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总部门口他突然停了下来，“那边酒吧的白兰地很不错，有机会一起喝喝酒？”
“且当你是说笑了~ ”我笑着回道。
且不说这人是第一次见面，就这么撩来撩去，有多不靠谱，就光我脸上涂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化妆品，我相信正常男人女人都不会喜欢！
方芳：“真没说笑，我这人不看脸，就相信感觉，怎么？你难道不相信一见钟情么？”
“呦！这不是方芳吗？你带人杵在这里干嘛？赵局刚刚还嚷嚷着要见你呢！”武大迎面而来，打断了他的话。
他端详了我片刻，心直口快的来了句：“黑……真黑啊！都说黑人长得都一样，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我尴尬一笑，并没有计较什么。
倒是方芳踢了他一脚，“去你的！就你那五大三粗的熊样，也好意思说别人黑！滚滚滚！”
闲话止于此。
到了总部就像是老李头说的那样，第一件事就是验指纹，由于事先做了手脚，一切都很顺利。
赵局依旧如几年前那般有精神气，他看了我两眼就把方芳扣下，让其他人带我去签保密协议了。
“秦寿是吧？你叫我小赵就行，这份文件你看着没问题就签一下！”
小赵……不会是赵局啥亲戚吧……
可能是我的目光过于直接了，他耸耸肩率先说道：“我刚进组就有人传是赵局私生子了，实际上，考进来的！真的考进来的！”
我：“噗……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不过你这也是需要考的？类似于公务员那种？”
“哈哈，条件反射，免得后续麻烦！这里也确实需要考的，比公务员可难多了！”
这一番对话下来，我倒也没之前那么紧张了，民调局虽然神秘，但是里面都是有血有肉的人。
「工作结束后，我局会适当删除部分记忆，此项技术已经完全成熟，不会对人体造成任何影响。」
如若全部知晓且同意，请签字。
如果没猜错的话，当年从惊悚世界出来，所有人失忆应当就是采用了这项技术。
不过这处理一具尸体的价格是1000，万一出去之后失忆了，那这钱……
我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小赵耸耸肩，“钱已经事先打给李长青了，他没和你说？”
这老李头可真是！
我：“签完了，接下来呢？”
“这是频道手册，方芳应当和你说了，这里的一切交流不靠手机，都用这个对讲机。”
“除了0和1频道不能拨，其他都是你常用的，按照手册的来就行。”
我：“那0和1频道是？”
“一个是赵局的，另外一个……反正你知道不能拨就行了。”
“好。”
“你也看见了，方芳比较忙，所以他不在的时间里，我带着你们工作，咳咳……也可以说是我监督你们工作，毕竟你们干的那活，我不太会。”
之前李老头已经和我说了大概工作内容，无非就是遗容整理那一块，这些都是我的强项，所以也不需要什么其他特别说明。
签完合同后，小赵和我一并去了宿舍。
说是宿舍倒不如说是小区。
楼内都是三室一厅的户型，其他正式员工我不知道，但是李老头自然和我是一户的。
“我就住在对门，有事对讲机或者敲门联系都可以，中午12点是午饭时间，14点之后就不提供午餐了，早餐是6.00-8.00，晚餐是18点-22点。你们先休息休息，午餐时间我再来找你们。”
小赵说完便离开了。
李老头见只有我们二人在，连忙拉着我坐下了。
“小禾，你快和我说说，你这又改名字又易容化妆的，究竟是想干什么！？”
“那还不是怕被骗吗？你这又是民调局，又是保密工作的！谁敢用真实身份进来呀？”
奈何老李头不上套，他的表情更严肃了，“我虽然年纪大了，但我不是老糊涂！进来可是需要身份验证的，你涂成这样都没抹掉，肯定是身份证做了手脚。”
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嗯……指纹也做了手脚……”
“什么！”老李头彻底尖叫出了声。
“师傅！事出有因！等出去了我一定给您解释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出去！出去这些事儿咱们早就忘了，你当我傻？”
“师傅，你也知道出去咱就会被删除记忆……那小赵说钱已经打了，你都没给我说……”
老李头：“打打打！等拿到手机我第一时间给你打！”
啧！看来就算不要钱也堵不住老李头的嘴。
我：“师傅……实际上……我是进来找曹邑的。”
老李头一听这名字，终于冷静下来，随后叹息道：“你小子，也就这时候会给我喊师傅了。”
我：“不是您不许我在追思园这么喊你的嘛……”
他：“你说什么？”
我连连摆手，“没……没说啥！那实习期您带的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父亲大人，您就帮我这一次吧！”
他：“妈的，就当是我上辈子欠你的！就算你这次进来是为了找媳妇，万一出事，你特么也别连累我！”
我：“师傅……我媳妇可是也要和你喊师傅的！你确定要对他的事视若罔闻吗！？”
“滚滚滚！不暴露你，已经是我做的最大让步了！”
说完便气呼呼的往沙发上一躺，那态度表面了，不会给我擦屁股。
刚去追思园那会儿，老李头就一直想给我介绍对象，无奈之下我说自己有媳妇了，叫曹邑，就是失踪好几年了。
自那以后李老头确实不给我介绍对象了，就连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怜悯。
就是这媳妇其实是男媳妇，不知道将来他知道能不能接受……
“对了！”他突然从沙发上坐起来吓了我一跳。
我：“咋了？”
他拽着我的手细细端详起来，“指纹怎么弄的？你不会是从尸体上割皮了吧！这特么太有损职业道德了！”
“没有！我发誓没有！是倒模！新型倒模技术！是追思园那几具无名尸体的指纹！”
他：“哦，那身份证？”
我：“之前略懂一些编程，直接造了个人进系统……”
“你小子！算了，我不问了！总之，别连累我就行。”
“好嘞！谢谢师傅！”