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宁在家中闲,不跟空孙连,宁在家中坐,不跟空孙去惹祸。”
社君递过来一把火狗,在昏暗灯光的映照下,那金属的冷光一闪一闪的,仿佛在暗中窥视着人心。
它对我有着一种难以抗拒的吸引力,恰似飞蛾对火焰那种,近乎疯狂的痴迷。
然而,我还真就不敢接,在这龙蛇混杂的环境里,谁知道这玩意儿沾染过多少条人命。
我心里很清楚,一旦陷入对它的贪恋,就如同失足陷入沼泽,无尽的麻烦必将接踵而至。
我强装镇定地推辞道:“有啥不敢的?只是我又没仇人,用不着这东西,给涛子吧。”社君发出一声冷笑,那笑声在这略显空荡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随后他把火狗揣进了怀里。
就在这时,三姐推开了监控室的门,花姐看到三姐得胜归来,急忙给社君使了个眼色。我见状,很识趣地跟着社君走向地下室。
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阴森的气息,仿佛是被整个世界遗弃的角落。
几盏散发着昏黄光线的灯泡,在天花板上无精打采地挂着,投下一片片模糊不清的光晕,恰似一张张模糊的鬼脸,令人毛骨悚然。
四周是冷冰冰的水泥墙,刚一踏入,那股潮湿的寒气便扑面而来,甚至比外面的空气还要冷冽,有些墙壁上还挂着霜花,就像鬼魅留下的爪痕。
一条狭长的楼道如蟒蛇般向前延伸,两侧有七八间紧闭的房间。
那些木门上的蓝色油漆早已斑驳脱落,露出陈旧的木纹,看上去破败不堪,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种种不堪。
我不禁打了个寒战,牙齿也开始微微打颤,脚步不由自主地变得迟缓起来。
社君却像是对这种环境早就习以为常,步伐坚定有力,大步流星地向前走,还不时回头催促:“快点,磨蹭啥呢!”
上次我曾被花姐绑在这里,那种寒冷的感觉至今刻骨铭心,当时我都被冻得拉拉尿了。
也不知道娟姐现在怎么样了,这个念头驱使着我,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走到最里面的一扇门前,社君停下了脚步,从墙上的挂钩上摘下一把钥匙,插入锁孔。随着“嘎吱”一声,那声音如同鬼魅的尖叫,房门缓缓打开。
一股霉味如汹涌的潮水般从房间里扑面而来,难闻至极,让人有些作呕。
借着昏暗的光线,我看到一个女人蜷缩在角落里,正是娟姐。
她的头发凌乱得如同杂草,眼神中交织着惊恐、警惕,更多的是一种呆滞,就像一个被抽走灵魂的木偶。
她衣衫不整,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显然遭受了非人的对待。看
到这一幕,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一阵阵地疼。
社君冷冷地说道:“你可以走了。这小子帮你付了赔偿。”
看到娟姐如此凄惨的模样,我忍不住骂道:“你大爷的,这是谁干的?不就想要钱嘛,干嘛还要这么糟蹋人!”说着,我赶忙脱下自己的风衣,轻轻地披在娟姐身上,希望能给她带来一丝温暖。
娟姐眼眶泛红,眼中闪烁着泪花,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咽了回去。我看着她,心里难受极了。
“娟姐,咱先离开这儿。”我搀扶着娟姐慢慢站起来。
她的身子有些摇晃,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她紧紧抓着我给她披上的大衣,仿佛那是她最后的颜面。
社君在一旁冷漠地看着,一言不发,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旁观者。
我们沿着阴森的楼道往回走,娟姐的脚步很轻,每一步都显得异常吃力,就像一个背负着千斤重担的人,每迈出一步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刚走上楼梯,迎面就碰上了一个往下走的小子。
我一眼就认出来,这小子好像叫狗哥,长得贼眉鼠眼的,像个癞蛤蟆,浑身透着一股狡黠和凶狠的气息。
上次我被花姐绑来的时候,就是他给了我一拳,打得我吐了一地。
我猜想娟姐就是被他给糟蹋了,果然,他一看到娟姐,脸上就露出了猥琐至极的笑容,那笑容如同烂泥里的癞蛤蟆,让人看了就觉得恶心。
娟姐本来就一直在发抖,看到他后,身子猛地一颤,抖得更厉害了,就像一片在狂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
看到他那副令人作呕的表情,我顿时火冒三丈。这狗东西,外面有的是花钱就能找到的女人,他却非要对良家妇女下手,人家不就偷张牌嘛,犯得着把人往死里整?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俗话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
我咬咬牙,松开搀扶娟姐的手,对着狗哥的大肚子狠狠踹了一脚,我本以为这一脚能把他踹倒在地,没想到这小子纹丝不动,还一脸不善地瞪着我,那眼神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不过因为有社君在,他显然在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既然已经动了手,那就没必要客气了,不然他不会长记性。
狗哥怒目圆睁,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像要吃人似的,刚要开口说话。
我抬手就是正反两个大耳光,“啪、啪”两声,那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响亮,直接把他打懵了。
“你妈……”狗哥扯着嗓子刚骂了半句,我又连着扇了他两下,这几巴掌下去,我的手掌都有些发麻。
就在狗哥要发作的时候,社君在一旁轻咳了一声。
狗哥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那嚣张的气焰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很明显,社君在场子里地位不低,平时他总是跟在花姐身边。
别看他身材矮小,但我知道这老小子可不好惹,哪有人敢随身带着火狗,这家伙说不定就是个亡命徒。
我见狗哥不敢还手,打得更起劲儿了,耳光扇得很有节奏,一边骂一边狠狠地抽:“狗东西,小爷要保的人,你都敢祸害,卧槽,卧槽。”每骂一句,就扇他一个大耳光,我的手臂不停地挥舞着,心中的愤怒如同火山喷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