯定要强一些,所以在爆炸发生的时候,溪岭山已经撞在了飞舟之上,身体化为树木状,显然是与本命灵器进行了融合,因此并没有受什么伤。
鼬双眼也在飞舟发动攻击之后化为万花筒,天照火焰笼罩整座飞舟,里面响起凄厉的惨叫,正在使用那些攻击法器的修士们疯狂的扑打自己身上的火焰,试图将其扑灭。
听着自己族人的惨叫,溪岭山发出了愤怒的咆哮再次冲向了血神子,他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敢在这个时候截杀自己一行人,难道对方就不怕被燕国朝廷全力追杀吗?
但魏东他们会怕吗?当然不,魏东现在距离回归不足一月时间,已经到了最后收割期了,只要不是被灵兵境的真人追杀,宝兵境的修士来多少杀多少。
就算燕国不顾现在邢荣道那边的紧张局势强行抽调一名灵兵境的真人前来,大不了停止收割隐藏起来,以他们的隐藏能力想要躲避追杀还是没问题的,甚至稳妥一点直接离开燕国就是了。
面对手持长枪,身随枪动冲上来的溪岭山,血神子的血神刀脱手,化为血线冲向!溪岭山,血神刀本来就不用来握在手上战斗的,它是法器不是武器。
所以不存在什么一寸长一寸强的问题,如果不是为了节省一点法力传输的损耗,就算利用神识控制,血神子一样可以斩出血神一刀斩这样的斩击。
血神刀和长枪不断碰撞,激发出阵阵轰鸣与气浪,血神子则释放着法术进行攻击。
一个木人拔地而起,一巴掌就拍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